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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妙云红着脸,笑容勉强……看来就算是客气话也不能乱说。
    不远处的尤贞儿瞧见三人说话,也凑了上来,同储归煜见礼,她眼里藏不住欣喜之意,笑容满面地道:“归煜表哥还能骑马?从前倒是没有瞧见你在马背上奔驰的模样,今日真叫人大开眼界。”
    黄妙云悄悄地拉了一下黄敬言,姐弟俩人默契地离开了,他俩才不想给尤贞儿做挡箭牌,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接近储归煜,当世子夫人是死的么。
    尤贞儿紧张又高兴,世子夫人不在,她终于有机会同储归煜说私话了,只是储归煜还未答,她便忍不住问道:“归煜表哥,五草神医来黄家替我舅母诊治,不知道神医可是你替妙云表妹延请来的?”
    储归煜抬眼望着尤贞儿,温和地笑道:“言哥儿求到我头上,我便同五草神医提过一句。”
    尤贞儿攥着帕子……五草神医就不该替姜心慈看病。
    储归煜又道:“你毕竟借住黄家,言哥儿母亲身体康健,于你们也有好处得吧?”
    尤贞儿点着头强笑道:“那是自然。对了表哥,五草神医说舅母的病如何了?可还能康复如初?”
    储归煜觉得好笑,“我不过替言哥儿在五草神医跟前打个招呼而已,并不过问细节。你亲自去问你舅母不是更好吗?”
    尤贞儿眼神微闪,解释说:“舅母喜清净,我不便去打搅,今日正好与你有机会说话……便想着问你了,是我关心则乱,一时失言了。”她眼皮子略垂,绞着帕子低声问道:“表哥近日似乎有些疏离我,可是因为孙家之事……”
    储归煜蹙着眉头道:“没有。只是你我年岁大了,总不能不注意男女之防,否则会影响表妹你的名声。难道你母亲不曾交代过你吗?”
    尤贞儿脸色发白,心中一紧……储归煜从前可没这么说过,如今这幅态度,倒像是世子夫人提点过他什么,也不知道是得罪孙家的事让世子夫人迁怒于她,还是储归煜心意另有所属,亦或者两者兼有。
    近来黄妙云的表现,倒是很招人眼。
    尤贞儿咬了一下唇,道:“母亲自然交代过,只是我见表哥对妙云妹妹……”
    “你想多了。”储归煜打断了尤贞儿,他藏在身后的手,早捏起了拳头,女人的妒忌心能杀人,他却不会让她再去害黄妙云一次了。
    储归煜解释说:“言哥儿年纪最小,大家都喜欢他,我才与他多说两句话。”
    尤贞儿想起孙家上的事,并不敢全信储归煜的话,储家可是孙家老夫人的娘家,她母亲出了那么大的差错,世子夫人怎么可能不生气,都怪黄妙云!
    储归煜小厮牵了马过来,并道:“爷,夫人说日头烈,让您速速回家。”
    尤贞儿往后储归煜身后一看,世子夫人的马车正驶出赛马场,她心中慌张,不敢再与储归煜多说话,匆匆跟上了黄妙云的脚步。
    可巧王文俊牵着狗走在她们的附近,尤贞儿一听到小黑的声音,便抓住了秋桂的手臂,碰了一下秋桂腰间的香囊,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全部撒她身上!”黄妙云若是被狗咬得不能见人了,便再也没机会阻挠她们母女俩了!
    秋桂解下香囊,里面装了半袋子的香粉,她悄悄地往前走了两部,准备朝黄妙云身后撒上去。
    黄妙云也听到了小黑的声音,下意识回了头,便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她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秋桂手里的香囊,冷笑问道:“这是什么香,闻着还挺舒服的。”
    这么多香粉若是撒她身上,只怕她命都没了!
    秋桂脸色一变,满面惊惶,连连后退,不知道回话,仿佛黄妙云手里拿着的是炸.药。
    尤贞儿也不敢再前进了,她警惕地盯着黄妙云,捏着帕子回话道:“是几种香粉调制出来的,妙云你要是喜欢,可以撒身上试一试。”
    黄妙云哼笑一下,抓着香囊,道:“既是好香粉,还是们自己留着用吧!”
    说罢,她将香粉全数撒向主仆二人的身上。
    秋桂惊声尖叫,尤贞儿连忙躲在秋桂身后,躲避香粉,但香粉这种东西,如何躲得掉?俩人身上充满了香粉的香气。
    黄妙云丢了香囊,抓着黄敬言便跑了起来,王文俊牵着狗绳子,见黄妙云姐弟两个跑远了,立刻松了手。
    小黑闻着香味,猛吠一声,如野兽咆哮,一个飞跃,便龇牙扑上了尤贞儿和秋桂身上。
    小黑体型可不小,平日里被族学的学生喂得十分壮实,一口咬到秋桂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尤贞儿极力躲在秋桂身后,到底是没有躲住。
    尤贞儿和丫鬟两人在空地上惊叫打滚,声音震天动地,惊动了赛马场上的人,王文俊唯恐连累小黑,眼见着秋桂躺地上不动了,便牵起狗绳子,骑马将狗带走了。
    尤贞儿和秋桂,最后都是被人给抬回黄家的。
    至于王文俊,他第二天便去了卫所,且小黑又是族学里的狗,这责任反而无从追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太太太卡文了,今天还是因为一些琐事出门,开车累得要死,回家也很晚了,终于赶上了更新,一会儿今天的更新我尽量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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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前男友他妈五百万分手费后》by温瑜宽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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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6.23更新
    秋桂被狗给咬死了。
    尤贞儿伤了手臂和大腿, 并且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在黄家躺了一个多月没有出门见人。
    张素华心都疼碎了,日日以泪洗面, 却找不到个出气的人。
    小黑据说“不知所踪”,本就是散养的狗, 也没人承认是它的主人, 张素华不敢找储家,又因没有证据, 便委婉找上王家, 王家人说:京城那么多狗,你们不会自己找去?
