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溟身上的香,是渗透到骨头里去的迷香。
贺子兴闭眼轻嗅着史溟身上的气息,难得一次没骂人也没反抗,他怀抱住史溟的腰,拱头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人左胸上亲了亲。
这次轮到史溟给愣了,他有点紧张的询问:“贺子兴?”
“嗯……”
“你在干嘛?”
“嗯……吻你……”
“那……那……你允许了吗?”
“不允许。”贺子兴闷声说。
“好吧。”史溟坚忍的低头,咬上了贺子兴的脖子。
“你又在干嘛?”贺子兴在人怀里蹭了蹭,有点不满的问。
“我难受。”史溟搂紧了贺子兴的腰,又沿着他的脖子往下咬了几口。
“史溟,”贺子兴磨磨蹭蹭的在人胸前吻了吻,然后松开他:“够了。”
“不够。”史溟嘟囔了一句,伸手去掀贺子兴的衣服要往里钻。
“够了,我先去洗澡。”贺子兴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避开史溟又一次伸过来的手,去床前拿了浴袍进了浴室。
就差一点。
史溟有点落寞,但落寞过后迅速恢复精神,又开始耍流氓。
史流氓就站着浴室门口,守着人在里面洗澡,听他一阵阵猛然急促的哗啦的水声,判断贺子兴在里面干什么。
“这个声音,”史溟趴在门口说:“你在洗头。”
“滚。”
“这个声音,”史溟等了一会儿又朝门缝里喊:“你在搓背。”
“滚!”
“这个声音,”史溟声音有点兴奋:“你在弯腰擦腿!”
“滚!!!”
“这个声音,”史溟扒了扒门,认真听着里面摩擦声:“你在……”
“进去!”贺子兴猛然开门走出来,一把将人推进浴室,甩手把浴袍砸人脸上,怒喝一声:“去洗澡!”
史溟含笑一脸暧昧的又开了门,并且很不要脸的靠在门边说:“贺子兴,你也可以过来听我的。”
贺子兴坐在床上,唰的一下,一个炽红狠戾的眼刀就削了过来!
“史溟,你变了。”
当贺子兴看到某个恬不知耻的从浴室出来将浴袍围在腰下时,木木的盯着他的人鱼线说道。
“嗯,”史溟给贺子兴倒了杯水递过来,有些怜惜的揉了下他的头发:“因为你离开我了。”
“不是我离开,”贺子兴接过手喝了一口,放到柜子上,仰头看着立在他面前的人:“是你把我推开的。”
“我错了,”史溟坐到贺子兴的身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低头吻了吻:“贺子兴,我错了。”
贺子兴偏头盯着史溟低垂密长的睫毛,没说话。
“可是没时间商量,”史溟终于回复了贺子兴之前的问话,“贺子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么危险。”
“可能吧,”贺子兴摸了摸史溟的脸:“史溟,我欠你一声谢谢。”
他可以不顾一切放弃所有只跟史溟在一起,他可以不在乎他辛辛苦苦费尽心力才打下来的事业,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他背后的人在乎,他的员工他的合作人们在乎。如果他完了,所有人好几年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他知道史溟救了他,救了他们所有人,如果没有史溟,他连跟曹厉诚谈合作给自己找后路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肯原谅我了吗?”史溟也偏头看他,眼神希翼。
“那你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贺子兴凝视着他:“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次,你知道错了吗?”
“我不该把你推开。”史溟说。
“还有呢?”
史溟低头静了静,然后说:“我不该瞒着你曾经的那些事,不该骗你,不该在知道你跟韩淞见过面之后就对你发火。”
“嗯,”贺子兴点点头说:“还有呢?”
“还有?”史溟小心翼翼的问:“我还有什么?”
“你说呢?”
“我……”
史溟又低头,开始抱着脑子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想。
“你不该什么事都自己死扛,你不该总是装作一副你很勇敢很坚强特牛逼的样子,你不该对那些在乎你的人们不负责任,不该轻贱自己的生命,不该把心防门设死,不该忘记你身边有一个人叫贺子兴!”
贺子兴沉肃着一双眼,对上史溟看过来的眼神,说:“史溟,我没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很伤心。”
“对不起,”史溟过来抱了他一下,凑近他的脸一点点亲吻:“贺子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太敏感了,是我太害怕了,是我,都是我,可我真的喜欢你,贺子兴,我爱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贺子兴,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贺子兴回抱了史溟一下,又松开了他。
“那……”史溟又去牵贺子兴的手:“那你现在肯原谅我了吗?”
“最后一题答错,”贺子兴果断抽回自己的手,瞪着史溟:“你说呢?”
“那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史溟一遇上贺子兴,耐心就大的出奇,他凑过来抱着贺子兴蹭了蹭,拽着人倒在床上亲,低声讨好:“贺子兴,你看,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