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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容宇去后的这么些年,有意无意地,纪容深活的愈发像他,从身形到装饰,早些年的中二挂耳烫早已经成为过去。
    要是换做以前,没准头发还能替他阻挡一二,那里像现在,血直溜溜地喷出去  ,又多又密,,连后脑勺的窟窿都挡不住。死相实在难看地不行。
    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混着刚才的消毒水味,刺激着人的嗅觉细胞,秦鹤臣把手上的手套一摘,扔在他的脸上。盖住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爱本来就是一场自月亮而降下来的苦难,淹死无数前赴后继的庸辈。
    他却觉得没有意思地很,跟看见苍蝇一样恶心,一刻也不愿意多呆。,下期还讲究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呢,那里像这样,黑子白子全让他一个人安排。
    自己跟自己玩,没劲透了
    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是该给下面的人一声吩咐,门外是有风呼啸而过,而在他身前几百米,就是护着港城的母河——从江
    “把血放出来,放尽了,就喂给小高”
    他说的小高,是他退伍的时候带回来的军犬。从喂养开始他就只让它吃新鲜的活物肉。
    人肉还是头一次,没燃烧过尽,氧化发黄,枯燥风化的过程。连一点时间都懒得施舍给他。
    纪容深看不清楚自己,他就帮他一把,冷眼看着那团血肉瘫软在他面前,独属于猩红的杀戮兴奋让他这几日沉积的郁气终于终化为
    嘴角那抹兴奋的嘴角勾起。
    纪容深说的不错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一个下流、有损于社会建设、深心机、黑心肠、蛀坏法律框架的人。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没说——秦鹤臣究根到底,本质就是一个爱情疯子。
    *
    苏瓷是伴着那声汽车鸣笛的声音醒来的  旁边早已经没有了人。起来透过床幔往外面看的时候,发现秦鹤臣今天竟然换了座驾。
    奥迪RS7,跟着迈巴赫相比,它的身形看起来就低调了许多,甚至还掺着一丝绅士的意味在里面。
    但是这车的动力参数可没那么不显眼了,就像是蛰伏的野兽一样,让苏瓷又无缘无故地想起来前几天被豺狼围着地那个梦。
    揉揉眼,她觉得自己是该洗把脸清醒一下。怎么老是揪着这些东西不放,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下楼的时候,秦鹤臣已经在客厅里面坐着了,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比起平时添了几分斯文,穿在身上的西服马甲也没能阻止身上肌肉线条的显出。
    他似乎是有些烦躁,一只手已经不耐烦地扯着他的领带。
    “你出去的好早”
    “有点事情要做”
    苏瓷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冲他扯了扯嘴角,就转弯朝着厨房走过去,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
    玻璃杯底是烤瓷上去的玫瑰图案,并不铺张,只是小小的一点,跟她眉中间那颗红痣差不多大小,刚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点上去的红点。
    虽然屋子里面装饰多玫瑰,但是外面的庭院却是清一色的鼠尾草,厨房里不少香草就是来源于此。
    短暂的愣神,就让身后的人贴了上来,暧昧迷离地在他她耳朵旁边吐着气,苏瓷脸上本来就还带着被熏的有些明显的发红,他这一番若有若无的挑逗,落到她身上无异于狂风骤雨一般,但是语气却是腻人的和缓温柔,刚才松领带的那只手已经附上了她的腰肢,耳边传来低沉一笑,“小乖,你猜我去那了?”
    苏瓷手里的杯子还没有放下,拿捏的姿势如同手持玫瑰一样,他插进她的指尖,十指相扣,迫着她,放下了那只杯子
    “检察院?”
    她的手心被细细地揪了一下,痒痒的。
    “不对,再猜”
    “呃秦宅”
    这次的惩罚已经转到了脖颈上面,上面地一块肉被他叼进嘴里,反复磋磨着,“不对”,声带的震动让那处的瘙痒感更甚:
    “不对再猜。”
    她实在接不下去,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啃她的脸了?苏瓷瞥他一眼,抿抿唇,觉得自己跟绕着糖打转的小孩一样,又蠢又笨,干脆就不说话了。
    他把她惯的果然无法无天,捧着捧着养出了一身的小性子
    俯身一探,视线正好定在她还带着水珠的唇上面,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是无稽之谈,干脆笑出了声:
    “其实,我刚才去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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