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好不容易觉得丁煦羽不错,如今活生生杀了丁煦羽的心都有了!
“白瑾瑜,你可真是倒霉!”
丁煦羽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漠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便离开了此处。
白瑾瑜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丁煦羽!”
第二日傍晚,杜萍正在家中喝水,正懊恼着没钱买牲畜,谁知杜青便带着张三他们一伙痞子,各拿了一包银子,来到了丁家,将其随手丢到了地上。
乡亲们见丁家这般热闹,便三五成群的端着碗筷,走到了丁家门口,瞧起了热闹,如今还未还未黑透,月亮比较亮,隔的老远,还能看清楚人的模样。
“哎呀,杜青,你可算是想到你的大姐了,知道来给你大姐送些钱了?”
“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啊!杜萍,我瞧这包裹里的银子可有不少,你可得藏好了,别被你家那半奴给瞧见了,省的她动什么歪心思,到时候出了事,净麻烦!”
王嫂子说罢,啃了一口黄瓜,怒了努嘴,朝着刚从厨房走出来的白瑾瑜瞥了过去,杜萍眸色微转,心中会意,忙朝王嫂子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我兄弟难得心肠好点,带人来送银子,这些银子,我是绝对不会让奴隶有机会碰着的!
白瑾瑜,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厨房去!”
杜萍满脸警惕的瞪了白瑾瑜一眼,像是生怕她跟自己抢银子似的,忙走到了杜青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丝笑容:“二弟,你这是……这是父亲来让你送的,还是你自己心里想着大姐,才……”
杜萍原以为经过上次的事,自己和杜青之间的关系,会彻底断了,可她万万没想到,杜青到了戎镇,挨了几十板子之后,竟然懂事了!杜萍一时心中有些激动,还不知该如何面对杜青。
白瑾瑜见杜萍不让她出来,便又回到了厨房,继续去切菜做饭了。一会儿丁煦羽便要下地回来了,他今日累了一天,她得将饭准备好,让他回来之后,能够吃上饱饭。
杜萍原有意同杜青套近乎,谁知杜青竟看都不看杜萍一眼,一脸厌烦,便朝着院内四处走动了起来。
奇怪,白瑾瑜这个半奴呢,怎么没在院子里?她不在这,谁又能向牧家主证明自己给丁家送过钱?必须赶紧找到她!
“白瑾瑜呢?她人在何处?”
杜青现在看见丁家这个院子,就头皮发麻,浑身难受,只想将银子送过来,赶紧离开这里。他的拇指刺客被牢牢地包了起来,上了许多贵重的药,勉强能止一些疼,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长出来了。
他如今虽然能够走路了,但也不能走快,刚刚若非有张三扶着,他差点便栽倒在地上了!
杜萍见杜青不理会她,面色瞬间便难看了起来。
杜青带着这些银子过来,难道不是孝敬她的吗?可总提白瑾瑜的名字做什么?自己的二弟,这是什么时候,跟白瑾瑜这么接近了?
“二弟,你……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便好,你找白瑾瑜做什么?”
杜萍唇角的笑意一僵,眼中带着一抹贪婪,直勾勾的朝着地上那些银子望了过去,这些银子虽然被布包裹着,但是依旧能从外面,看见银子的形状轮廓,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什么物件。
谁知杜青一把便将杜萍推开,任凭杜萍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不耐烦又厌恶的望了她一眼,也不搀扶,只在院子里走动着,四处唤着白瑾瑜的名字。
“白瑾瑜!你人呢?老子把银子给你带来了!你赶紧出来,查清了银子数目,让老子走人!这件事就算了了!”
见杜青还在一直唤着瑾瑜的名字,杜萍和乡亲们的心里,顿时便惊诧了起来!
杜萍的一张脸庞,瞬间便黑到了极致,指甲快嵌进了肉里。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杜青带着这些银子过来,难道不是为了孝敬自己的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和白瑾瑜有关系?
“这些银子和这个半奴有什么关系?”
“杜青该不会是疯了吧?他满院子喊一个贱人的名字,也不嫌掉身份!”
乡亲们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围在一起看着热闹,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嘈杂。
白瑾瑜呆在厨房之内,听见杜青唤她,耳朵微动了微动,眸中掠过了一抹冷意,便将菜刀放了下来,朝外走了过去,倚在了厨房门口。
杜青看见白瑾瑜之后,便是一阵的咬牙切齿,强忍住要将白瑾瑜弄残废的冲动,朝着白瑾瑜瞪了过去:“老子把银子带来了,快点过来清点银子数量!”
等老子找到了时机,看老子不让你缺条胳膊少条腿!
杜青说罢,乡亲们顿时一片的哗然!
白瑾瑜走到了杜青的面前,清点了一番银子,低下了头,小声的恩了一声,道了句数目没错,杜青冷冷一笑,便用那只完好的左手,猛地拎住了白瑾瑜的衣领,将她朝着树上狠撞了过去!
“砰砰!”几声撞去,白瑾瑜的额头便有了不小的淤青,头也有些晕,她却只是闷哼一声,连反抗都没感反抗。
杜青阴沉着一张脸庞,狠戾的道:“白瑾瑜,上次那事,我们没完!”
他话罢,将白瑾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双手背后,朝着诸位乡亲们和杜萍望了过去冷言道:“这些银子,是戎城牧家主牧尘赏的,杜萍,你要记得念着牧家主的大恩!听见了没有?”
杜青这一番举动下来,终于让杜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就知道,这件事和那贱人没什么关系……”
原来杜青拿着银子过来,全都是牧家主的命令,他一直在唤白瑾瑜,也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警告她一番罢了!
可是,杜青为什么偏要让白瑾瑜清点银子?白瑾瑜这个白痴会查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