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宜笑羞怯的用被子捂住自己,露出一双杏眼看向萧重,他胸前的衣襟半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与线条来。
她咽了口唾沫,往里躲了躲,“将军,太医说了,前几个月不宜行房。”她脸上更红,“将军还那么厉害,我怕……”
萧重脖子也红了起来,上了床一把拥住她,“笑笑,我不动你,真的不动。”
他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意会错了萧重的想法,裴宜笑羞得钻进了萧重的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她困得厉害,很快就入了眠。
翌日起来,萧重又已经不见。后面萧重也越来越忙,倒是卢沙与方必等几个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给她,庆贺将军有孩子了。
思琦也听说了这件事,整个庆安侯府也知道了,侯夫人带着思琦来,告诉了她不少孕期之中的事情。
侯夫人还特地把思琦支开,和她说了房事当节制,听得裴宜笑面红耳赤,赶紧制止住了侯夫人。
日子过去,裴宜笑这一胎养的极好,面上不显,不说的话,也没人知道她有孕了。
也是这个时候,天子崩了。
天子崩了那一夜,已经夜深,萧重还没回来,裴宜笑便隐隐约约有些猜测,第二日宫中的鼓响过了几次,天子崩了,举国皆哀。
皇城之中所有的娱乐宴席都停了,大户人家几乎都闭门不出,天子崩后,也乱过一点时候,一些想要搏一搏的皇子趁乱而起,却被萧重直接给压了下去。
最后太子登基,成为新帝。
皇城才安定了不少,过了没多久,皇城中已经恢复到之前的热闹。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翻查旧案,将曾经被诬陷而流放的顾家平反。
只是顾家被流放后出了事,整个大家族,只剩下了一个孤女顾昭昭。
新帝怜惜,将顾昭昭接了回来,暂时留在宫中,以慰顾家冤魂。
等萧重忙完了朝堂上的事情,裴宜笑的肚子已经隆起,掰着手指头一算,还有三四个月便要生了。
全家上下都仔细着她,生怕她吃错了东西,或者摔了。萧重忙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也不出门了,日日在家中陪着裴宜笑。
这些日子热得很,萧重便亲自给她扇扇子打风,裴宜笑见了,都笑着说:“将军待我这么好,我都不舍得把这个小家伙生下来了。”
萧重沉了沉脸,“莫要胡说了,只想着快些生下来。”
他凑过去在裴宜笑的脸蛋上亲了亲,吻了下她的唇瓣,松开后舔了舔唇瓣,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笑笑,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之后,我可一点都不好受。”
裴宜笑愣了下,脸慢慢红了起来,推了萧重一把,“没个正经。”
萧重继续替她扇扇子。
这时候,丫鬟在外面唤了一声:“将军,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裴宜笑接过他手中的扇子,“快些去吧,莫让母亲等着急了。”
萧重站起身来,“我去去就来。”
萧重快步前往荣华堂,萧老夫人在堂中踱步,见到他来,又有些欲言又止。
斟酌再三,萧老夫人还是说道:“我这儿有事要与你商量一番。”
萧重点点头:“母亲但说无妨。”
萧老夫人喝了一口凉茶,“前些天陛下接回来的顾家姑娘,可还记得?”
萧重拧着眉头想了下,似乎是有点印象,点了下头。
萧老夫人说了下去,“那位顾小姐……十年前与你有过婚约,只是后来顾家举家逢难,你们又远在夷地,这件事才作罢。”
萧重猛的一个抬头,眼中威严尽显,“婚约?!”
萧老夫人在萧重炽热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是,如今你与笑笑成了亲,两家的长辈也都不在了,依我的意思,这个婚约也不必遵守了。”
萧重敛眸,满意“嗯”了一声,他也不可能去遵循。
他抿了抿唇,“所以让我过来是作甚?”
萧老夫人:“虽说婚约是没了,可当初顾家与我们家也是世交,她家出事未曾帮上忙,是我心底里一大遗憾,今日昭昭派人来同我说,她在城中无依无靠,连曾经的府邸也赐给了别人,在宫中更是不自在。”
萧重皱了下眉头,“母亲的意思是?”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便想接她到家中来住些时候,等陛下赏的宅子下来了,再让她搬走,你觉得如何?”
这种事情,一向都是萧老夫人与裴宜笑在管,他不曾插过手。如今裴宜笑肚子大了,所有琐事都是萧老夫人在做,萧重也就由着她了。
他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
萧老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让人把院子收拾出来,接昭昭过来。”把这件事吩咐下去后,萧老夫人又提点萧重,“这件事你与笑笑说一声,免得误会了。”
“是。”萧重答应下来,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不过回到院中,他还是将萧老夫人接顾昭昭来暂住一事说了,裴宜笑淡淡点头,“这是应该的。”
等到萧重去做别的事情时,裴宜笑又唤了繁星过来,吩咐说:“让老太太那边的人,把顾小姐的院子安排离我远一些。”她沉吟片刻,“与荣华堂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