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沫颓废无力的靠着门框微微的半蹬了下来,脑袋却宛如炸裂般的轰隆隆作响,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眸,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纷至沓来的思绪便不约而同的涌现了出来:
“言先生,这次相亲完全是我父母一厢情愿安排的,以言先生的条件,想要什么名门淑女没有,像我这种出生小门小户的实在不敢高攀,还请言先生回吧!”
“言先生,求您别这样,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您这样做毫无意义,这样只会给我造成困扰,同时有失您的身份,况且言先生就不担心媒体杂志胡乱编排影响您的名声不?”
“言先生,对不起,抱歉,我实在不能赴您的约,因为我已经约好跟我男朋友一块去看电影了,言先生就别白费心思了。”
“言潇笙,你真卑鄙,我没想到你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骗我上床?简直令人恶心至极,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里,这辈子我都会和李泽长长久久的走下来,我夏芷沫发誓,今生今世,你绝无半点可乘之机,就此罢手吧!”
过去的种种一股脑的全部零零散散的涌现在脑袋之中,令她一阵眩晕,她微微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缓了许久的神色,她方才从包内掏出手机,纤细的玉手撩开那层层叠叠清新的窗帘,独自走到阳台上。
她目光飘远,似透过万层浮云,此刻,夜空如墨,月色皎洁,有丝丝缕缕的凉风袭来,她垂首,正在打电话。
须臾片刻后,那端便传来好闺女萧采宣暴跳如雷的嗓音,“夏芷沫,你这几天都死哪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今儿我在学校碰到了安叶倩,她跟我说,你和李泽分手了,还一脸趾高气扬的向我炫耀,到底什么情况?”
夏芷沫抿唇半响后,似压抑着心中翻涌的酸涩,方才涩然开口道:“这事往后我再跟你细说。”
她目光睨着远处斑驳摇曳的树影,似迟疑了一下,方才又道:“采宣,你你说当初言潇笙追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太手不留情了,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懂的委婉圆滑,我我是不是真把人给得罪呢?”
萧采宣认同的颔首,“那是自然,你瞧瞧人家言先生长相一流,事业一流,关键是还资产一流,咱们江城赫赫有名的房产大亨,人家这么个温玉公子纡尊降贵的来追你,这是咱们江城多少妙龄少女梦寐以求的事,你倒好,挺清高的,对人家压根不理睬。”
“你啊,分明就是被李泽迷的鬼迷心窍了,明明有优质股摆放在你面前,你不予理会,偏生还要选个潜力股,结果倒好,李泽要蹬监狱了,你还得四处摇尾乞怜的去借钱?你这不是眼瞎是什么。”
“你说说当初这言总风雨无阻的给你送了足足一个月的鲜花,光凭这一点,你也不该屡次三番的拂了人家的面儿不是?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你也别生气,像他那种权贵公子也是有耐心陪着你耗着,若是换成别人,哪还会跟你玩爱情,早就霸王硬上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