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学长~”阙云柯伸手拽住梁榕易的衣角,满脸无辜的说道:“很多人都是先瞎再聋的,跟年龄无关。”。
梁榕易扫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莫非还是个智障。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的好人好事能干票大的,想着想着一双凤眼微眯着偷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健?”阙云柯再次开口,语气轻飘飘的。
“这......”梁榕易一把揭起短袖的下摆,露出平坦的小腹,指着腰腹部的线条说道:“跟我一样就行了。”。
阙云柯眸光暗了暗,眼神有些闪躲道:“你这样也太......”太不专业了。
“干啥?”梁榕易把放在地上的腿再次怼到座椅上,他指着自己的腿说道:“看到没?万千女人梦寐以求的样子,你要像我这样,倒追你的女人可以从咱们学校排到南湾新区。”
“......”
阕云柯盯着梁榕易修长的腿看了会儿,总觉得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但经不住眼前的人凶狠狠的目光,只好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4章 快活
梁榕易跟阙云柯约好第二天见面之后就先回家,闲下来才发现这头顶徒有白云蓝天、漂亮骗人,实则热的令人烦躁。他走在自家门前的小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踢踩脚下的石子。
曹律师跟着他叫苦连连,边走边劝他:“少爷,这才0.5分,咱算了吧?”。
曹律师见梁榕易不理会自己又碎碎念念着说“这一个0.5分,10个也才5分,一百个50分,这样下去满5000分要5万个啊少爷。”
“那你能有更好的办法?”梁榕易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石子,突然又问他:“现在多少分了?”。
曹律师捏了把汗,语气尴尬的说道:“负......负50分......”。
“什么?”梁榕易炸毛追问道:“你再说一遍?”
“是这样的少爷,咱们之前做的一半不合格,最近的审核还没通过。”曹律师打开手机里的表格给他看,梁榕易看都没看又问他:“那还有一半呢?”
“你心里没点B数吗?”曹律师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万万不敢说出来。他只能换个委婉的说法道:“您上次在学校打架斗殴那次您还记得吗?”
“什么打架斗殴?”梁榕易猛地回头,语气不善的说道:“哪次来着?”。
“就......就那些不长眼的非要把您打架斗殴说成惩恶扬善给举报了。”曹律师一口气说完又觉得不对,但也改不过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扣了十分。”。
梁榕易抬起右手嗅了嗅手腕上的珠子,而后深呼吸了一下又问道:“然后呢?”。
“还有上次尊老爱幼活动也扣了十分,那家长也给你举报了。”曹律师弱弱地说:“还有之前您回家把那谁谁给打了一顿,扣......扣了五十分。”
“为什么?”梁榕易有些凶狠的说道:“初中的时候她从楼上砸下来不是才扣了十分,怎么现在......不对啊,又不是我打的她,上次也不是我推的她。Mad,劳资是想弄死她来着,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每次都算我的。”
“可当时就你一个人在场啊”曹律师在心里叹气,偏偏梁榕易又不屑于解释,甚至还趾高气扬的说是看戏。
虽然他确实是在看戏,但是袖手旁观也被认定有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梁榕易摆摆手又踢了一脚家门口的石子,这条路是他妈临死之前让人铺的。从停车场到自家大门前,甚至是院子里都全是这种不大不小的鹅卵石。他妈说找居住在国外的大师看过,这房子的方位适合搭配这种凹凸圆滑的石子路,有助于降压解乏放松心情。但他此时看着这些石子却只想踢和踹,也幸好球鞋够厚。
梁榕易的母亲方芩是商场上的女强人,一直把生意看作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结婚生子也都是父母一手包办的。生下梁榕易之后更是把他交给自己父母亲抚养,而自己和梁新的婚姻也从未去经营。等到她把梁氏集团做大做好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个得了胃癌的将死之人。
人之将死,最贪恋的又是情感和抚慰。她开始要求父母和老公孩子日日呆在医院里陪她等死。梁新倒是没说什么,一日三餐做好伺候着她。梁榕易就不一样了,他不愿意,一是医院的消毒水味真的难闻,二是他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平日里喜欢笑的外公外婆天天以泪洗面,也不理解一个月见一次的父母亲开始管自己这样那样的,还有学习。
俗话说以小见大,那时候的大人们就开始将他定位成一个没心没肺没有感情的小孩。外公外婆因此被方芩责怪家庭教育的失败,她把梁榕易的一切她认为反常的行为都归咎于老人的溺爱和传达不正确的思想观。而后,二老心灰意冷但仍忍气吞声到方芩咽气下葬,然后就甩手到处去旅游,连带着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梁新打理。那年梁榕易十五岁,被迫接受了方芩死后的一系列条约。
方芩临死之前做的事情很多,梁榕易记不全也懒得去记,唯有“财产继承条例”这一条他不得不去记住。因为这一条涉及到他后半生能否继续衣食无忧奢侈生活,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决不允许梁新和那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孩子分到这笔钱的一分一毫。这才是他艰苦奋斗在第一线的原因,财不财产的要不要也无所谓,但是决不允许别人拿到是他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