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杨厚几乎确定是人了,不再那么惊慌,双腿似乎也有劲儿了,快步跑了过来。
当来到这条路的时候,眼前还是笔直的一条路,早就没了女孩子的身影。
杨厚有点懵了,已经确定是人的心态,也几近崩溃。
如果是人,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快,要说跑到两侧的树林之中,这个时间,在殡仪馆附近,即便不是鬼魂,也是个疯子啊!
就在杨厚有些无奈,要转身回去接班儿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是不是女孩子看到自己追上来,有些害怕,躲在树林中呢?
有了这个想法,杨厚没着急回去,转身走出路口,躲在一旁的树林中,盯着这条路,那女孩子要是躲起来,过一会儿一定能出来。
如果还没人出来,那就说明,这女孩子不是人。
杨厚双眼紧紧盯着这条路,也盯着两侧的树林,希望能看到女孩子的声影,从哪一侧的树林出来,往前面走去。
可是杨厚等了十几分钟,只有微风吹过,树林莎莎作响,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动静。
杨厚还感觉,那女孩子可能随时出现在自己身后,露出一副冷藏间里尸体的模样,往自己的脖子里吹气,等自己回头,一口咬住自己的咽喉!
这都是不可能事情,杨厚心里告诫着自己,同时也在猜测,这女孩子未必是人,还是赶紧回去接班儿,和孙叔说一下好了。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吹过一阵风,杨厚就感觉脖子后面一凉,吓得拔腿就往单位方向跑去。
一口气儿跑到单位,当过兵,可以说还有一身硬功夫的杨厚,也觉得气喘吁吁,并不完全是累的,还有惊慌的因素。
白班司机还正是付晓光等着,打了招呼就跑出去。
杨厚也没管值班的司仪是谁,连忙上了楼。
今天孙启政好像有活了,整容室的灯亮着,杨厚轻轻敲了敲门,连忙推门进来:“孙叔,我今天又见到宋晓艳的鬼魂了!”
“哦?”
孙启政正在忙乎,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了杨厚一眼,那眼神儿中也充满了怪异:“你烧纸了吗?念叨名字道歉了吗?”
“别提了!”
杨厚有点无奈地说道:“好像就是宋晓艳的鬼魂,坐着别人的车子来收钱,我还追了一段路,最终又在咱们单位前面······啊!”
杨厚说着话就凑近了一些,正看到床上的尸体,顿时又是一声惊呼,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孙启政忙乎着的尸体,正是面容扭曲的张婶儿,还那么恐怖,似乎还微微往杨厚这边偏着头。
这一刻,杨厚也不知道原来就是这样的,还是自己看到的那一刻,张婶儿转过来的,心里怦怦剧跳不已,脚下也往后退了两步。
“小杨!”
孙启政也被杨厚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跳,绷起脸道:“这里别大呼小叫的,也是规矩,你又怎么了?”
“这······这具尸体,就是我的介绍人,张婶儿啊!”杨厚平复一下自己气息说道。
“你这小子!”
孙启政长吁口气:“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就是一个巧合,你拉回来的而已,这具尸体是昨天夜里拉回来的,但断气儿的时间是前天,明天就三天出殡,我担心明天一早来不及。”
杨厚就是吃了一惊,此时想一想孙叔的话,也确实非常有道理,魏叔父子俩都是这么说的,算是前天死的。
“我这马上就完了。”
孙启政轻声说道:“你去休息室等我,一会儿和我详细说一下。”
杨厚也没多问,更没敢再去看张婶儿的尸体,连忙转身出来,坐在休息室也心绪不宁的,总感觉自己确实见了鬼,就连张婶儿都跟着搅和在其中了。
“小杨!”
孙启政很快推门进来:“说一说详细经过。”
杨厚心里正想着乱事儿呢,孙启政也没敲门,猛然间的一声小杨,又把杨厚弄得心里一颤。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把今天上午去魏叔家,还有晚上的经过,详细给孙启政说了一遍。
“孙叔,收钱还有坐车来吗?”
杨厚说完,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有,她总是让我在那个路口看到她,这是什么意思?明天晚上,我是不是再把您给我的那张符咒烧了?”
“我没听说过收钱还坐车来的,再说了,根本就没人真正看到过鬼魂,你这情况······”
一连串的问题,让孙启政也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想了想才忽然问道:“对了,你说见到她,是在哪条路口?”
“就是咱们殡仪馆前方不远处,同一侧的路口。”
杨厚立即说道:“那是一条不太宽的小路,一眼看不到头的样子,我追了两次,都是骤然消失的,如果不是鬼魂的话,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消失,更不可能去树林中,对不对啊?”
“这可不一定!”
孙启政想了想说道:“你可能不知道,那条路并不太长,下面就是一个炸药厂,也有右侧就有一条小路,通往炸药厂的侧门,我以往看到过,有的员工就从那条小路下去。”
“啊?”杨厚惊呆了。
参加工作时间也不长,殡仪馆本身就在市郊,一直认为这边荒山野岭的,再往前没什么单位,哪知道还有个炸药厂啊!
“孙叔,要是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啊?”
杨厚迟疑着说道:“我还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那女孩子是不是炸药厂的员工,从小路下去了?”
杨厚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真有点扛不住。
“这是很有可能的。”
孙启政点了点头道:“这样吧,你明天早上去炸药厂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行!”
杨厚立即点头:“要是能见一面,那就什么都弄清楚了。”
“见一面好像不容易,你要等炸药厂下班儿。”
孙启政很快就说道:“那单位本来就严格,前一阶段好像还丢了炸药,外人根本就不让进。”
“那也不要紧,我问一问也行。”
杨厚想了想,还是抬起头问道:“孙叔,那女孩子要是人的话,一定不会叫宋晓艳,对吗?”
“为什么?”孙启政这两天也被杨厚弄晕了头,一脸诧异地盯着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