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个像舞台的高台,灯光聚集,佈置的非常豪华、还有一张犹如给帝王享受的卧椅。津好奇的观望着,忽然注意到旁边昏暗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她斜眼瞄了过去,一个男人喝酒,和旁人聊天同时,手不断抚摸在两腿间,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胯下埋了个脑袋,不断晃动…;好巧不巧,视线一带,另一边交抱在一起的男女前前后后竟然有四个。
画面简直太刺激,真是淫乱至极的国度,她冷眼看了一会儿,便撇开目光,更多往阴影里站进去。
「现场佳人绝对精挑细选!」主持人模样的男子大声宣布。高台上站着许多性感美女,正朝台下献吻。
「今晚幸运的宠儿是…」
「雷宾!」
台下有羡慕叹息、有哥儿们间的揶揄,只见成群晃动人影中,一名男子脱影走上华丽的台子,他的个子特别矮,在看清楚对方脸孔,津摀嘴,立即感觉一阵噁心…是那个矮子。
雷宾为自己今晚能被选上,享受这些特别挑中的极品女人,感到极为兴奋、得意。大王一样的坐上那张特製的豪华尊荣椅子,一名火辣辣的高挑网袜女郎立时拿着两只水晶杯上前,递了其中一杯给矮男子,两人互乾后,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喝了药剂,雷宾的阴茎当眾勃发,他人虽然短小,那话儿的尺寸却出人意料…他得意的挺起胸膛坐着,展现自己的雄力,场中的女人纷纷发出惊喜讚叹,此时的网袜女郎难掩亢奋,立即上前和他调情,很快两人做了起来…起先雷宾很舒服,然而不久之后他的脸色却变得惨白,哀号出声…他猛地抽手想去推掉在身上起伏摇动的女人,才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另一个女人把他的手脚都给固定在了帝王椅子上;不久网袜女郎起身离开,来了第二个女人,她一上来便轻易揉硬了矮子…怪的是,雷宾明明被握得舒爽却又显得抗拒,接着女人拉掉裙子,张腿套入男人阴茎扭动起来…矮子却脸色一变,开始像杀猪一样惨叫…像是被大白鯊给咬到。无论他怎么叫,身上的女人只把他当作按摩棒,尽情的享用。
雷宾猛烈动着被固定的双手,他想跑,却被束紧在特製躺椅上,被成群飢渴的女人轮姦,只见他痛苦的目珠凸出欲裂,佈满血丝,从对要侵犯自己的女人狰狞威胁恫吓,到频频哭号求饶。
这是什么情况?津看得目瞪口呆,面色僵硬…她终于看懂了,每当要获得快感、进入极乐时就是地狱…矮子喝的药却不断强迫他敏感勃起。除了第一次的交合还能感觉到舒服,那之后,每一次进入女人的阴道就变成刀山火海的痛苦折磨。
比起一刀解决一个人,更要让他活活受折磨,在内心和肉体感知都在性事上留下无穷尽的阴影…
整个大厅里都是矮男子的惊惨哀号,还有其他人的起哄喝采与狞笑,津惧怕昏眩的退了几步…这样折磨人的心态,自己曾经从一个人内心感受过!
大厅深处,首领就坐在那里的大椅子上,漆黑中除了一双冷漠的绿色眼睛,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而他身边的女人全都安分的围绕脚下,平静望着舞台上的惨烈。这时,一名手下来到他身边耳语,首领的目光立时精准锁定了津所在的位置方位,那距离很远,人多且昏暗,却难不倒他的眼力。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把津带过来身边…
这时候的津已经看不下去,鼻子抽着泣,浑身颤抖,她转身就要跑掉,身后却有人将她捞抱起来,走向厅里一处…在落入漆黑时,旋即被一双手接住。
黏重菸气衝在头顶上,津仰脸,对上带有绿芒的眼睛,首领嘴里斜斜咬着菸,脸上没有情绪波动,手掌拉开她的衣服,直接摸了进去,细细抚着温热的肌肤…津随即明白对方用意,首领在验收范斯的工作成果。
她面对首领跨坐在他腿上,他们没有对话,在吵杂人声中,感觉首领的手摸进自己双腿间,精准的揉弄在阴蕾上。只是为了吸食罢了,这段时间里,津慢慢清楚这样的关联,因为自己在高潮后比较能松懈,只有这种情况首领才好进行吸食。男人插弄着怀里的女人,津却只是紧绷,虽然背对,但身后哀嚎凄惨的声音清晰的叫她痛苦。
首领的唇来到她耳边,轻呼着浓厚菸味的热气,低声的说:「这是他的报应。」
津抬头,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男人一脸的平淡森然,生命背景和性格导致认知严重差异,加上太过紧张,她完全听不明白,这场刑罚秀是专为她而办的。
心惊胆颤的环境,复杂的心情,使得津根本无法感受到首领给她的欢愉,两手握着男人的上臂,身子不住紧绷起来。围绕首领身边的还有许多美艷的女人,因受到冷落而显得面孔阴冷,要不是范斯的提醒,津不会注意到她们的目光,彷彿一根根扎人的细针…
源灵生的回应让首领清楚知道,津完全没有照羽诺和一些女人过去教给他的经验那样,会因为残忍的报復而心情转好。她甚至又开始出现封闭的跡象。
他不明白,这真是麻烦!
