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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第一天出现在医院,想想都是一出好戏,天知道到时候新闻会写什么。
    听见柳易尘敲门,施岩立刻从床上弹射起来:“欸!好了!来了!早就醒了!”
    婚后第一天,怎么着也不能让柳易尘觉得自己爱睡懒觉。
    都结婚了,做丈夫的,得勤劳。
    施岩拉开门,睡眼惺忪,嘴上还在强行拗人设:“早就等着你了,瞅着你没动静,怕把你吵醒了!”
    柳易尘扫了一眼施岩翘起的头发、皱皱巴巴的睡衣,忍不住笑了:“我看你还不如怕打呼把我吵醒。”
    就施岩开门这样子,明显刚刚才起,这要是能把他吵醒,那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施岩天赋异禀,呼声震天了。
    “胡说,我睡相好着呢,活这么大就没打过呼!”施岩揉了一把头发,也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小声辩解:“这不是,第一次在属于咱俩的家里睡觉,有点激动,后半夜才睡着。”
    柳易尘回忆了一下,昨天夜里似乎是有人开门下楼。
    半夜的时候,院子里还隐约响起过奇形怪状的叫声,当时他还以为是春天到了,阿猫阿狗的都出来了,没想到原来是自己面前这个。
    不过也对,毕竟施岩是只哈士奇,也不算是跨越物种。
    这是符合自然天性的。
    柳易尘有点想笑。
    施岩不知道柳易尘在想些什么,看见柳易尘嘴角有笑意,也跟着傻笑。
    新婚第一天,他心情十分不错,迅速换了衣服,翻了台备用手机出来,和柳易尘出了门。
    两人出家门的时候不到八点,小区里人还不多,有人路过两人面前,停了下来:“哟?这么早?”
    柳易尘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钟老师早,你也住这儿?”
    施岩同样有些疑惑:“你不是怕狗么?”
    遛狗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施岩:“你忘了吗,我早治好了,倒是你俩,结婚第一天,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不正常啊。”
    施岩嘿嘿傻笑:“嗐,这就有得说了,我失忆了,不对,是我俩都失忆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我们全都不记得了,总之昨晚,啥也没干。”
    新婚当晚,啥也没干,甚至都没能睡一屋,这话要是换别人说,施岩铁定要为对方送上同情。
    然而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他非但没觉得怎样,还兴奋得很——
    毕竟对目前的他来说,这婚结得可太惊喜了,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了。
    “失忆了你还这么乐呵?”遛狗那位有些不解,“你脑子没撞坏吧?”
    旁边的柳易尘也觉得有些奇怪:“你俩很熟?”
    施岩虽然脑回路清奇,但毕竟家底在那里,自己的身体状况关系着公司的股票,失忆这种事能直接说出来,看起来是真的很熟了。
    遛狗的是影帝钟珩。
    柳易尘出道这八年,喜提了“长跑教练”称号,送上这个称号的就是钟珩。
    他的每一部奔着拿奖去的作品都恰好和钟珩同年,每次都不幸为钟珩陪跑。
    不过也因为这个关系,两人也算有了点私交。
    柳易尘以为钟珩是和自己打招呼,但看这架势,似乎钟珩和施岩更熟一些。
    钟珩在影坛也算是常青树了,加上家世背景,从小教养好得出奇,如果不是和施岩很熟,应该说不出脑子坏了这样的话。
    施岩意识到冷落了柳易尘,转过头给柳易尘介绍:“钟珩是我发小。”
    又转回去:“钟狗,这我……呃……这我……”
    他想炫耀一下这我老婆,但觉得柳易尘会生气,于是又临时改口:“这我正在追的人。”
    钟珩好笑地看着他:“失忆的是你俩,又不是我,我能不知道他是谁?”
    “好像是啊。”施岩笑了两声:“那不说了,我俩着急去医院看脑子。”
    柳易尘忍不住吐槽:“正常人不会这么说自己,别把我带上。”
    “加油。”钟珩拍了拍施岩的肩膀,“也就是再追一次,总不会比第一次还难。”
    施岩产生了某种不好的预感:“第一次有多难……?”
    钟珩笑眯眯地牵着狗走远了:“也没多难,也就是凌晨两点给我打电话,他不理你打电话,吵架了也打电话,光去年冬天就打了那么十几二十次。”
    走了两步这人还不忘回头,又拍了一次柳易尘的肩膀:“这次没事的话早点答应他,别让他总半夜打电话了。”
    没事干打什么电话,耽误他和他家小崽子谈恋爱了。
    施岩没有夜生活,可他有啊。
    施岩冲钟珩的背影:“就你能!你追到你那谁了么?要是追到了你还能大清早自己遛狗,算算现在你都三十一了吧?”
    他失忆之前,记得钟珩还在单恋个黑红的小流量,没记错的话年纪还不大,就算是两年后的现在也才刚满二十。
    谁知道钟珩气定神闲地遛着狗走远了:“哦,忘了你失忆了,人早就追到了,我俩就住你隔壁,有空常来玩。”
    施岩满脸无语:“理论上来说,我已经结婚了,你没结婚吧?”
    钟珩不咸不淡:“我求婚成功了,而你的新婚丈夫现在似乎压根不想理你。”
    施岩膝盖中箭,心口一窒。
    柳易尘把莫名开始较劲的施岩拖了回来:“你还想不想去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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