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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女老板的话所说,她和公鼠的感情非常好,也让我和胡小九确定,事发后公鼠肯定会趁机跑回来,看看自己的老婆安不安全。
    这只母鼠,也是我们引诱他前来的最好道具。
    胡小九在酒吧里呆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这一室的臭味,干脆将所有窗户打开,这一打开,也让我发现更不对劲的地方。
    这窗户的位置都很奇怪,忽高忽低,且大小不一,我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点开自带的指南针,这才确定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
    这处酒吧的坐向为北向东,正好偏差十五度,在风水上来说,这种房子属于踩在鬼门线上,不但凶悍,还会影响里面的人运势。
    不仅如此,这周围摆放的摆件都非常奇怪,分明是一个个槐树模型,模型后还挂着一个小布兜。
    槐树,木鬼,乃是阴树。
    槐树本就招鬼引邪,眼下后面又有一布兜…
    一个不成形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飞快涌出,等我一回身,正好看见胡小九打开笼子,捏着老板娘的后颈晃来晃去。
    “你说你们好好修行不好吗?干嘛要做这种亏心事?你们就不怕遭到天谴?”
    胡小九歪着头,像是很不理解。
    我定了定神,随手抄起一个摆件,走到胡小九对面,直接送到她面前:“只怕她们不光是为了提高自身修行,还为了吸取这些客人的运势。”
    当我说出这话时,我清楚的看到女老板的原身抖了抖,一颗鼠头垂得更低,俨然一副被我说中的心虚模样。
    “什么?”胡小九惊叫一声,看向女老板的眼神越发不善。
    我左右看了看,“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除非我们先做些什么,将他引来。”
    半个小时后,我和胡小九坐在吧台后面,至于女老板则是被固定在吧台上。
    我掐了个诀,隐匿了我和胡小九的气息,至于女老板则是被我施了定身咒。
    胡小九还觉得不放心,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瓶胶水,直接涂在女老板的皮毛下,将它稳稳地粘在桌面上。
    这下女老板就算破了这咒,也很难立刻逃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胡小九在一旁频繁看着手表,我正准备问她,接下来是不是有别的安排,远处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我和胡小九也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看向前方。
    只见一个灰突突的身影,朝吧台处慢慢走来,对方似乎受了伤,瘸着一条腿,走得极其艰难。
    当他靠近吧台的那一刻,我和胡小九下意识止住呼吸。
    这分明就是那昨天从我手中侥幸逃走的鼠妖,看来我估计的没错,他果然来找自己的老婆。
    老板娘见到自己的丈夫分外激动,挣扎着身子想要朝他扑去,无奈于我施的定身咒和胶水,禁锢住她的行动。
    “老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鼠妖声音嘶哑,却不难听得出关切。
    我恍惚片刻,或许真如同女老板所说,他们夫妻感情非常好,不过这也不能成为他们夫妻二人谋害人类的理由!
    “你这个混蛋,可算让姑奶奶抓到你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胡小九率先跳出吧台破了隐息咒,挥着利爪朝鼠妖扑去。
    胡小九已经动手,我也不能在旁边观看。
    夹着手里的符咒,我从吧台一旁绕过去。
    胡小九与鼠妖已经陷入缠斗当中,和昨天比起来,鼠妖明显体力不支,他原本就被我打成重伤,就算经过一夜的休养调息,也绝对不会是我们两个的对手。
    我手里的符咒更是如同白捡的一样,一张接着一张地朝鼠妖身上砸去。
    每当鼠妖被符咒砸中,胡小九就会朝旁边躲一躲。
    没办法,她也是精怪之一,就算是修炼的正统术法,也会惧怕这些法力强大的符纸。
    在我和胡小九的合作下,鼠妖很快被我们摁倒在地,这下也让我和胡小九更仔细地打量这鼠妖的长相。
    昨天有月光遮掩,看他看的也不是很真切,如今这鼠妖脸上多出了不少疤痕,干瘪的面皮紧巴巴的皱在一起,一双小眼中透露出凶光,时不时地呲着嘴,看起来想要咬向我和胡小九。
    “啪”的一声,我愣了一下,只见胡小九收回手,一脸嫌恶。
    “给你这巴掌,是让你冷静一下,再和姑奶奶龇牙咧嘴,别说我扯了你这张老鼠皮!”
    公鼠似是很不服气,就算被我二人压制在地上爬不起来,仍涔涔地笑了两声,看向狐小九,语气带着蛊惑:“你也是精怪,为何要帮这臭道士?不如你现在放了我,我们两个一同吸了他的阳气,他定要比那些普通人类强胜百倍,法力也会更加精进!”
    我在一旁听的有些无语,这鼠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就在旁边,他公然当着我的面和胡小九商量吸我的阳气,就不怕一符纸拍死他?
    “就你也配和姑奶奶提同流合污?”
    胡小九一张娇容上浮现出怒意,瞳孔也渐渐变成椭圆形,伸出利爪,直接朝鼠妖的命脉抓去。
    我在旁边全程看着,没有阻拦。
    这鼠妖夫妇作恶多端,又害了一条人命,于情于理,都不该继续存活这世上。
    精怪修炼不易,往往因贪心走了岔路,这也算是可悲。
    解决了公鼠,就剩下母鼠,趁着胡小九还在泄愤,我转过身想要送母鼠一个痛快,所望之处却是一片空荡。
    “胡小九,刚才你有放了母鼠吗?”
    “没有啊,怎么可能!”胡小九不解地抬起头,忽然冲到我身边,“那个老板娘呢?”
    听着胡小九的问话,看着那吧台上留下的几根鼠毛,我的心缓缓沉下。
    糟了,恐怕母鼠已经跑了!
    酒吧后巷的角落里,恢复成人形的老板娘浑身赤裸,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恭敬地匍匐在男人脚下。
    穿着一身连体斗篷的男人俯视着老板娘,声音如同冰块般冰冷:“我让你夫妻二人开酒吧为我收集运势和阳气,甚至帮你们隐匿气息,却被你们搞砸,真是好大的本事!”
    老板娘听见斥责,吓得更是不停颤抖。
    男人深吸口气,将手放在老板娘的头上,声音诡异。
    “不过没关系,还好你没有多说,不然的话…”
    男人嘴边扬起森然的笑,收回手,晃着身子离开了后巷。
    至于他身后的地面上,则是躺着一只纯白色的小仓鼠,在男人离开后,身子开始流出粘稠的液体,没一会儿,尸体便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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