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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知道。”贺子兴啃啃咬咬道。
    “你知道胃穿孔意味着什么吗?”
    “嗯嗯,知道,知道。”
    “贺子兴。”
    “嗯?”
    “松嘴。”
    “不要,”贺子兴哼哼道:“要吃·奶。”
    “我说松嘴。”
    “哥,”贺子兴在人怀里翻了个小滚,爬上来讨好的舔舔他的嘴唇:“哥,你生气了?”
    史溟没说话,拽过来点被子给贺子兴盖好,然后抱着人闭上了眼。
    “哥?”贺子兴有点紧张的问:“哥,你真生气了?”
    “睡觉吧。”史溟说。
    “哥,别啊!哥?”贺子兴终于开始慌乱,他晃了晃史溟的胳膊:“你跟我说说话吧,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别生气,我想听你说话,哥?哥,我听话行吗?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不吃了,你别不理我,哥?哥,你再亲我一下可以吗,哥?”
    史溟这次的态度非常坚决。
    贺子兴以前还说他不把身体当回事,现在贺子兴自己又总忍不住乱吃瞎喝,每次贺子兴疼起来浑身出的汗都能给他洗个澡的了,疼的浑身发抖眼泪直流,他看着都是在受酷刑,更何况贺子兴这个正在亲身经历的。
    他没再理贺子兴,也不管贺子兴怎么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有点痒,不,他不管贺子兴怎么亲他吻他……很香,贺子兴真可爱,不,他不能再惯着他了,操!真想把人摁身下狠狠再收拾一顿,不行,他必须忍住,必须要让贺子兴戒掉毛病配合治疗。
    史溟的身子绷得很直,史溟的眼睛闭得很紧。
    贺子兴知道史溟是真生气了,半天示爱请求无果,老老实实缩回被子里,挺自觉的给自己掖了掖被角,揽住史溟的腰,凑到人耳边小声说:“哥,我爱你,跟我说声晚安可以吗?”
    史溟还是没有理他。
    有点落寞,贺子兴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胃在的那个地方,又抬头看看史溟,他叹了口气,缩了缩身子蜷在史溟怀里,闭眼睡去。
    沉睡中,贺子兴好像又出现了错觉。
    他梦到湿漉的小蜻蜓点在额上,清凉的气息附上他的耳,声音温柔:
    贺子兴,我也爱你,晚安。
    史溟大学不跟高中似的,没课的话八点起都没事儿,所以第二天贺子兴起床也没把史溟吵醒,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回公司跟李淙高远交代了一些事之后,坐飞机回了S市。
    其实也算不得冷战,史溟为了贺子兴好,贺子兴又不听话,他从小就是个不听话的,而且他性格就这样。他也是人,是人还不能有馋的时候吗?即便他在一些方面上自我管理意识很强,但他也需要发泄,如果精神世界得不到满足,天天清汤寡水的给他吃,他也觉得没意思。
    卧房让他揍烂了三个沙袋了,黎明说他太暴力,不允许他再往屋里挂那东西了,贺子兴天天呆家也挺烦躁的。
    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贺子兴特想给史溟打电话!特想再跟人大汗淋漓的干一场!谁上谁下他已经无所谓了,半夜这时候,他只想爽。
    可史溟生他的气了,他也是要面子的,那晚求了人那么长时间都没得到回应,他再打过去人家怕是也不接。接了也是教训他,还会不穿衣服隔着手机教训他,看得见摸不着的,更勾人心痒痒。
    史溟和贺子兴就这么又异地冷战了挺长时间,黎明有时候在客厅跟史溟打电话时,贺子兴在楼上也能听见,死活不出去,在屋里扒拉着门缝,想听史溟有没有提到他的名字,结果他连黎明的声音都听不清。
    一中的期中考试被延迟到了十二月,贺子兴这个月考了两次月考,期中考的不太行,考文综的时候太想史溟,给睡过去了,四百来分儿,后头那个月考还凑合,比高三那会儿强,四百六十多。
    高考那两天他没去考,贺子兴后来看过卷子了,比他们一中卷子简单得多,要他好好考的话,说不准还能捞个五百多分呢。
    贺子兴在心里骂了声自己活该,但那两天他也确实有事儿,有个大项目必须他亲自到场才能拿下,本以为过了那几天就解放了,谁知道最后还被黎明拉回来复读,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他现在其实好多了,史溟给他录得文综知识点他在家没事儿了也老听,之前热恋那会儿,刚听没一会儿就开始走思,想人家的脸,想人家的胸,还想人家又白又细的大长腿,想着想着再倒回来就不知道讲哪国去了。
    这回他不想那些肤浅的东西了,他只是又开始纠结哪个润滑|液的牌子更好使。
    史溟给他讲的很多,可他是学渣,学渣听这些喜欢走思,他之前从来没听完过。
    很多时候,贺子兴都觉得史溟更爱他一点,因为史溟这么没耐心的一个人,肯为他拼这么难拼的唱片机,肯为他念这么多字的课本,还给他分析那么多有意思的历史小故事,他的美人对他很好,也很优秀,贺子兴觉得,他历史老师都不见得有史溟知道的多。
    这回他听完了。
    听到最后,贺子兴发现史溟竟然还给他说了一段话在末尾。
    跟讲课时端稳沉肃的声音不一样,史溟念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平静温和,贺子兴在听到“卡森”这两个稳稳的音后,转身立刻关上了门,把黎明关在外面,把唱片机声音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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