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知道了江航这四年都是被你段清藏了起来,我就每天都会藏在你家附近,暗中观察江航。我想要看看你是不是逼迫了江航跟你在一起。我就不信江航以前那么爱我,怎么可能突然间被你段清给睡了!结果我就看到了江航被你绑着手蒙着双眼,按在桌子上肆意侵/犯。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恶心,恶心你、恶心江航。然后自打我知道了被你压在身下的江航、意识上根本就不是我的江航,我他妈就崩溃了,那个分裂出来的人格,竟然拿着江航的身体跟你做出这种事!”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段清,难道你就不恶心吗!想想看吧,你爱上的人只是一个分裂出来小小的人格。顺便告诉你,我给江航的大脑通电后,已经明显起到了效果!那天在密闭室里,我都看到了我爱的那个江航回来了,他还叫了我‘翎哥哥’!”
段清一直压抑的神色终于变了变,他终于真的是控制不住了。
“啪!”地声丢了□□,段清伸出手,一把牵制住段翎掐着他脖子是胳膊,
眼神冰凉冰凉。
然后突然一个勾拳,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段翎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
乒呤乓啷!
噗——
段翎倒地,腰也被椅子给撞出淤青。段清大打出手,这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警员吃了一惊,连忙想要上前去阻止,
“段总!别动气!”
段清却完全不听,抄起另一侧的椅子,又朝着段翎的身子上挥了过去。
“我学生物的,人体生理学学分修的是4.5,打不死!”
有时候啊,可真是,有那么多大道理摆在面上,说什么跟人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动怒,不要大打出手,否则到时候伤到人了,吃亏的还是你!为什么不用其他手段,让你的对手生不如死?
可,更多情况下,要是在能让对手生不如死的基础上,暴打一顿,才是最解气最让人想要发泄的一种解决问题放式!
段清知道身为段家的掌权人、段氏集团的老总,整个C市名流界的杠把子,他不应该随随便便就这么跟人打架,更不应该突然就情绪管理失控,把所有的态度全部呈现在外人的面前。
但真的是忍不住了!
假若没有任何限制,他真想把段翎打个半死,然后用枪崩了他的脑袋!
在场其他人都傻了,他们何德何能会见到失控了的段清?
段翎侧着躺在地上,满口白牙红血的,还在哈哈大笑,
“啊呀段清啊,想不到你也会生气,原来江航真的是你的软肋啊!可惜咯,现在江航应该还没醒来吧,等他醒过来会不会就不是爱着你的那个假‘江航’了?想想看,爱我的那个江航,对你冷冰冰的,让你滚!哈哈哈哈哈!段清你就打死我吧,你越这么折磨我,我的江航肯定就越生气,亲眼看到爱的人反目成仇,多么美妙的感觉!”
“他会质问你,‘我的翎哥哥呢’!他会意识到另一个人格跟你上过床,做过那些龌龊的事情,他会疯,他会像上一次见到我似的,对你疯狂拳打脚踢。段清!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砰!
段清一个拳头,把段翎的下巴给打错位。
他终于停下了手,气喘吁吁,把手上的血迹往桌子上一划,整理好大衣。
审讯室顿时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
“段翎,以前本着你我二人还有那么一丝血脉关系,我不动你。”段清转过身去,背对着躺在地上的鲜血淋漓的段翎,不带一丝感情地开了口。
段翎一听,原本快要昏死过去的脸,突然又睁开了双眼,
他吐了一口鲜血,咳咳了两声,
“咳咳,那、那还不是因为、我、我有阮家,阮家给我护航,你、段家!跟阮家、动、动不了手!”
“……你想多了。”
段清轻飘飘地说道,
“我段家,自始至终只是懒得跟阮家动手罢了,以前是因为止于君子之交,后来是因为我全部的精力都用来讨江航开心,你依附了阮家后,开始东山再起,我没那个时间跟阮家折腾。”
“所以这些年才给你们一些坏印象,觉得我段家动不了阮家了是吧?”
段翎突然脸色大变。
他颤颤巍巍地,艰难从地上爬起身,对着段清吐着鲜血嘶喊道,
“你,你准备干什么——!”
“干什么?”
段清一回头,笑的很是机关算尽,
“就算江航真的醒来后,不再是爱我的那个江航了,那也都是你段翎造成的。段翎,从今天起我们兄弟二人的血缘关系到此为止,阮家、你亲爱未婚夫这座大靠山。我段家,杀定了!”
————
审讯室里瞬间传出了段翎撕心裂肺的喊叫,骂着“段清你不能动阮家”“段清你个狼心狗肺的疯子!”,段清冷冰冰的,扬起长长的风衣,就二话不说地离开。
审讯室的铁门“砰!”地下子被甩上。
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声。从审讯室出来后的段清,就一下子如同被抽了魂似的,走路有些摇摇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