“那怎么会还是这个样子,还有……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她感到了深深的背叛感,再怎么说夏倾原本也是她的助理,是可以延续她在服装界没走下去的精神寄托。
“您知道的话,会允许少爷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吗?”
慕洛熙沉默了,是的,她不会愿意,可是她不能拿宝宝和别墅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她只会两难。
“少奶奶?”主卧里,传来空洞且冰冷的声音,语气中带着疑惑。
站在慕洛熙跟前的林姨,正巧面对着主卧,此刻瞳孔收缩,歇斯底里的吼道:“少奶奶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她想伸手去拉慕洛熙的时候,她的脖子已经被疯癫的夏倾用被套勒住,朝着主卧里拖去。
她凌乱的黑发下,是一张疯癫扭曲的五官。
她勒紧慕洛熙的脖子,兴奋的眼睛冒绿光:“少奶奶,您来啦,您终于来啦,我等您好久了呢。”
她空洞的眼睛似乎没在看着慕洛熙,看上去极其的渗人。
“咳咳咳,夏倾,你冷静点。”
慕洛熙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着,感觉要被夏倾勒断了,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眼前越来越模糊。
她只能依稀感觉到后背在地上划过时候那热辣的疼痛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那个疯女人拉开,少奶奶有什么事情,你们就等着少爷让你们偿命吧。”
…………
恍然间,慕洛熙似乎看到了两个保镖和林姨冲进来,可是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耳边还有夏倾尖利的叫喊声:“你们滚开,我要她偿命,我要她去地底下陪我妹妹,我要她死。”
那一瞬间,慕洛熙手脚是冰凉的,绝望感充斥心头。
为什么,夏倾会想要她死,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夏倾如此的仇恨她?
之后,她就断片了,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
下午一点钟,荀家别墅主卧外的走廊,荀墨寒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面色阴沉如水,浑身上下都冒着凛冽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林姨站在荀墨寒身后,脸色苍白,身躯簌簌发抖,看着荀墨寒的背影充满了恐惧。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荀墨寒森然的说道。
林姨浑身一颤:“您说,不许让少奶奶接近后山,更不许让少奶奶接近夏倾。”
“那你是怎么做事情的?”
荀墨寒猛地转过身,如刀的视线一下一下切割在林姨的身上。
他周身的戾气如同风暴一般席卷开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林姨战战兢兢的答道:“可是,可是少奶奶一定要去,我们真的拦不住啊。”
荀墨寒眉头紧皱,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主卧的门呀吱一声打开,荀家的家庭医生戴着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荀墨寒几步上前,紧张的问道。
“荀总可以放心,只是因为暂时性缺氧所以晕倒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听到医生的话,荀墨寒长吁一口气,紧绷的肌肉也在一瞬间松软了下来,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此刻估计失态了。
他太害怕会失去洛熙了,这二十几年来,只有他妈妈去世的时候,他感受过这种恐惧,而如今,慕洛熙也让他感觉到了。
遣退了林姨和家庭医生,慕洛熙悄然的进入了主卧。
慕洛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双眼紧闭,呼吸若有若无,特别是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让荀墨寒不忍直视。
他坐在床沿边上,右手握住了慕洛熙的手,眼神阴沉冰冷。
他就知道,把那个女人放在荀家,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好在她被关在小洋楼,周围没有致命性的武器,否则的话,他真不敢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他说过会保护洛熙的,余生有他,他绝不会让洛熙再受到伤害。
荀墨寒出去了,并把已经守在门外的克文带到了书房。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荀墨寒站在窗户前,手里的水晶高脚杯里盛着金黄色的香槟,晃动间,流光溢彩,分外的美丽奇幻。
克文迟疑了一下:“听林姨说,夏倾要少奶奶陪葬,那么也就是说,她觉得春倾的死是因为少奶奶。”
“你觉得谁会给她灌输这个思想?”
荀墨寒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仰起头把香槟酒一饮而尽。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慕瑶儿的嫌疑是最多的。
多月的连绵细雨终于放晴,阳光正好,连带着寒冬的花园也活泛了不少。
克文凝重的扫了眼荀墨寒,沉声答道:“最有可能的就是慕瑶儿小姐,她费尽心思的查出夏倾在哪个医院,又把她送回来,不会没有任何目的的。”
荀墨寒捏着水晶高脚杯的手稍稍用力,深邃的五官冰冷一片。
“我对春倾的死有疑虑,不管什么手段,我要你查出她的死因,还有……她姐妹和慕瑶儿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了。”
克文恭敬的点点头,徐徐的退出了荀墨寒的办公室。
站在书房里的荀墨寒,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不悲不喜。
一直以来,他都因为慕瑶儿是洛熙的双胞胎妹妹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可是如今看来,那个恶毒的女人是不得不料理掉了。
否则他荀墨寒还怎么立足商界,怎么在洛熙面前树立高大的丈夫形象呢?
正想的出神,公司的法律部打了个电话给荀墨寒,仔仔细细的告诉荀墨寒,加上财务部送上的证据,全部证据已经搜集完全,可以正式起诉林然张越和李泉三个人了。
这是这段时间来唯一的好消息了。
慕洛熙不醒,荀墨寒索性把工作的事情都搬到了家里,就在主卧里忙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