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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您的耳朵不太好使。”池笍站起来,偏头指指太阳穴,“还是说记忆力不好?”
    “还有我不是在闹脾气,也并没有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你的关注,如果是因为这个才停下来的话,你可以开车离开了。”池笍对着柏常车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池笍,我知道你是因为晞珂才参赛的,你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还不愿意收手吗,我已经和你解释过无数次,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原身对柏常的占有欲确实有些偏激,这点池笍是知道的,不过现在身体里的人换做了她,一个看过小说结局的人,知道了柏常和卫晞珂才是主角的事,她哪里还想在里面掺和。
    俩人就算还是清白的,那也清白不了太久了,根据书里的时间线,一年之后就会开始交往——也就是说离她的死期也只剩下一年了。
    “收手?”
    “相信我的清白,不在外面散布抹黑我和晞珂的谣言,我说过只要我和你的婚姻还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拿任何事情做保证。”
    要说真不愧是被千万粉丝捧到顶点的神话吗,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急得面红耳赤有失仪态,柏常只是用带着轻柔而谴责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注视你,像是在用这种无言的方式,责备你像个不懂事小孩。
    换做从前的池笍,应该很快就会从这注视中败下阵来,低头请求对方的原谅吧。
    “那你大可放心,我参赛不是因为她。”池笍摊开手臂,“而且你不需要对我做什么保证,我对离婚的事情完全没有异议,可能现在说出来你不太会相信,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就算你和卫晞珂现在就开始交往,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还有关于抹黑的事情……”谣言确实是原身找水军散布的,池笍沉吟片刻,她既然占了原身皮囊的便宜那就干脆帮忙收拾收拾烂摊子好了,想好后她抬起头,“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这点我也可以拿任何事做保证。”
    柏常眉毛压得很低,显然是误以为池笍在故意说这种话嘲讽她。
    “你不用故意说这种话激怒我,我不会像你那样没有丝毫的契约精神。”
    柏常指的是一年前池笍退圈的事,那时候她正值事业巅峰期,甜歌小天后的卖点加上富家小姐的人设,让她很受年轻粉丝的喜爱,即便她后来用撇脚的演技,无数次出现在柏常参演的各部电视剧和电影中,甚至传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花边绯闻,粉丝依旧对她带有滤镜。
    可这层滤镜却被池笍亲手打破了,她毫无预兆地召开了一场发布会,宣布了自己要退圈的消息。
    但这个决定完全是不经大脑一时冲动下的,很多正在合作中的综艺广告代言都得商讨赔偿事宜,最重要的是粉丝,在此前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前一秒还在高高兴兴给偶像打榜,后一秒电视直播就给他们当头一棒。
    发布会上,其中一名记者提问:“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一直支持你到现在的粉丝说的?”
    池笍的回答:“我很谢谢粉丝一路以来的陪伴,但我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人,我想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花在她的身上。”
    此话一出无疑是坐实了之前的绯闻,很快有人汇总之前所有关于池笍死缠烂打柏常的新闻,拟了个醒目的标题发表出来——池笍:粉丝只是我追求幸福的道具。
    这话其实不错,池笍进娱乐圈的目的确实是柏常,目的达到了,她也就没理由留在圈里和粉丝扮歌手游戏了。
    可粉丝对她的喜爱却是真情实意的,结果被这么轻描淡写的对待,所以退圈事件过后,大量粉丝转黑。
    但真正让池笍万人唾弃的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事,在她与柏常婚后不久,网络上传出一段的视频。
    视频上怒气冲冲的池笍挥手给了卫晞珂狠狠一个巴掌,即便偷拍的人距离不近,也能听见那清脆的声响,而池笍口口声声骂的小三卫晞珂,那时候只不过是在和柏常合作一首曲子。
    卫晞珂要出新专辑,好不容易请到柏常帮忙作词。
    柏常时隔五年第一次参与歌曲制作,双方粉丝都很期待开心,却猛地被池笍泼了这么大盆冷水。
    但要说池笍和柏常的婚姻是公开的状态,她至少还能以“柏常妻子”这个身份来职责卫晞珂。
    所以在黑子和路人的眼里,池笍只是个一厢情愿缠着柏常求爱,甚至将无端的怒气,发泄在无辜者身上的暴躁之人。
    这一次事件被媒体们称作是“巴掌门事件”,那次之后,池小公主才彻底进入全网黑阶段。
    池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书里关于退圈事件的描写,理清逻辑后,回话柏常,依旧是那副堂堂正正的态度,“所以我现在要去履行未尽的契约精神了。”
    池笍不想和她再说下去了,有之前刻板的印象在,她现在就是说破嘴皮子柏常也不会有一点相信的,还不如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柏常坐回驾驶座,压着速度一点点跟在女孩倔强的背影后面,她知道,池笍倔强归倔强,但不是个能吃苦的人,用那双保养娇贵的脚穿着高跟鞋在这阳光猛烈的午后压马路,过不了十分钟她就会虚脱倒下,到时候她直接上去把人捡回别墅,也算给池家夫妻交差了。
    可这一次池笍的持久能力超出她的预期,整整半个小时,她不止没有停下喊累,甚至越走越快,看起来像是十分急于摆脱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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