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寅时起作,收拾妥帖进了宫里,朝堂上那群老顽固就开始骂战连天,连下了朝也不饶他清闲,用罢朝饭愣是又把他抓去小厅,接着再议军要,如此这般,被放出来时已然是未时末,竟然一刻也没得休息的机会。他堂堂王爷至尊,被那班子来了脾气就不管不顾的老头儿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竟然还不能在面子上露出气恼神色,真是气煞他也。
元祀一到府里就直奔王妃的居所,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
“海嬷嬷……”元祀一僵,虽然心中不悦,但因她年纪颇大,又是旃檀的乳娘,还是压下火气,强露出个和善的脸,做出十分恭敬的样子。
“王妃昨儿夜里没休息好,今日卯时就起了,说是头痛睡不着。老身哄她起来用了半碗鸡蓉粥,又喂了点安神的药,王妃睡了个回笼觉,正午方才打起点精神。谁知中午才进了碗莲蓬清露,就不吃饭了。劝了半晌,下人用腌梅蜜做了碗很烂的火腿炖肘子,好不容易才勉强劝进一点。这会儿刚睡下不到小半个时辰,王爷且轻些,别劳动了王妃。”
“诶,知道了。多谢嬷嬷提醒,”元祀一听十分担忧,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儿,“我只去瞧瞧她。要总这般可如何行?”
海嬷嬷点了点头:“可不是嘛!王爷还得帮老身多劝着王妃,身子要紧啊!”
里头四下的帐子都半放了下来,殿内有些昏暗。元祀屏退丫鬟仆从,慢慢走到床前,撩起床幔,果见他的仙子正面朝里,侧卧在塌上,昨夜大概实在是缺觉,此时正睡得脸颊嫣红,一副香梦沉酣的样子,身上薄薄中衣的带子开了,在床上蹭得散乱,露出其中肉粉色的肚兜来,下半截被微微隆起的小腹顶起。她睡得迷蒙,身子微微扭动,一只手刚好搁在胸口处,压住肚兜露出一抹雪白的乳房,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抚向自己小腹,像是在护着圆滚的腹球——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元祀的心立刻软了下来,刚才从在朝堂上积压的不满情绪一瞬间一扫而光,娇妻如此,又复何求?
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靠在她身后,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外头,轻轻抬起她的头,垫进一条手臂,让她能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微微半欠起身替她将衣服拢好,把被她踢到脚边的薄毯拉起来盖住两人,以免她娇弱的腹部着凉。一切打点妥当,这才也靠着床头,闻着她身上阵阵体香阖了会儿眼。
旃檀一向怯热,尤其孕后,身上总是一阵阵潮热心慌,被元祀搂进怀中虽然又舒服又安心,可不一会儿又开始热得浑身不适,迷迷糊糊地发出了许多难耐的喘息,头在他怀中辗转磨蹭。元祀察觉到胸口的动静,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宝贝不知何时已经悠悠转醒,靠在自己胸口有些气呼呼地撅着嘴。
“乖宝……醒了?”
旃檀没有理他,只是在他怀里发出了一声长长鼻息以示不满。
元祀轻笑一声,把她搂得更紧了些,鼻唇贴着她的脖颈轻轻吮吻,一只大手滑到她的腹部,覆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来回在肚子上温柔地抚摸:“肚子里的小闹鬼儿又折腾他娘娘了?”
“哼!是小闹鬼儿的阿爹……”旃檀挣扎着扯开身上的毯子,不顾元祀的阻拦踢到脚底,背对着他含着浓浓的鼻音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朝堂上又让你不顺心了?”
元祀把脸埋进旃檀的颈窝里,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拱得她脖子痒痒的,闷闷地“嗯”了声:“那群御谏台的老顽固也忒不像话……吵着吵着不知怎么,没的把本王也扯进去了!一点面子也不给留,两边一齐给我当众一通臭骂!圣人在上头猛使眼色叫我憋着……下朝之后房之年那老东西又不由分说把我抓了去,说要商量很是要紧的军机大事,结果没说出个五六,反倒成两队吵嚷起来!闹得我头都大了几分!”
