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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名字。”谢安澜睨了那下人一眼,直接来到傅云婉面前,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咳咳咳……傅云婉……”傅云婉那口茶还卡在喉咙中,这会边呛边回答。
    “嗯。”谢安澜根本没记住她的名字,又再问了一句,“你可是要做我侧妃?”
    “你是宸王谢安澜?”傅云婉听到他说侧妃两个字,才有些恍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进来抢劫的。
    “嗯。”谢安澜攒眉。
    不怪傅云婉不认识谢安澜,实在是谢安澜现在的模样和一年前大相近庭,不再是从前那个沉迷赌色的王爷,反倒是有股意气风发的贵气。
    面对曾经被她逃过婚的前未婚夫,傅云婉还紧张了一下,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朝谢安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做足礼数后,才缓缓道,“宸王殿下,请恕云婉先前逃婚的事无理,今日受表弟邀约……”
    谢安澜心中已是不耐,直接出声打断了她那些繁冗的话“姑娘脸面可真不小,当初既已选择逃婚,心中想必就做好了决定,今日又何必回来吃我这回头草,天下好男儿不计其数,何必委屈着自己上赶着来我府上做妾,平白惹人耻笑不说,还自己把自己看低贱了……”
    谢安澜说完后,心里舒服多了,抬脚就要离去。
    傅云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谢安澜这一通羞辱下来,脸色又红转白,再由白转紫,好看极了。
    她堂堂一个侯府女,虽不是嫡女,但也与嫡女无异了,何时受过这等直白的屈辱。
    “宸王殿下这话说得未免也太严重了些,云婉从未有过这种心思。”傅云婉见谢安澜要走,快言快语出声道。
    “若姑娘不上赶着,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谢安澜真是一点都不想搭理她,奈何有些话得说直白说清楚,才能斩断这人面前的心思。
    傅云婉被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使劲咬了咬舌尖才致使自己没有暴怒,“宸王殿下言重了,云婉确实是受表弟所托才能得以回京,但回京多日,已经想清楚了,云婉日后想过自己的日子,所以今日特意来向王爷表弟说明情况的,至于王爷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云婉委实受不起。”
    “哦?”谢安澜挑了挑眉。
    “还请宸王殿下宽心。”傅云婉见谢安澜不是很相信,眼神又定了定,语气坚定道,“从前云婉没有嫁进宸王府的心思,现在依然没有。”
    谢安澜顿了顿,“如此甚好。”
    傅云婉说清楚后,点了点头,向谢安澜行了个告退礼,搀扶起倒在地上的婆子,两人出了包厢,先谢安澜一步下了楼梯。
    只她才刚抬脚,就看到了站在楼梯下方的陆乘舲,面上神情一尬。
    脑中又回想起她一年前办得那些蠢事来,咬了咬唇羞愧红了脸。
    深呼吸了一口,但她还是一步一步来到了陆乘舲面前,态度严谨地向他躬了躬身,“表弟对不起。”
    陆乘舲微微错开,没有接受她的道歉。
    傅云婉看清楚他的动作后,也没有懊恼,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没奢求你的原谅,我做错了就做错了,这声对不起本就是我欠你的,不管你接不接受。”
    陆乘舲沉着脸没有说话。
    “……还有。”傅云婉说着语气又低了低,“还有表弟你也知道我从前是个自私的人,现在我依旧自私,你说得那个条件,恕我不能答应。”
    傅云婉说完把头低了下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陆乘舲下去。
    她是靠着表弟这个条件回京的,也不知道拒绝了之后,还会不会再被送回去。
    陆乘舲没有回答她,而是向楼上的谢安澜看去,只见他正低着头,神情阴沉得可怕,心中蓦地一窒。
    也顾不得傅云婉都说了些什么,直接上了楼。
    傅云婉微微错愕地看了眼陆乘舲的背影,而后摇了摇头。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觉得自己当初逃婚是个错误的决定,所嫁非良人,怎么就不能替自己多谋算谋算,她错就错在逃婚不该算计别人,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家人。
    所幸在被关在青州的这一年,她已经想清楚了,这次回来能够亲自对陆乘舲说上一声道歉,她也算是对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做了个交代,也能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点。
    傅云婉与侯府的婆子回了侯府,向方茹说清楚情况后,自己主动请罚,去祠堂为祖先们抄经祈福,只要不让她再回青州那个冷清的地方,她愿意在祠堂里一辈子不出来。
    “殿下……”陆乘舲上了楼,看着神情阴郁的谢安澜,有些不知所措。
    “陆乘舲。”谢安澜回了回神,看清面前的人,冷笑了一声,直呼了他大名。
    陆乘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下脑袋,一副认打认骂的模样。
    气得谢安澜眼睛都赤红了,紧攥他手腕,头也不回地拉着他,出了已经聚集起不少人看热闹的茶肆。
    好在陆初一聪明,见势不对回去赶了马车来。
    谢安澜直接拉着陆乘舲上了上马,彻底隔绝了那些看热闹人的目光。
    “……我错了。”一上马车陆乘舲就主动认错。
    “呵——”谢安澜依旧冷笑,赤红的双眸看上去有些吓人,又再一次直呼了他大名,“陆乘舲。”
    “……在。”陆乘舲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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