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多了,我未成年呢,哎哟,思想真脏……”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压枪啊,对我们职业选手晚上都把主机搬回房间练压枪的……晚上睡不睡在一起是重点吗?”
“什么啊,你们别去他直播间参观,他很害羞的……”
景木榆忍无可忍,切出游戏界面把音量条调到了最大,掩盖住旁边的声音。他落地在U形楼转了几圈,一闪看见窗外飘过一个熟悉的爆炸头,穿着熟悉的苏格兰花短裙。
景木榆在楼道里捡了把M4就杀出去了。隔壁有别的脚步声他也懒得管,他眼里暂时只有那个欠揍的爆炸头,绕过楼梯间成功偷了个背身,毫不犹豫一梭子点下去。
楚辞刚一回身屏幕就变灰了,缓缓飘远的视角看见一个黑风衣男,站在他的盒子上,冷酷地踩了踩。
“……”楚辞讪笑着:“我错了哥。”
景木榆没理他,自顾自把游戏退了,跟着楚辞排下一把。早上单排高分段的人不多,他俩又是同时开始排的,所以一直在撞车。撞了五六把,景木榆只要一发现楚辞就追着杀,一点都不在乎暴露自己点位,反正把楚辞杀了他就退了。
最后一把,楚辞已经跑得远远的避开人群跳农场了,结果景木榆盯着他的屏幕,也跟着跳了农场。楚辞拉伞没拉好,房子里的物资也没刷枪,所以落地赤手空拳,被景木榆捏着手枪堵在栅栏角里面。
他开附近人的麦试图交流:“哥,哥我错了哥,摇了我吧。”
景木榆站在一墙之隔的栅栏外,举着枪,没说话,态度很冷酷。
楚辞蹲着缩在栅栏的夹角里面,防止被打到:“哥我真的错了,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了。”
“……”
“哥,哥,马上就训练赛了,摇了我吧,再爱我一次,我以后不敢了。”
景木榆翻过墙把他几枪杀了。
这一突发事件太有节目效果了,弹幕里哈哈哈成一片。
【弱治儿童又把腿骚断了嗷,属实给大火整笑了】
【一天到晚gay你吗呢,你看你自己像不像个铁汉堡,打不过人家还非要上去一套?人家杀你不跟杀猪似的】
【可爱害羞小树酱?人家是没有感情的杀手奥你是弱治希望你认清自己的智商】
楚辞厚着脸皮继续互动:“这是爱,你们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不会懂的。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精确判断出我跳哪里吗?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容易能杀我吗?这都是爱,我跟你们说,因为他了解我的习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最大的弱点往往越靠近身边的人知道得越清楚……”
话音未落,他电竞椅腿被踹了一脚,整个人为之一震,声音戛然而止。
楚辞偷偷瞟了眼面无表情侧脸对着自己的tree神,不敢继续骚了。不过景木榆在农场杀完最后一次后就暂时中止了追杀行为,没有秒退游戏跟他一起排而是继续玩他自己那一把,放了楚辞一马。
不过他俩各自单排也没排多久,很快十一点多了,林不语、白糖也前后来到训练室,准时进房间加训练赛。训练赛打过后,分析师宋屿留下来在小黑板上写数据,其他人解散去饭厅吃饭。
吃饭算是从睁眼到闭眼的辛苦训练里唯一的一段比较放松的时间了。景木榆边扒饭边放空,脑子里像是有一根抻紧的弦正在缓缓舒展,吃完了,血从胃涌到脑,他坐在座位上不自觉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脑袋快磕到桌沿的时候,楚辞手疾眼快,用掌心垫住了。
“困就回房间趴一会儿,哥哥。”
训练赛打完,景木榆神经都是懒的,头抬不起来,抵着楚辞掌心摇了摇。
“我就歇一下,”他眯着眼睛,半梦半醒地:“一睡就起不来了。”
楚辞一看时间,差不多下午三点:“也是,现在睡了晚上要失眠到天明。”景木榆已经在短暂的休憩中稍微找回了些精神,头抬起来离开楚辞的手心,顺手从桌上的玻璃果盘里拿了块凤梨酥,撕开包装,慢吞吞啃了两口,发现掉得到处都是渣,索性一口吞掉,再将指缝里的碎屑拍下来。
楚辞也陪他吃了一块,两个人嘴巴里都是凤梨馅甜腻的味道。他靠在景木榆旁边单手玩手机,景木榆视线偏过去看了一眼,嚼着酥皮,含糊不清问道:“(离上次比赛)过去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楚辞笑笑,将手机屏锁上:“你别看。”
“没事,”景木榆道:“好一点了,没那么脆弱。倒是他们,都过了这么久,还有能咬着邀请赛的事情不放。”
“的确没打好,输了就立正挨打呗。被嘲是当然,观众记忆有他的顽固性,我们赢了的时候RTP怎样被嘲,我们输了的时候被嘲的RTP粉丝就来嘲我们,一个循环,”楚辞耸耸肩膀:“下次打回来就是了。”
景木榆打了个哈欠:“攻楼被一串四那个的确打得一塌糊涂,我认。他们吹4399,那就挺好笑的了。”
“人家演得好,那有什么办法,”楚辞无所谓道:“他和KW签约了,前段时间在KW直播还阴阳怪气了我们战队一下,说我们合同有问题队内有黑幕不让他上场,搞得好像自己多委屈一样。好好的人不当,要去当阴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