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不为美色所动容的男人太少,当然像阿靖这样视美色为粪土的男人更少。
因为找个比他还漂亮的女人实在难如登天,他要是这样才能动心,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满世界找过去,怕是符合要求的也没几个。
可叶旬长的也很好,她不知道有那么小撮的男人,是否怀着这样高不可攀的心思,她私心里想或许事情还没有糟糕,这也是她的希冀,能完完全全的占有一个他是她梦寐以求的心愿。
可她自己都没有做到这样的事......
她再不能再这样要求这样的完完全全。
既然没有问出口,就藏着一丝希望,人不该这么贪心,日子也不该过的太清醒。
就这样躺了一会儿。
叶旬伸手,将她垂落的额前的发丝,挽在耳后,他的那些细发干了大半。
“头发干了,可以睡了。”
江九九咬了咬嘴唇,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小身的开口:“我可不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手指停留在她的耳后,带着淡淡无奈:“你的问题可真多。”
她往他怀里挨了挨,又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最后一个,真的。”
“问完了就睡吧。”
他这么一说,就表示默认。
“我想知道,当年纪嘉佳给我的那些药,还有放在景苑的那些。”
“那些,药。”
他有些沉默,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半晌再也没听到她出声,这是才说道:“她是来过几次,可这药,什么时候放的我不清楚,更不知道后来被你拿走了。”
她细细想了一会儿:“她当年给我过一次,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我再景苑看到了一盒,我以为,这是我丢的那盒,才发现没有拆封,再后来,我看到了那盒我自己用的那盒药。”
这样搂着过来许久,她有些不舒服,换了个姿势侧躺着。
“药的事情,我知晓的并不多。”
他也跟着她换了个姿势,依旧是柔柔的搂住她。
“小君说他找过你,当年的那些补药,也不过是毒品而已。”
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她是找过我,我也见过她。”
江九九抬头偷瞄了看一眼他的神色,朦胧间也看不真,靠着月光依稀只能看见清俊的眉眼,别的也再也看不到什么。
他说:“在你出院之前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当时家里有些乱,等到之后,就算我知道了些什么,再也不能说出来。”
分别的那几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其中的缘由,给他安了无数个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原来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大胆的环住他的肩膀,又主动的贴近了上去。
“我以前检测过你吃的那瓶药的成分,是普通的保健品,很正常。”
他的声音,淡淡的,热气吐上了她的耳朵。
江九九知道他的性子,要是自己不问,怕他也不会对自己说上几句,自己问了,注知晓了一些也没有改变什么。
不管怎么样,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是她原给他的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也许心里明明知道他爱她不及她爱他,也许,他对纪嘉佳动过心思,也许她应该责怪他的沉默不语和知情不报。
这许许多多的也许中不敌他附在耳边一句轻轻的低喃——“九九,我一直很想你。
她搂着他,也低低的附和了一声:“我也很想你。”
说着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轻声道:“晚上夜凉,手别放被子外面。”
说着贴着她的手,带进了胸膛。
触手生温,细柔顺滑。
江九九这才知道,他这是将她的手带进了他的松垮的衣内,在黑暗中也红了脸。
她嗯了一声,拉长了声音倒叫他有些心猿意马。
她的心里包袱卸了大半,心里也轻松起来。
“你怎么了?伤口疼?是不是我弄伤你了?”
察觉到他有些异样,江九九快速的起身,挣扎着上床。
但他将她牢牢的固定住:“没有,只是有些痒而已。”
江九九松了一口气,有些犹豫:“要不我一个人睡吧,万一我睡觉不老实,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叶旬抓住她的手:“没有关系,我会抱着你。”
江九九顺着他的胳膊躺下,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医生说——”
他俯身,加深了这个吻,他的瞳孔收缩,黑亮的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
那些吻细碎的,倾尽了所有的温柔,带着缠绵和情动,江九九试探性的动了动,捧着他的头,伸出舌头,是温柔和细腻的。
这像是给他莫大的鼓舞般。
“伤口还有些痛。”
他嘟囔着。
还没她说什么,他却低了头,用力的抱住了她,疾风暴雨之后,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听到他暗哑的声音:“这倒是个分散注意力,减少伤痛的好办法。”
江九九有些脸红,淡淡的嗯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嗯的是什么,双腿交替,不自在的动了动。
旁边的他微微抖了抖。
“是不是又痛了?”
她凑上前去,仰着头,看着他。
他对着那粉嫩娇艳的嘴唇,因为亲吻微微的有些肿,眸光渐深。
江九九没有听到他说话,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听到他有些压抑的声音——“这种痛,大概是越亲越能加重。”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有些沉重的呼吸声里,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扯下被子,盖住脸。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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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起,叶青澜给叶旬打了电话。
大抵是问他什么时候归家。
当时江九九正买了早餐回病房。
叶旬冲着她浅浅的笑了笑:“九九,过来。”
“九九?”
江九九硬着头皮接过他手里的电话,听到电话那端欣喜的女声:“真的是你啊,九九,你和阿旬在一起吗?”
“是的,阿姨。”
江九九朝着他看过去,他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