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莘星把“班长”两个字咬得很重,让喻沫宁额头发汗。
如果那件事让大家知道,她还怎么做班长?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阴险的人,完全不在乎班级荣誉,脑子里只装着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真是小看了你的胆子。”
喻沫宁摇头:“那个钉鞋不是我藏起来的,我只是......”
晓莘星挑眉:“我说了钉鞋的事么?”
喻沫宁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现在这件事板上钉钉,她真是无可辩驳了。
那天下午,晓莘星和白羽惜离开大本营书上厕所的时候,喻沫宁看到了她们位子上的钉鞋,心里就有了邪恶的想法。
如果把晓莘星的钉鞋拿走,很有可能她就没有办法成为第一名。
晓莘星脸色冷得可怕,咬牙一字一句说:“喻沫宁,你以为我在学校不敢动你?你以为我还需要找别人来收拾你吗?”她手指了指地上,“就算在这里,我把你打趴下,也没人敢拦我。”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嚣张和傲慢,仿佛是在看只蝼蚁。
喻沫宁听完她的话,就回想起曾经欺负过她的那日子,如今晓莘星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她们之间的地位已经转换,她心里怎么样都不服。
喻沫宁突然想豁出去一把,直视着晓莘星的眼睛:“那你想把我怎样?再扇我两个巴掌?”就和曾经晓莘星反抗时对喻沫宁所做的那样?
然而晓莘星只是笑了一下,“喻沫宁,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敢动你吧?我今天不打你,是因为我知道我摔倒的原因不完全是钉鞋造成,否则今天,绝对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
喻沫宁低下头,不吭声,看着晓莘星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心里的愤怒聚集到一处,爆发出来。
她叫住了晓莘星。
“晓莘星,你再厉害又怎样,曾经不还是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放过你,要不是你爸,要不是虎哥,你觉得就凭你,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还不是欺负了你整整三个月!你算个屁!”
听到喻沫宁说的话的晓莘星,嘴角勾起,把书包扔到旁边,立马转过身,抓着喻沫宁的手,不断用力,对方喊着疼,腿都软下来,直直跪在地上。
晓莘星的手仍然不放开,她凑近喻沫宁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我算个屁,那你......连屁都不是。
她接着说,“我劝你刚才那样的话还是憋在心里比较好,说出来,是要付代价的。”
下一秒,喻沫宁清楚地听到骨头“咔嚓”一声,她感觉疼得想去死。
晓莘星松开手,拎着书包,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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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放学,路风繁被语文老师叫到办公室,原因是语文考得不好拖了后腿,老师教育完他之后,他上来收拾书包,准备翘晚自习回家。
刚走到后门就听见教室里面传出两个女生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听了几句,才知道里面是喻沫宁和晓莘星。
这才知道偷钉鞋的人原来是喻沫宁,正打算走,就听到了接下来喻沫宁说的话。
他震惊,高一的时候晓莘星被喻沫宁欺负过三个月?
没有办法想象。
他知道此时他出现的不是时候,边收回了步伐,转身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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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
晓莘星今晚难得在班上做作业,白羽惜很高兴,问了她一些数学题。
班级静悄悄的,两个人正小声聊着题目,前面的一个男生就转过头来,把一张试卷放到晓莘星桌面上。
男生小声地说,麻烦她把路风繁的月考理综卷传给他一下。
晓莘星接过试卷,随意瞄了两眼,就看到他把物理的压轴题完完全全做了出来。
最关键的是,用的不是标准答案给的方法。
解答的步骤基本上没有涂改,如行云流水一般,而且看过去通俗易懂。
他的字飘逸潇洒,遒劲有力,看过去十分赏心悦目。
她有些惊讶,这个解题方法是她没想到的。
她快速瞄了几眼答案,把步骤粗略地看了一遍,然后把试卷传给了第二组。
她在纸上自己认真按着他的方法算了一遍,然而解出来的却不是正确答案,似乎是哪里漏了一个步骤。
算了好几遍过后,仍是这样。
晓莘星郁闷,把纸揉成一团,转头看了一眼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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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风繁做着今天刚发下来的理综练习,只做了几题就知道难度如何。他放下笔,觉得无聊,就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
可是没过多久,身边就传来“嘎嘣脆”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偷偷摸摸吃着零食的吴晨,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小声点。”
对方立马把零食收起来。
路风繁接着睡觉。
然而五分钟后,路风繁的桌子被人轻敲几下,他冒火地抬起头来,就看到晓莘星站在他桌子旁边。
视线由暗转明,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有些刺眼。
本来被人吵醒以他的脾气肯定是要骂过去的,可看到是晓莘星,他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晓莘星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开门见山,“能借我看看你月考的理综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