旃檀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握住他的手,安慰地用拇指蹭了蹭他的虎口:“王爷辛苦了……这些谏臣不畏你的权贵,年纪一把,还肯在朝堂上为你们元家吹胡子瞪眼,尽是些忠君爱国的刚正明臣。你呀且为了圣人忍上一忍,万不要纵着自己性子乱发脾气,家中自有我听你倾诉……”
“这我自然明白……”元祀的脸在她的颈项后背蹭来蹭去,“既见你,我也就安心了……”
“那自然了,你这鬼回回在外头受了气都家来折腾我。”
“你是我娘子嘛。本王等了许久,千难万难才把你娶到手,当然要劳娘子您时时宽慰。”
旃檀发出一声轻笑:“油嘴滑舌!怎么,阿兄在朝上就没帮帮你吗?”
“还说呢!他和我平时向来穿一条裤子。今日可好!毗湿奴那厮一见我被骂,竟就避嫌似的,立时缩得跟只鸡崽子,不声不响地站在旁边看干戏!他妈的!我看他那模样是恨不得原地飞升,把跟我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什么他妈我妈的!”旃檀打了他一下,笑道,“哈哈哈,阿兄可算是学聪明了些!以往王爷自己捅的篓子都要害得他平白无故挨骂,一天到晚被那些老头子们上折子,都叫参怕了。”
“哼!他这个为兄长的不管就罢了,反正我还有他的小妹子在怀里!”
“好好……”这一会儿旃檀的起床气也消了,任由元祀把她抱在怀中,把她的后背烘得暖熏熏的。
元祀双手环着她的小腹,额头抵在她的后脖颈,鼻尖喷出的热气搔得她耳朵痒痒得。
“王爷……”她小声轻唤,声音有点委屈,又像是在撒娇。这会儿醒了,身子下头就酸酸胀胀的,想要被又粗又大的东西干进来捅一捅,尤其闻着熟悉的男子气味,根本受不了。
“……乖,别乱动,让相公好好抱一会儿……”元祀的声音含含糊糊,好像快要睡着了。
静默半晌,她清楚的感到身后顶起一团滚烫的鼓包,那熟悉的感觉,隔着他板整的朝服硬硬地戳在她的腿间,胸口中又是一阵悸动,接踵而至的热潮随即涌入她的血脉,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她闭着眼待身子里的反应缓和了些,手伸到背后向他胯下摸索着,口中吐出断续的气音:“想要吗?”
旃檀从前在阁中的时候性情就颇为像男孩,后来嫁作人妇,在欲望方面也不甚扭捏,也时常直白地表达对欢爱的渴求,房事中更是骚媚非常,这一向让元祀十分喜欢。
自成婚以来,两人日日缠在一处,蜜里调油,无有厌时,她的身子已被他操熟了。每日早晚至少两次性交,前后都被顾到,早就习惯了屁股里时时都有东西抚慰的感觉。晚上肚子被白精灌得突起,被日到昏过去,小逼又红又肿,仍被他用鸡巴插着,时常就那么含着睡,到了清晨又被他晨勃的阳物干醒。
只是每次有孕的时候都是最难熬的——她早就离不了他的鸡巴,穴里空得让她根本受不了不说,孕期的身子又一向更加重欲,骤减的频率实在是让她浑身不舒坦。入了夜,屁股里搔麻得不行,两穴收蹙蠕动不止,时常连夜做梦,梦中被干得汁水横飞、糊满屁股,第二日起来精神不大好,脾气更是坏。
“嗯……”他按住了她乱摸的手,点了点头,“但没关系,且由我抱你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表面并不应她,但是大手却一直从上到下爱抚着旃檀的身子,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他很想要,非常想要。
他实在是太想她了。想她这个人,想她的身子,想她香软的唇舌,想她丰满挺翘的奶子,想她湿润紧致的小穴。
平日里头要起床上朝,他就已经和她难舍难分,更别说这次怀孕。自有喜以来,旃檀的身子一直不适,可偏他一见她就浑身起火,鸡巴翘得老高,睡在一处贴贴挨挨,把她也勾得不得安稳,两人都忍得十分辛苦。二又因他的作息,朝参日要寅时准备进宫,害怕惊扰了她休息,二人已经分房而卧四月有余。
