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睡觉哪有去学校睡香啊。
不知道老师讲到第几章了,总感觉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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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白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段女士搁厨房里刚出来,见臧白的书包刚挎在肩上。
“妈,我走了。”
段女士手里的叉子往盘子上一搁,一抬手,没有像以前一样抓到臧白的后衣领。
看着臧白的后背,怔了一下,这小子已经长这么高了。
改换抓住他的胳膊:“吃了早饭再走。”
“还有20分钟,没时间了。”
“从咱们家到九中,不到600米的距离,你蜗牛爬,五分钟也到了。快坐下来吃饭。”
臧白知道和她妈妈计较不出来这么有歧义的话,只好坐回来吃饭。
九中的早读开始早上六点四十五,上二十分钟的早读,七点零五迅速下楼跑操。三圈起步。冬天因为担心学生冻感冒的问题,缩减至两圈。但那也防不住,总有一些特别狗的班级三圈四圈的跑据说是更有精气神写作业更来劲。
但对于臧白来说,跑操会更让他困倦,因为他一个冬天就没有爬起来过。现在真的属实是他睡得最少的季节了。
臧白刚上了二楼的走廊,就听见某个班级霹雳哐啷的声音。
哪个班级啊,来这么早,吵死了。
直到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臧白的嘴角才狠狠抽了抽,他愣愣的站在6班门口迷茫的看着班里一群人拉着桌子:“周四换什么座位啊。”
“化学考试,三十分钟。你还有一分钟。”
背后突然出现好心的声音。
臧白一侧头,对上江沂的眼睛。
视线往下移了移,江沂脸上同款的狗口罩,让臧白抿了抿嘴。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适合什么样子的口罩。
江沂侧了侧脸,将脸上的口罩摘掉了。
“兄弟,你和我一对的那个口罩呢?”
看江沂一脸疑惑,单纯又傻逼的模样。臧白又炸了:“尼玛的一对,想死?”
突然看到了从楼梯口,走廊抱着一沓A4纸,往过来走的老猴。
臧白压了压火气,侧过他进班。
背后传来江沂隐着笑意的声音:“买一送一,不是一对是什么?”
江沂刚走进来,侯鸿就进来了。
“三十分钟,题很简单,快点做。到第四节 我的课,我就判完了,课上讲这张卷。”
臧白刚取出一支笔,就接过来前桌传的卷,留了一张,传到后面。
他扫了一眼题目,还好还好,他昨天刚看了几眼。
然而翻到纸的后面,一个巨大的有机物苯环套苯环立体图形,让他默了一下。
不过,不敢浪费时间。臧白低头就开始做题。
题目难度还可以,有几道题目是他昨天刷到的题目。
学校的普班和奥班的教学资源不同,平时印卷子和资料都是分开印的。奥班的卷子难度大,数量也多。资料还特别厚,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每到学校收复印资料钱的时候,普班的学生其实挺不开心的。因为明明给他们印的少,大家却交的一样的钱。就是因为他们是普班,学习成绩不好,就觉得他们做不了,就不给印了?
臧白其实很受全班的喜欢。臧白是所有普班中,成绩最高的人。只要有他在考试,在六班必稳坐第一,年级前六十。九中年级前五十都是稳进国内Top前三十的学生。所以这才是他每天睡觉,除了班任,其他老师也不太管的原因。
臧白就是普班狠狠打脸某些眼高人低的老师学生的例子。但耐不住某些酸死了的人。他们自己班竟然也有那种人,告得把臧白的照片都换下去了。
不过臧白不在意,他们也懒得跟那种人去计较,太掉段。
侯鸿平时嘴毒,但是最爱护这帮崽崽的人。
就今天这张化学卷的难度,老猴肯定是拿着奥班的卷子,放去学校复印室印的。
臧白在最后一道题上停留的时间有点长。
抬了一下头,就看到某个江姓男子挡住了他看表盘的视线。
江沂已经把卷交上去了。
下面齐齐松了一口气。
他们早就想交了,后面大题直接空,反正也做不出来,与其浪费脑细胞,还不如交卷。
但没人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吃螃蟹的人会被班任记住,一旦出分惨淡。将会收到公开处刑。六班的人都有合理由怀疑猴鸿是不是在损人不利己学院修行过,并且拿到了嘴毒冠军,作为最优秀学生毕业。
要知道全班除了学委还有第二名的勤能补拙同学,于思齐。就没有人不被猴鸿公开处刑过。不过猴鸿还是很有人性的,至少,他对女同学从来都嘴下留情。
江沂简直是他们的救星!
有了江沂开路,班里一半的人,嗡地起身,一拥而上交卷。
臧白手中的笔动得快了一些,忽略周围的声音。
写到一半,笔尖一拐,往上一挑,上面三行的解题过程全部被划掉了。在下面不大的空白处,快速写下几个有机物的全称,画了一个图,臧白的嘴巴微动,数了数。最后只在下面写了个三十二。抽了纸,上去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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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白下了楼,跟着人流,站到自己班级位置的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