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外面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栋建筑户异常雄伟,等我们踏进去后,才彻底震惊于这建筑物内部的奢华。
踩在脚下的是一片暗红色的地毯,宽阔的大厅内有几颗龙形雕刻的圆柱,没几步就会有两座沙发,沙发旁放的茶几上也摆满了水果和糕点。
没走一会儿就会看见有人坐在上面休息,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仿佛已经将这里当成可以供他们休息的休息室。
走在最前方的阿威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和朝他走来的寸头男子抱在一起,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阿威忽然扭头看向我。
“那人和阿威认识,好像是他以前的小弟。”
胡小九虚弱的声音传到我耳边,我点了点头,胡小九毕竟是精怪,感官超于常人,即便隔得这么远,他能听见对方的谈话也很正常。
阿威和寸头男人朝我们的方向走来,脚步飞快,脸上也带着殷切的笑。
“丁泽,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直到现在还没办法从那破地方出来!”
被称为丁泽的寸头男人,见到我后,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一个大步上前,直接在大厅内对我跪下,哐哐哐地磕了三个响头,也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
庆幸的是,那群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转移,仿佛这一幕在他们看来是很常见的事情。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避。
乖乖,平白无故的,我可受不得这么重的礼,别回头再折我的寿。
那丁泽被阿威拽起来后,抹了把眼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大哥,谢谢你,以后你也是我的老大了!威哥被道协的人带走这么多年,我们也都以为他被道协的人害死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威哥!我,我再给你磕两个!”
丁泽作势就要再度跪下,还好徐又强和阿威,一左一右将他架着,才避免我落荒而逃。
乖乖,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看过这个阵仗,也让我着实有些震惊,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初来乍到,我们一行四人…不,现在应该说三人了,毕竟阿威在这里有兄弟也有落脚处,根本不用犯愁以后。
可我们三个现在身上的钱所剩不多,如果想在这座城市活下来,就必须想些法子。
对于这点,丁泽仗着地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好办,大哥你们都是道士对吧?那就加入我们的协会吧!”
我下意识就想看向胡小九,却听到胡小九笑靥如花地回答:“对啊,我们都是道士,你也知道,我们和你威哥一样,都得罪了道协,现在对他道协而言呀,我们就是那眼中丁肉中刺,这不是没办法,所以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路吗?”
一听到是被道协所通缉的犯人,丁泽立即皱起眉头,眼中也浮现出对道协的憎恶。
“难怪呢,那道协都是一群混账,你们放心吧,有我在,绝对没问题!”
我和徐又强相视一笑,都有些无奈,这个胡小九胆子还真是大,他也不怕以后自己的身份有一天被扒出来,会有麻烦。
不过有我和徐又强在,肯定不会让胡小九陷入危机。
丁泽说话算数,很快就给我们三个安排了身份。
阿威则是被他带走,毕竟和阿威比起来,我们终究是过客,被他放在心上的只有阿威。
我们三个手里一人被塞了一个小签子,才知道丁泽所在的协会叫做无灵协会,在当地还是小有名气的协会,专门负责帮人解决一些灵异事件,上到看灾抓鬼,下到祈福超度。
可以说但凡是跟灵异事件有关,都在他们服务的范围里。
而丁泽,也是无灵协会中小有名气的一名管事。
由于我们三个身份特殊,丁泽干脆叫人给我们单独安排了住处,是一栋三居室的小洋房,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
等我抓着钥匙打开门的那瞬间,胡小九嘴中传出一声惊呼,如蝴蝶一般飞了进去,打开三个卧室的门都看了一遍,才挑中其中一间。
“我就要住这了,天啊,这几天可累死我了,我一定要好好洗个澡!”胡小九有些娇嗔地说道。
对此,我当然不可能说什么,毕竟女士优先。
等胡小九关上房门开始洗澡,我和徐又强各自挑了间房间,洗漱后又睡了一会儿。
等我睁开眼睛时,夜幕已经垂下,我刚坐起身子,正好听到有人敲门。
由于我在刚进来时,就在门口设置了符纸,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这才大步上前,打开门就看见阿威一脸喜气地拎着两大袋子食材,冲我笑了笑,抬脚就走了进来。
看着阿威,我不由得也笑出了声,“阿威,看来你小兄弟对你真不错呀,你这一身衣服恐怕要不少钱吧?”
我看着阿威身上的西装,还是典型的三件套,就连那领带上还夹着一枚小巧的钻石领带夹,估计要价不菲,至于手表还是百达翡丽。
看来阿威以前在兄弟间的人缘还真的不错。
“丁泽非要给我买的,说什么我既然回来了,就一定要好好补偿我。”
补偿?我顺手关上门,有些奇怪,“为什么说是补偿?”
在提到这句话时,阿威神情淡了淡,还是低头回答,“因为之前道协要抓的人本来是他,不过关键时刻我帮他抗了下来,本来我和道协也有仇,道协不过就借着这个由头将我顺便抓走,嗨,我怎么说皮糙肉厚,忍耐力也比他高,我被抓进去也总比他去那座岛要强。”
原来如此,我顿时了然,难怪那丁泽看见阿威时,眼中是止不住的激动和悔恨,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阿威原来是代人受过。
冰箱里正好没有食材,阿威这次过来算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没一会儿我和阿威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闻着饭菜香,徐又强和胡小九也各自起床,终于在这段时间的漂泊过后,我们四个坐下来,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热乎饭。
看着窗外的各家烟火,我心中升起一股怅然,这样的日子,到底能维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