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会差是自然的。”秦书皱眉道,“那木簪子里的阴气太过浓郁,虽然普通人见不着那些阴气,但有些感知比较灵敏的人却能隐约察觉到不妥,自然不会想到你的摊位来买东西。”
“原来是这样。”小商贩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你是如何知道问题是出在这木簪子身上的?你手里的货物那么多,怎么偏偏就想到这簪子身上了?”秦书有些不解。
“我手里的货物都是和以前一样的那些东西,只有这簪子是我捡来的,不知根底。还有就是……”小商贩说着,拉出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根细绳,“因为这个。”
那根细绳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细绳的下方系着一个四四方方地小布包,上面用红线绣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秦书几人看不懂那花纹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秦书问道。
小商贩爱惜地摸了摸那小布包,“是我娘给我做的护身符,她还专门找大师开过光,若不是它,我也许会怀疑那根不簪子,却绝对不会肯定就是那木簪子的问题。”
“能给我看看这护身符吗?”
小商贩点头,爽快地把护身符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到了秦书的手里,“每次我靠近那根木簪子的时候,这护身符就会发热。我一开始没有多想,后来才发觉不对劲。现在想想,它这是在告诉我木簪子有问题呢,是它救了我一命。”
秦书上下翻看了一会手里的布包,眉头又慢慢皱了起来。
这小布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与普通布包有区别的,或许就是这小布包上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丝的灵力。
那灵力很是微弱,若是不仔细去感受的话,或许就会将之忽略过去。
也许就是着一丝灵力在提醒小商贩吧,秦书想,但这么一点灵力并不能保证小商贩不被阴气缠绕,那根木簪子里的阴气浓郁的很,理应不会害怕这么一点灵气才对。
可现实却是,那个小商贩的体内并没有被阴气侵入过的痕迹,他所住的这间屋子也没有阴气的气息。
这很奇怪,秦书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团在苍逸胸前口袋里的小白团突然就爬了出来,并且猛地扑向了秦书的手心里。
突然被主动投送掌心的秦书一愣,却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挡了挡,以免用力过猛的小白团冲到地上去。
仓薯其实已经注意这个小商贩很久了。
早在秦书小哥哥问他要了木簪子去找这个小商贩说话的时候,他便闻到那人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和阴气一样香甜的味道。
但那味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遮掩住了一样,闻起来断断续续的,若不是他的小鼻子是天下第一灵,定然是闻不到的。
但仓薯并不能确定阴气到底在哪个地方,只能悄咪咪地从苍逸的口袋里探出一双豆豆眼,一直在暗处窥视着。
直到小商贩从脖子上取出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布包,仓薯的豆豆眼才猛的一亮,终于锁定了香甜味道传来的方向。
就是那个小布包,阴气被那个小布包给包在了里面!
仓薯在心里欢呼着,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一个没忍住,扑到了秦书小哥哥的手里,抱住了那个小布包就不想松爪子了。
“什么东西?!”
那个小商贩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挥手想要把那个抱住自己护身符的小东西给扫下去,却被秦书伸手挡住了。
“没事。”秦书连忙道,“这是……我们的爱宠。”
听到这话,站在秦书身后的苍逸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抬眸看了他一眼。
秦书只觉得背后一凉,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僵了僵。
小商贩有些奇怪地看了秦书一眼,又瞅了瞅依旧抱着护身符不松爪的小东西,心里不住地嘀咕着这些人奇怪的嗜好。
竟然将一只像是老鼠一样的东西当做|爱宠。
不过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嗜好似乎也没有那么奇怪,也许那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家伙,也其实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动物也说不定。
小商贩这么安慰着自己。
仓薯并不知道身边几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他只顾着抱着那个散发着香甜气味的小布包,小鼻子不停地耸动着,却怎么也吃不到里面的阴气。
好让鼠着急啊。
仓薯用小爪子蹬了蹬那个布包,又放开它,急得在秦书的手心里团团转。
看得见闻得着却吃不到,想想都好心酸。
好一会儿之后,仓薯实在是拿那个小布包没有办法了,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储备粮,软乎乎地冲他控诉着小布包的恶行。
这年头,连一个布袋子都欺负鼠,实在是太可恶了!
秦书和柳云在一旁看着小白团的举动,虽然摸不清楚小白团到底在做什么,但对方可是他们的神兽大人,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的东西,所以才做出这般举动。
在接收到小白团的求助以后,苍逸把手摊开放在秦书的手旁边,看着小白团用爪子抱住那个小布包,连拖带拽地爬到了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