「珘光,把他结束掉。」感觉到怀里女人迟迟进入不了状况,首领丢下这句话,直接起身带着津离席。
出了大厅,来到无人的廊道,首领将她按躺在巨大柱子间的石台上…;津望着他泛光沉默的绿眼睛,默默承受两人性器的连结交合…喘息、娇吟,空旷石廊逐渐响起肉体廝磨碰撞着,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样混乱污秽的状态,被动接受着自己的命运……
自那之后…津便足不出户,也不再进食,要让自己彻底虚弱,一旦被吸食或许身体承受不住就会死亡。
§
和津一战,血帝元气大伤,由于她是和同样持有梦魘的鸦殤岭首领联手,又是直接从相连的梦魘脉络内部进行攻击,对血帝造成极其致命的伤势。回到炎谷,血帝一口气乾了自家里的源井,却仍远远不够,只得把触手伸向堊领大陆,广撒网,吸食一切能吸食的作为修復自身、和维持叁个梦魘的材料;正因如此,使得整个大陆顿时陷入更加严重的腐疫危机,而那些到处杀害无辜的红色长条生物,就是他的魔肢触手。
只不过,血帝伸出触手仍要消耗自身能量,最后取得食源的效率也远不及源井,使得修復十分困难缓慢。
而血咒荒原这边也因血帝过度取用源井能量,使得早就如将残灯火的源井,其枯竭提前到来,血咒魔族顿失食源,陷入空前绝境。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血帝忙于吸取能量自救,骨堊族整顿好阔星军团,破天荒大举进攻血咒荒原,直剿他的炎谷据地。这对血帝来说无非是雪上加霜。
「血帝的末日到了吗?」
炎谷一带烽火连天,把夜晚烧成白昼,一名蓝色长发飘然的优雅女战士,带着大批心腹,双手抱胸,站在远处丘陵上隔山观虎斗。
「哼,血帝老头怎么回事,身为叁个梦魘的持有者,面对外族竟然弱得像隻病猫!」她当然还不知道嶯帕斯被津重创的事。
她便是血咒魔头之一的血嵐催,血嵐催本就惧怕血帝势力,加上源井枯竭,失去食源陷入困境亦已自顾不暇,外族的讨伐正好替她削去一个心头大患。
「你们几个在这守着,若能逮着机会,咱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这些外族削弱血帝,便歼灭他们,一举抢下老头的梦魘!」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去,赫见漆黑中佇立高大强壮的人影,随即顿住脚步。
「梦魘现在越多个,不再威风,倒如累赘了?」挡路的是鸦殤岭的首领,身后跟着他的手下。
「老黑棘!」血嵐催以笑掩饰自己的惊吓,「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黑色男人抬眸掠过她,望向远方长长战火线:「血帝老头就是没了食源才虚弱的很快,让蚂蚁爬满他的脑袋。」
「你说的对极了!」血嵐催说:「若是再不解决这个问题,这群狂妄的蚂蚁恐怕也会爬到你我头上,他们疯狂的不知道在炎谷翻找什么,已经不把咱血魔放在眼里,真是放肆!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既然梦魘现在在我们身上都成了沉重负担,不如大家都卸下来,将七魔煞重新安放回古环里,齐心修復当年寇伯克破坏的机制,重新活络源脉,恢復源井!」
「交出梦魘,置入古环?」珘光第一个出声反对,「哼!怎么知道你的计画不会是反过来暗算我们,然后自己独大称帝?」
