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白浪和王志飞却走在了后面。
“阿飞,对不起。”白浪低声说道:“原来欠你们那一千多万,我不是故意骗,当时确实拿不出来。”
“都过去了,翻篇吧。”王志飞轻描淡写地说道:“人要往前看,你看看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
“你这是真心话吗?”白浪站了下来,看着王志飞,道:“你不会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多心眼呢?”王志飞也站着,无可奈何地说道:“人呢,别想那么多,该工作就认真工作,该玩就玩,别那么多的歪心思。”
“你没有把设计图让我做,就是不相信我。”白浪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那是我自找的,但当时我确实没有办法。”
“白总,如果你再提那件事,你就过了!”王志飞说着往前走去,边走边说:“我的工作准则是,保证工程质量!要不我就不做,要做却不打马虎眼。往后我所有的工程项目全部招标,谁有本事谁中标,决不因为是熟人就网过一面,给其直接接标。”
王志飞再次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浪再磨讥,就自讨没趣了。
于是,白浪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再说什么,不仅没用,反而会引起王志飞的反感,到时候更不好说话。
“哎,你们俩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啊?”祈娟转过头来,看到王志飞和白浪在后面散步式地走着,很热烈地说着什么,道:“你们俩是说情话吗?”
“呵呵, 你告诉我,什么是情话?”王志飞几步就赶了上来,走到祈娟的身边:“你谈过恋爱吗?”
“这可是和私人问题。”吕丽敏赶紧说道:“祈娟,这个问题可以拒绝回答。不理他!”
王志飞嘿嘿笑,道:“人家一个清纯少女,被你们三言二两语教得不知如何是好,依我看呢,一个人要有主见,不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吧,祈娟?”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祈娟赶紧把话搭了过:“但是,我也认为吕总的话说得没错,她从的角度来看,是有一定的道理,当然,从王总的角度看,那又是另一个道理了,所以,谁都没有错,错的是站的角度不同。”
“哎,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吕丽敏认真地问道:“在学校里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学生。”
“我读的是中文系。”祈娟说道:“原来在学校的时候,还有激情写些小散文诗歌之类的,现在出来了,就没想那么多的诗情画意了,动笔也少了。”
“呵呵,我以为你是哲学系的呢。”吕丽敏答道:“说话那么有哲理,没想到是一个中文系的,哎,对了,你的文章写得怎么样?”
“我还好吧。”祈娟答道:“发表过一些散文诗歌。”
“天啊,王总啊!”吕丽敏说道:“把这么一个文艺青年,就要毁在你手里啊,这可不行!”
“哎,你用词准确些好不好?”王志飞叫道:“什么叫毁呀? 我正想的找个文字秘书呢,小祈中文系的,又有文字功底,那岂不是更好?怎么就毁了呢?”
……
几个人说着笑,走进了酒店包厢。
“吕总,你来点菜吧。”王志飞笑道:“你们三个女的,就我一个男的,你们说要喝什么酒我都依了你们,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王总,要不要把高明一块叫来?”吕丽敏突然提到王志飞原来的司机、现为销售部副部长的高明:“让高明来吧,这样你就有一个伴了。”
王志飞摇了摇头,道:“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王志飞跟着吕丽敏、白浪和祈娟喝了起来。
祈娟喝不了酒,二小杯小气,脸已经变成了关公脸,吕丽敏能喝,却斯斯文文地抿几口,而最终跟王志飞决一死点的只有白浪了。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吕丽敏的电话响了,接了电话之后的吕丽敏说家里有事,要先走一步,便抬脚走了人。
祈娟也在跟着走,吕丽敏向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真要走的话,你明天就要不要到公司上班了。”
吕丽敏的话,把祈娟吓了一跳,赶紧回到桌子前,不敢再吭声说要先回家。
吕丽敏走后,白浪和王志飞继续喝,此时的白浪已经有点了醉意,王志飞叫停,说不能喝醉了。
白浪大声嚷着祈娟加酒,祈娟继续加……
“阿飞,我知道你在记恨我!”白浪旧话重提:“你为我当年那个骗局一直耿耿于怀,否则你不会那么坚定不移地不让我做你的工程。你看看,当年那个公路工稆,我没有要求,你都分一个项目让我做!”
“白总,你千万别再提工程的事。”王志飞脑子清醒得很,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把那个项分给你做,你做得怎么样,你心里没底?你还有脸来说这个事?你那偷工减料的工程,我后来重新请了一个建筑阶翻工重做,我亏了几百万。白总,做事不是嘴巴说得好听就行,最重要的就是看你工程的质量,如果工程质量不行,往后谁也不会再找你做工程。”
“阿飞,你怎么说我到期偷工减料去了呢!”白浪不高兴,道:“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白浪说着,趁意酒意,就去揪王志飞,这个时候的王志飞一点醉意都没有,他知道,白浪是过高了,但是还没有醉到胡言乱语的地步,现在不醉装醉收拾王志飞来了。
于是,王志飞也顺着白浪的性子下去,把平时不敢说的话,一古脑儿地说出来,特别是工路工桥那次,白浪做的那一段路因为质量差验收不合格,又重新进行了翻工。
王志飞本来想去找白浪,让她翻工,可那个时候白浪正投资股票,几乎把钱都赔了进去,再加上白浪还欠着志飞公司一千多万的款项,王志飞也就没有去找,自己找工程队进行了翻工,填了五百多万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