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双眸微动,伸出了手,“砰!”的一声便拍在了桌子上,眸底带着一抹冷意:“老大,这还不好办?找一些人好好教训教训丁家的人!”
“成,那就找四五个人,给老子好好的揍他们一顿!但是不能打杜萍,杜萍就算在杜家再不受宠,那也是杜老爷子的亲闺女。
她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那些人手下没个轻重,把她给打死了,我可是得吃官司,暂且只教训教训丁煦羽和白瑾瑜他们两人!”
杜青想了一想,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下巴,眸色深沉阴冷。
“张三,你手底下还有没有,没在丁家人面前露过面的人?现在白瑾瑜这半奴能够直接和杜家家主联络,我可不能让她知道,是我派人去教训他们的。”
“有有有!属下手底下还有十几个人,回头我便从里面挑选出四五个人,让他们去教训丁煦羽和白瑾瑜。但是老大,他们随便一猜,也能猜的出来是您派的人啊,”
张三眉头一蹙,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
杜青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伸出了手,便朝着他的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傻呀,就算是他们能猜出来,没有证据,又能够拿我们怎么样?”
“老大说的对,那我们什么时候派人过去?”
杜青双眸阴沉的眯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必须要赶在祭祀大礼之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一顿!
现在他们的手里面有了银子,能够买得起牛羊牲畜了,我可不能让他们在祭祀大礼上出风头!”
“是是是,老大,那一百多两银子,我们要从杜家抢过来吗?”
“抢个屁!普通的打架斗殴,村长是不会管的,但若是涉及到一百多两银子,事情可就大了!你是想让我们都被抓进去吗?没一点脑子!赶紧滚!”
杜青不耐烦的朝着张三摆了摆手,张三忙离开了这里,前去办事了。
杜青双眸微转,冷哼了一声,面色阴沉至极:“你们给我等着,这一百多两银子,老子迟早会要回来,让你们一家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日的早晨,张三便挑选了四五个痞子,同他们嘱咐了一番,让他们藏在丁家地里的草丛里面,等到丁煦羽前去耕地的时候,就把丁煦羽装到麻袋里面,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这些痞子们在地里面等了许久,丁煦羽终于穿着一身白衣,墨发高束,手中拿了一把镰刀,朝着地里面走了过去,周身清冷,气场极强,面上写满了生人勿进。
就在丁煦羽将锄头放了下来,准备开始锄地的时候,张三微微眯起了眸子,便出了声,让这些痞子们做好准备。
这时,白瑾瑜突然着了一袭青衫,肩头挎着一个木篮子,冷着一张脸庞,朝着地里面走了过来,站在了丁煦羽的旁边,面上带着些许不悦。
她蹲下了身子,将木篮子放到了地上,抬起了清冷的眸子,沉声道:“丁煦羽,你知不知道今日的太阳有多毒?地里面离家里远,你却连水壶都不拿,是想要将自己给渴死吗?”
丁煦羽瞧了白瑾瑜一眼,清冷桃花眸中微微发亮,揶揄道:“哟,担心我?”
“还真没担心你。”
白瑾瑜没好气的望了他一眼,将水壶从木篮子里面拿了出来,又从里面拿出了三个馒头和一碟咸菜,还有一小块肉。
“明日就是祭祀大礼了,那些牛羊如今还都拴在村口,我一会儿还得去割一些草料,给这些牛羊吃,中午便没有空来给你送饭了,这一趟,正好将东西都给你送齐了。”
丁煦羽眸子微动,朝着那一块肉望了过去,又看了一眼白瑾瑜瘦弱的身板,知道那块肉是白瑾瑜不舍得吃,才给他送过来的,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一抹坏意:“瑾瑜,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张嘴好不好?”
白瑾瑜:“…你想要干什么?”
白瑾瑜一脸警惕的朝着男人望着,生怕他又动什么坏的心思,不让她好过。
“你先把嘴巴张开,我就告诉你,否则后果自负?”
丁煦羽面容清冷,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张三和一众痞子们蹲在草丛里面,简直牙都快要乐歪了,他们本来准备先教训完丁煦羽,再想个办法,好好教训教训白瑾瑜的。可他没有想到,白瑾瑜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他缓缓扬起了右手,沉声道:“待会儿等我一挥手,你们就立即拿着麻袋冲出去,把丁煦羽和白瑾瑜的脑袋上套上麻袋,狠狠的揍他们一顿,末了,再直接将他们丢到河里面!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大吩咐过我,一定要将白瑾瑜的胳膊腿给打断,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是!”
“听明白了!”
痞子们蹲在张三的身旁,认真的支棱着耳朵听着,连连点头。
这时,白瑾瑜心中诧异不解,不知道这少年在起什么念头,便学着丁煦羽的样子,将嘴巴给微微张开了,可是她没想到,丁煦羽竟手疾眼快地用筷子将那一整块肉夹了起来,邪笑着塞到了她的嘴里面!
白瑾瑜腮帮子鼓鼓的,一张脸庞瞬间变得漆黑了起来,口中含着那一块肉,吐也不是,嚼也不是,神情略有些尴尬。
“啧啧啧,跟只老鼠似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男人嫌弃的朝她一望,便将白瑾瑜推到了一边,拍了拍双手。
白瑾瑜气的牙根痒痒,将那一块肉费力地咽了下来,又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伸出了手,一脸的凶狠,便要一巴掌朝着丁煦羽的脸庞上拍过去!
就在她那一巴掌,要拍在丁煦羽脸上的时候,丁煦羽猛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笑意阑珊。
“呵,长进了?”
就在这时,张三眸色深沉,右手猛地一挥,四五个痞子便一手拿着麻袋,一手攥紧木棍,便朝着白瑾瑜和丁煦羽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