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了一个菩萨,她又往下处殿宇去。
小春便一路尾随,瞧着自家小姐比往日格外虔诚的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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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公子今日休学,于是嫡母祝氏便让他带着嫡妹祝大姑娘到游山寺来替祖母礼佛。
祝游景自小便与佛学结缘,每每礼佛皆虔诚。
那姚二姐落入他眼中时,自然是她与一般妇人一样虔诚的叩拜令他上了点心思。
那姚二姐生得花容月貌身段婀娜美目盼兮的,自一入殿宇便引来诸多人偷窥。
祝大姑娘认出了姚二姐,“那是姚茉儿的庶姐。”似有不耻。
祝游景随口问了句:“怎的?”
“哥,你忘啦。我前些日子告诉过你,姚茉儿的庶姐勾引她未婚夫一事,就是这不要脸的贱蹄子干的!”
姚叁姐是祝大小姐祝青苓的闺中密友,时常去姚府玩,自然是见过姚二姐的。
祝游景自是没少从嫡妹嘴里探得关于姚二姐的坏话,闻言,方才对那姚二姐升起的一丁点儿好感也快速消散了。再见姚二姐的眼神都带了些鄙夷。
他是嫡出子,自是见不得那些姨娘使得狐媚手段。
姚叁姐自是不知有一位从未相识的贵公子对她生了嫌弃之心,这一会子礼佛下来也累得很了,一跪一起的便有些晕头。便让小春扶着她,“找个清静地儿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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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叁姐心头再恶姚二姐,也不得不承认,在来自王爷的压力面前,没有姚二姐她抗不住。
昼王不是个擅谈的,往日都是姚二姐抚琴下棋打发解闷的。如今姚叁姐不在,昼王只瞅了她一人,虽说没有明显的冷眼相待,但眼神中也充满了淡漠。
不是那浪蹄子姚二姐,是这端庄娴静的姚叁姑娘,昼王心无波澜。
姚叁姐把丫鬟梳理拉到一旁追问:“这二姐是怎么回事,拉个屎掉坑里去了?!”
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姚叁姐是真慌了。
先前与昼王刚会面时她内心里还暗自庆幸姚二姐不来坏她事儿,可处着处着,王爷那一张冷脸下,她还是得念着姚二姐的好来。
“奴婢也不知。许是二姑娘故意给小姐留下与王爷独处的机会呢。”梳理倒是透通些,久不见姚二姐回来,就只暗道那二姑娘总算是明事理一回了。哪里想姚叁姑娘不领情要把人给叫回来。
“去找她回来!一个公爵府的千金怎能没个奴人跟随四处闲逛呢!”姚叁姐催促道。
“奴婢马上去。”
梳理找到姚二姐时,姚二姐正在供给贵客的小厢房内歇脚呢。
这游山寺的茶水是好的,就是这室内的香薰得她有些难受,便支了小春去开窗透气。
然后小春刚开了窗就瞧见了远远而来的梳理,“梳理,你怎的来这里了?”
“二姑娘在里头么?!小姐到处在找呢!王爷没看到二姑娘人,在那摆臭脸呢!”梳理臭着张脸大步走过来说道。
屋内听了此话的姚二姐起身,婀娜的身段儿走了出来,“王爷作甚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