血嵐催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大家现在都在一条沉船上,没有食源,梦魘带来的负担又无比的大。血咒魔族分裂这么久,是该重新团结的时候了,对你、对我来说,都比空耗下去,最后活活饿死要来的好多。」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不料鸦殤岭的首领却大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血嵐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以为在玩具维修?」黑色男人瞪起一对绿色眼睛,「只要把当年被寇伯克破坏掉的神灵给予的承诺,重新拼装回去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再度开怀大笑,笑得血嵐催双手握拳,戾气加重。
黑色男人突然敛起笑容,阴狠肃然的说:「你肯,怎没问问七魔煞肯不肯?神灵还肯不肯?你我都两百多岁了,血帝那老头也搞了七百七十多年,而源井早在千年前,寇伯克从古环强夺走七魔煞的那一刻起,就预告进入枯乾倒数,预言这么久了,为什么谁都没能阻止它的枯竭?」
血嵐催咬着红唇,无可辩驳。
黑色男人继续说:「变了,法则早就改变了!从血咒魔人选择杀鸡取卵,破坏神灵赐下的七煞古环,那隻鸡,就已经死了!復原?恢復模样外观,一切就復原了?难道还要沉浸在这毫无根据的歷史传说里作梦?!」
鏗鏘!话说完,一把蓝色魔能凝成的长刃横在男人黑色颈子上,血嵐催的眼曈旋着蓝色彩光:「少在那边得了便宜还卖乖,交出源之煞!我早听说血帝之所以要夺取它,正因为它能擷取万源,自行衍生大量能量作为食源!我看你是想要一个人独佔着,独厚自己存活!」她大声说着这话,故意要动摇珘光,激起鸦殤岭血魔的不满!
「源之煞若是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首领早就用了!哪轮得到你!」珘光反驳道。
「哼,当我是傻子吗?若是没用的东西,你早就扔了!」
瞬时,黑雾颯地衝击,蓝色光波如水柱四射,两道力量交锋,两个梦魘持有者同时飞向空中大打起来,打得惊天动地,鬼哭神号。
他们进退来回,大战数十回合,突然蓝色凝剑深深砍入黑色男人的肩膀;而黑色荆棘旋风也穿过血嵐催的胸膛,只差一点点就勾出她体内的血咒灵生。
双双受到重伤,眼看情况不利于自己,血嵐催立即像蓝水流渗入地面消失;黑色男子没有追过去,他的伤口喷着蓝色喷泉,正企图鑽蚀他体内的血咒灵生。
§
潜伏在谷地深处,桀贴着湿漉漉的壁面小心行动,不惜让透明液体沾裹身上。他细细探索每个圆形囊穴,突然眼前黑影一晃,才刚要出手就紧急停住!
「午夜?」他十分讶异的看着下顎鬍渣长长的男人,和自己一样像个流浪汉:「你来了!?」
「没人通知我。津的事,没有人告诉我。」午夜的神情黯淡,微笑看起来很苦,他从怀里抽出一张皮纸,「我是看到悬赏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的身体,怎么…」桀注意到他敞开的衣襟下,像蒸气逸散奔腾的浓烈光雾。
午夜无奈笑了笑,「为了津,我花了大把时间,努力找寻留住自己身体的方法。现在才醒悟,我早应该珍惜现有的,尽情陪伴在她身边。」他轻叹口气:「这世界上,只有她在乎我,没有她,世界太寂寞了。」
「津可能已经…」桀垂下眼睛,他找了很多天,完全没有津的消息,「这个地方几天前还是岩壁山谷,逐渐形成生物内膜的肉质壁面,就好像在血帝的肚子里,许多血魔在我眼前瞬间被吸食的连渣都不剩。但是,只要身上涂满够厚的触手体液,可以死的晚些。」
午夜对桀沉稳一笑:「你有觉悟吗?」
摊开掌心,看着手里残馀的护盾碎块,在他离开护盾后便没有化为能量消失,桀淡淡应道:「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什么,仅以眼神交会,随即露出会意的笑容,他们用力握上彼此的手,接着开始行动。
要在这里大闹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