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梦泽感受到了他怒意之下掩盖的不安,清楚他是在为什么生气。主动伸手将人抱住,在唇上轻轻吻了吻,温柔地说:“是我不对,下次我会注意的,别生气了好吗?”
“还敢有下次?以后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无论做什么都要告诉我!”封东岳恨恨地咬住允梦泽的嘴唇,凶狠地吮吸碾吻,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拆吃入腹,这样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允梦泽主动回应,加深了这个吻。封东岳的情绪得以安抚,渐渐找回理智,意识到自己又跟允梦泽发脾气了,不禁十分后悔。他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又没能控制住。宝贝你生我气吗?”
“不会,”允梦泽认真地看着他,“很大一部分人只对令自己有安全感的人发脾气,因为潜意识里知道对方不会离开自己。你对我发脾气也是一样,是信任和依赖我的表现,这些我都明白。”
封东岳眼中仅存的一点郁结,随着允梦泽的话瓦解消散,他怔怔地看着允梦泽,眸中闪动着星子般的光芒,整个人好像要升天了。
啊,宝贝他……怎么可以如此善解人意,如此体贴温存,如此胸襟宽广?而且笑起来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可爱,那么动人?就连睫毛轻轻一颤,都仿佛刷在自己的心脏上。
封东岳小心避开允梦泽受伤的手臂,抱着他蹭来蹭去,情难自已地低声说:“我好想你。”
这些天他都只能远远地看着允梦泽,早就快要被想见到、并抱着允梦泽的心情逼疯了。现在人就在怀里,他根本克制不住,小心避开允梦泽受伤的手臂,缠绵地亲吻抚摸,蹭来蹭去就擦枪走火了。
允梦泽捏住他的脸说:“你要干嘛,这是在外面,如果想……的话,先回家再说。”
“我忍不了了……”封东岳低沉的声音饱含情丨欲,拉过允梦泽的手按在身下让他感受忍耐的痛苦。
允梦泽被惊人的硬度吓了一跳:“那也不能在这里……”
这可是路边,就算道路偏僻路灯稀少,可万一有车经过呢?
但封东岳显然是无所顾忌,把靠背往后放倒便扑了上去。面对这么迷人的恋人,他早就狼性大发,一想到这是在车里,更是感觉十分赤鸡。
车子在夜色之中轻颤摇晃,持续了很久才归于平静。把人吃干抹净的恶狼意犹未尽,开车拉着面色潮红的爱人回到位于市区的住处。
允梦泽这一晚已经很疲惫了,车子发动之后就睡着了。到了地库停好车,封东岳也没有叫醒他,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进了电梯。
允梦泽稍稍醒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什么。封东岳抱紧他让他靠在自己胸口,说:“这里是电梯入户,不会有人看到的,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他说了什么,允梦泽其实没有听清楚,或许是他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的宠溺和温柔令人安心,允梦泽又睡了过去。
回到家中,封东岳大步走到卧室把允梦泽轻轻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痴迷地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又激动亢奋地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封东岳看着毫无遮掩的恋人,握住他的脚踝,在他小腿上亲了亲。
睡梦中的允梦泽没有一丝防备,柔软得叫人心口融化。如果不是怕他着凉,封东岳很想就这么盯着他看上一整夜。
一次车震根本满足不了攒了好几天火的恶狼。但现在允梦泽正需要休息,他舍不得把人弄醒,只好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刚要出去,又想到自己身体这么凉,抱着允梦泽的话肯定会让他不舒服,又赶紧调高水温洗了一会儿。
皮肤升温后,封东岳这才钻进了被窝。他躺在允梦泽没有受伤的手臂那一边,美滋滋地把人抱住,在人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合着允梦泽平稳的呼吸睡去。
允梦泽睡得很沉,一直睡到自然醒。他做了个梦,梦到臭海盗是如何捉弄他调侃他,如何把烤肉塞到他嘴里气他,如何与他并肩作战杀出重围,如何在星海夜幕下激情缠绵……
那个凶巴巴的星盗首领虽然口口声声用秘密威胁他、强迫他,但从没有做出过任何伤害他的事,反倒若是他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伤,这个臭海盗都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动作轻柔地给他处理伤口。
他闭了闭眼睛,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坐起来出了会神,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衣服也不知所踪,他总不能光溜溜地下床吧。
正要摸过智脑给封东岳打个电话,门外传来脚步声。封东岳推门进来,见允梦泽已经醒了,眼睛刷地一亮,几乎是飞扑过去扑到床上,给了允梦泽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宝贝早啊,”封东岳的笑容活力四射,低头亲来亲去,手也不老实地伸进被子里。
允梦泽按住他的手说:“你怎么也没给我留条内裤?”
“裸睡有益身心健康,尤其是对男性的这里……”封东岳振振有词地说着,还给允梦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海盗旗,“不信你看我。”
允梦泽瞄了一眼,还真是格外健康。他挑挑眉,在海盗旗顶端弹了一下,打趣说:“把你的武器收起来,去给我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