上一次交欢还是月前,她孕期一满叁月,胎相刚稳,两人就已亟不可待做上了一回。
旃檀孕期向来不太容易满足,加上鸡巴不能磨宫口、掼透她的胞宫,总觉得高潮透不到底儿似的难受。元祀也不敢狠肏,把她的两条腿掰得比一字还开,抻开了肉穴,只把心思都花在先抚慰她上,九浅一深地徐徐操弄快一个时辰,自己也没怎么尽兴。勉强逼自己出了两回精,低头一看,旃檀已经沉沉睡去,一脸餍足,眼角噙着滴晶莹可爱的泪珠,双手却还下意识地掰着自己屁股,艰难地分开两瓣肥润臀肉,露出深粉色的屁眼和红肿的花穴,任由一股股白色浓精混着春水流淌得到处都是。
正当他还在重温那一夜温存时,旃檀翻了个身,面朝他,整个香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伏在他的胸口,像只磨人的小猫,脸颊蹭着他的耳鬓。红润芳唇微启,若即若离地轻吮着他的嘴唇,糯白贝齿间隐约露出一点小舌,时不时舔弄他闭合的唇逢,勾描着他薄唇的轮廓,轻促的鼻息扑在他脸上,惹得他脑子一阵阵发昏,就要犯蛮狠的混劲儿。
“要亲亲……”
他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脸蛋,轻轻在翘翘的朱唇上啄了一口。
没想到却被她反照着唇珠轻啃了一口,微弱的刺痛倏地让他想起她的身子,顿时清醒许多:“唔……海嬷嬷说你今儿不能——嘶——”她原本包住他胯下炙热鼓包的手只是五指微微用力,隔着衣袍循着他粗壮的形状抓揉搓弄,见他磨磨蹭蹭一副欲迎还拒模样,心中立时生出许多委屈不耐来,摸到他粗如熟李的龟头,猛地发狠撸了一把,又痛又爽,激得他咬紧槽牙直吸凉气。
元祀碍着她身重娇贵,也不太敢反抗,只得任由她摆布,见她似要起身爬起来跪坐在榻上,两只手臂赶忙环在她腰身两侧,生怕她不小心摔到,却冷不防被她玉手照着胸口一推,整个人仰外八叉,向后倒在床头上,顿时哑然失笑道:“我的好娘子!你是想把相公我奸了不成?”
旃檀并不理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分开他的腿,把脸埋在他胯下,一边重重地呼吸着那处浓重的雄性麝香,一边吐着红舌隔着裤子对着那处又舔又吸,直把那块布料润得又湿又透,变成一团深深的暗金色。元祀眼色一暗,这副浪媚模样他一向是招架不住,只是她如今……成婚这么多年他都罕少让她做这样的事儿,更别提她现在还是孕中,身体诸般不适,如何能委屈她为自己品萧?
他轻轻推了推她的头,胯下鸡巴更涨得老高,哑了嗓子哄唤她:“乖,乾踏缚起来。相公不愿你做到这般地步。”他对她百般呵护,未成婚前那么多年,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搁到她身上,他只是要她一辈子被人宠着、被捧在心尖儿上,最看不得她做小伏低的样子,哪怕那个对象是他自己。
她的动作滞了一下,似是听出他声音中的隐忍和不悦,微微抬起头,口中还叼着一点他裤子的布料,满是无辜地望向他,双眸含雾、春情无边,一瞬间像是惑人心魄的妖狐,委委屈屈地小声嗫嚅,撒起娇来:“…可是我想要嘛……相公磨一磨人家的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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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番外是元禆兄弟没有逼宫造反的平行世界,不影响主线剧情!
先帝驾崩,端和太子登基,旃檀顺理成章嫁给青梅竹马的八王元祀,郁家没有被抄没,哥哥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