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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弄了一个小时,时欢伏在唐意秋的身上,还哭了,抽抽噎噎的,又凑过去亲唐意秋的唇,好久没有亲密接触,俩人都太敏感了。
    唐意秋给她整理好衣服,“舒服了。”
    时欢用力点点头,除了有点喘,人还是挺精神的,惬意的靠着她,手指落在她后背上来回抚摸着,要不是空间有限,她还得晃晃腿。
    唐意秋心下一片柔软,揉着她的头发,“宝贝儿,休息几天吧,陈令那边我去说,再这么累下去,我就算站在最璀璨的灯光下,心会也痛。”
    “好。”时欢往她颈窝里靠,“我听你的。”
    等到了剧组,唐意秋让助理把带过来的礼物分给剧组的工作人员,梁君丽找时欢半天,见她回来,气的过来训斥她,唐意秋跟着说了两句好话,梁君丽心里的火才勉强消了。
    关上门,唐意秋拿着药膏给时欢擦药,看着她手臂上的晒伤,问:“怎么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不听话,连你经纪人的话都不听?”
    “我想见你嘛,等不及了,思君如狂,也幸好我去了,不然就不能在车里跟你做了。”时欢没羞没臊,毫无悔改之意,“我也没反应过来,拍完回来就这样了。”
    “腿伸过来。”唐意秋对她也发不出脾气,尤其是看着她腿上那些结痂的伤痕。
    怕她担心时欢主动坦白了,道:“拍戏需要,有时候要下地干活,几天就会好了,我听陈令导演说你以前受得伤更多。”
    “傻子。”唐意秋说,“不要跟我比谁受得伤多,跟我比谁受得伤少,谁的状态最好。”
    “知道啦。”
    唐意秋又说:“叶容帮我挑好剧本了,名字叫《文艺复兴》,带点悬疑,画家和她妻子的故事。”
    讲的大概就是一个画家,他每次画画,妻子都会很安静的站在旁边,但是每次画家结束画画,他都会和妻子争吵,除了画画,画家几乎从来不会在家里住,他有情人,情人给他生了孩子,但是重要节日他会回家,情人也不会闹,很诡异的和谐,周而复始的循环着。
    比起时欢接的这个片子,唐意秋这个剧本像是蒙上一层面纱,时欢问:“不是跟国内导演一起合作吧?”
    “对。”唐意秋说,“这两天我接了几部国内片,叶容说要巩固一下国际地位。”
    时欢问:“那这到底讲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感觉越是这种看不懂的片子,之后越是容易得奖。”
    “不是看不懂,是多角度解析。”唐意秋说,“我目前的解析是,文艺复兴,每个人都在期盼最文艺的生活方式,但是都在向骨干的现实低头。”
    “可以说是把一切丑陋都拿出来,比如说这个画家,他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外人,所以他作画的时候会对妻子露出最好的一面,重要节日都会陪伴妻子。当没人的时候,最肮脏的一面就无处遁形,出轨、找情人、和背叛。”
    俩人有一段时间没聊剧本了,靠在床上,听着床边的风扇呼呼地吹着,幸福的时候,每一帧每一幕,都是甜的。
    时欢说:“我们肯定不会的变成这样,我们甜的很真实。”
    唐意秋点头,很认真地说:“主要是你甜。对了,今年很有可能要在国外过年。”
    “没事,我陪着你。”时欢侧过身亲她的唇,翻身坐在她腰上,方才在车上只做了一次,这次能在床上随便撒野了,可劲的折腾。
    干柴遇烈火,蹭地一下,点燃了两片很久未淋甘雨的荒地,火舌交缠,直到大雨倾盆。
    唐意秋在时欢剧组待了十多天,看着时欢拍戏会时不时会教导几句,等时欢把乡下的戏全拍完,转场到都市的时候,她才飞到国外。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完全没有见面的时间,连打电话的次数也逐渐降低,九月份时欢的戏就杀青了,回去休息了三四天,特别无聊就买了飞机票去唐意秋的剧组,梁君丽跟着一起去,因为要准备拍上次定下来的杂志封面。
    国外的拍戏方式和国内不太一样,唐意秋合作的是个很有名的大导,一个F国人,镜头一下处处都是浪漫色彩,服饰啊、场景啊,都很有文艺复兴的艺术感。
    但是他又会用很残忍的手法把浪漫以及美丽的一切撕碎,时欢拍《平凡》的时候,是肉_体和亲情上受折磨,而唐意秋拍《文艺复兴》,是亲情、爱情、友情……一点点被撕碎。
    漂亮的妻子发现丈夫出轨,出轨对象是自己的闺蜜,闺蜜还给她的丈夫生下了一个儿子,而她自己无法生育,她养着朋友的孩子,孩子却从来没把她当母亲。
    白天唐意秋送孩子上学,中午和闺蜜喝下午茶,黄昏陪着丈夫画画,等黑夜入侵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丈夫推门出去和闺蜜幽会,孩子在自己的儿童房和闺蜜打电话抱怨今天的柠檬水少放了蜂蜜。
    很诡异,却很和谐,这一幕不停的重演。
    情人节来临,丈夫推开门给她一朵红玫瑰,玫瑰红的滴血,儿子丈夫亲吻着她的侧脸,闺蜜来电说祝他们永远幸福,语气真挚。
    灯亮起,仪式感很强的一幕瞬间停止,大家像是木偶人一样,各忙各的,唐意秋收拾着桌子的上未吃完的蛋糕,一脚踩在红玫瑰上。
    F国大导高喊了一声,这一幕就过了,然后跟唐意秋讲话,哇哇说了一堆,时欢除了听到一句“唐”,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唐意秋将额角的头发顺到耳后,很有成熟妻子的韵味,聊了几分钟,她抬了抬下巴,把时欢叫了过来,又是一串时欢听不懂的话。
    F国大导笑了一声,唐意秋在时欢耳边说了一句,“我刚刚跟他说,你是我妻子,你很好,有时候幸福也是一种很好的表达方式,比悲剧更浪漫。”
    时欢腼腆的一笑,不敢在外人面前太造次,等他们聊完镜头,时欢就拉着她的手,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语气轻快地说:“走啰,我要去拍婚纱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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