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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一阵倒吸气,将两人间仅剩温度挥霍一空。
    安静,持久的安静,过度震惊衍生出的镇定存在每个人身上,奉上的代价则是发问的丧失。不会言语,不敢言语,不能言语。
    他们已然是最重要最虔诚又最冷血的看客,  神情十足木然,站着就像是训练好的木偶,当中唯有一道鲜活颜色。
    白的脸,红的唇,细的眉,燃烧地像朵富贵花。
    苏瓷气急败坏,孩童般妩媚妆容也盖不住她脸上神情的失控,赶紧放下酒杯,整个人要拦到纪容宇面前。
    一步,两步,半个桌子的距离,叮咚的鞋跟声此起彼伏,似乎绵延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们都有孩子了,你怎么敢?”
    怎么敢把他所有得到的一切都化为烟灰,抹去痕迹,挽成一项春秋大梦。
    他无暇顾及周围人是什么反应,如果这一秒,上一秒是噩梦的话,秦鹤臣只想赶紧醒来。一点都不好玩。
    “孩子?”
    纪容宇启唇轻笑,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清楚的音度质问:
    “那个你千方百计弄出来的杂种?”温柔的语触毫不留情打在秦鹤臣脸上,背后的神情消刻冷淡下来。
    纪容宇不是什么圣父活佛,他自然不会大气到接受那个用来拴住苏瓷又差点夺走她命的玩意:
    “她差点因为这个没了,我怎么不敢,我甚至恨不得掐死那玩意,你应该庆幸,你现在没抱着他。”
    “也不对,他根本就不存在。你拿什么跟我争?这么喜欢孩子,不如一会我跟苏苏洞房造孩子,你过来看看。”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暗自奏响的鸣曲调动每一个人的心脏,他们觑到两人交谈的一角,原以为刚才泼酒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秦鹤臣居然还真的大打出手,朝着新郎脸上几拳猛捶。
    “秦鹤臣!你做什么?”
    她来的实在很及时,在下一拳即将挥霍向前时赶到,如同一个危急关头拯救心爱人的世外高手。
    向来苏瓷喊他的名字似喜似嗔,换了时令也一样甜蜜,若不是他面前站着纪容宇,他差一点就要以为这是一个平平无奇,只有他和她在下一秒她会温温柔柔问他今天吃什么的日期。
    “我念着父亲和你的交情,已经十分退让,你到底发什么疯?”
    她细细检查完他脸上伤口,十分确定只是一些红痕,才回转心思开口: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即出去。”
    挫骨扬灰,分寸言语之间,她就打地他七零八碎,烂了一地骨头。
    她摸别的男人的脸,心疼他,和他结婚,还让他走。
    不行,他不允许,可是临到头来,万般思绪飞转直下,他只能深吸一口气:
    “苏苏,别闹了,跟我回家,今天是莱莱生日,陆肆都拿回来蛋糕了,回去好不好?”
    “什么莱莱,我听不懂......你到底说些什么。”
    “莱莱是我们儿子,他今年已经一岁了,会叫爸爸妈妈,乖地不能行,你怎么......能忘了呢?”
    她那么喜欢属于他和他的亲骨血,怎么能忘了爱人,又忘了孩子。
    “我不知道你个疯子在......说些什么?”
    最后一丝幻想粗暴打碎,耳朵里苏瓷下的蛊虫洋洋作祟,穷追不舍,将他整个人分食殆尽。
    疯子........
    疯子........
    疯子.......
    下场床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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