    张素华呕得吐血, 却也只能打下牙齿往肚子里吞, 在老夫人跟前诉诉苦罢了。
    事后老夫人还专门传唤了黄妙云过去问话, 却问不出什么缘故来, 毕竟尤贞儿可不敢告诉大家, 秋桂香囊里的香粉有问题,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她要害黄妙云?
    眼下她本就受了伤,若再担上一条罪责,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尤贞儿养伤的日子里, 黄妙云清净了许多, 她日日在家学习顾绣和雕刻, 两样功夫都略有小成,如今她已经能单独绣出一副简单精致的绣品, 还可以用青田石雕一颗葫芦出来。
    姜心慈期待已久的引枕终于换了新, 用的是储家送的流光锦,面上绣着福禄寿喜的花纹,当中有安娘子的手笔, 但主要还是黄妙云单独绣成的。
    黄敬言忽然间也长大了许多,他下了学便往箬兰院来,伺候姜心慈汤药,同黄妙云二人在姜心慈跟前说说笑笑,哄母亲开心。
    五草神医再来复诊的时候,又换了一张药方子,黄妙云和黄敬言二人悄悄跟了出去,询问姜心慈的病情。
    “黄夫人病情大有好转,主要是精神气起来了,药才出了效果,若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吃上一年半载,也就渐渐养回来了。”
    姐弟两人大喜,频频谢过五草神医,神医抬手止住二人的礼,捋胡笑道:“新开的药方子,黄夫人吃三月足以。我明日便要离京,三月后再来替黄夫人复诊,只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二位。”
    黄敬言连忙问道:“您且说,晚辈在所不辞!”
    五草神医笑意融融地道:“归煜生辰将至,我怕是赶不上了。时间匆忙,我也没有功夫挑贺礼,劳烦二位替我挑一份,转交给他。”
    黄敬言当即应下,说:“这有何难,您放心去罢,晚辈保证归煜表哥喜欢我们替您送的礼物!”
    黄妙云秀眉微抬,微微一笑,送了五草神医离开。
    姐弟二人转身进屋后,胡妈妈早亲热地坐在姜心慈身边,嘴边的一颗痣扬得老高,同他俩道:“大夫的话我已经告诉夫人了。”她红着眼圈哽咽道:“我便知道……夫人有痊愈的一天。”
    姜心慈气色好了不少,眼下乌青淡去许多,她轻轻地搂了一下胡妈妈的肩膀。
    其实在治病之前,她便有些放下当年的事了,只是身体亏损厉芳芳害,连累了精神,她又习以为常独居院落,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但这一个多月里,儿女的陪伴,将她脑子里洗刷了一遍似的,连黑夜的梦境,都变成了儿女的笑脸,还有胡妈妈日夜不断的开解,也让她心情好了许多。
    箬兰院因姜心慈的好转,和黄妙云与言哥儿的到来,添了几许生气。黄妙云做主,在院子里培植了一架葡萄藤和五色蔷薇,用竹编为篱笆,牵引蔷薇而上,再叫木匠在下面打了个秋千,夏天的时候在结了葡萄的葡萄架下荡秋千,秋天在蔷薇下坐秋千摇曳,都是有趣的事儿。
    黄怀阳听说箬兰院新添了东西,便着人送了几盆富贵竹放在廊下应景。
    胡妈妈没声张是谁送的竹子,姜心慈自己瞧见盆栽上写着陆放翁的诗,便猜到是黄怀阳送来的,就叫人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黄敬文近来学业繁忙,得空的时候也往箬兰院来过几次,送了几块好墨条,只是他的言语渐少,沉默了许多。
    黄妙云听说,黄敬文这一个月里,在佳芳园求见无门,养伤的尤贞儿并不肯见他,说是发肤受损,不忍相见。
    有一天的雨夜,黄敬文在雨里站了半个时辰,都没见上人,据丫鬟说,尤贞儿就在院子里哭了半个时辰。
    丫鬟们拿此事议论过好几次,好一出痴男怨女的戏码,连黄敬言小小年纪都听出了些意思。
    六月入夏,天气最炎热的时候,黄家各个院子里都开始用冰,尤贞儿的房里尤其多,但京中天气委实炎热,养好的伤口又糟糕了一些,她夜里又疼又痒,几乎难以入睡,张素华日夜不眠地陪着她,亲自贴身照顾。
    直到储归煜的生日到了,储家的帖子下到了黄家,尤贞儿才终于命成衣铺的人入府,裁了一套新衣裳。
    尤贞儿在邀请之列,是因为储家的亲戚都知道,储家找回储归煜有她们母女的功劳,若不请她们,难免落人口舌。
    母女俩接连出事后蛰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次悉心准备了一份厚礼送给储归煜,尤贞儿就快及笄,真的等不起了。
    在此之前,黄宜倩来过一趟,她先去给老夫人请过安,再去探望的尤贞儿。
    尤贞儿虽然重新打扮了起来,但形容憔悴,一失往日温柔光彩照人的模样,颧骨微突,有些刻薄相。
    黄宜倩怜爱地拉着尤贞儿的手,好一番心疼,方止住闲话,提点道:“我们家老祖宗的老毛病又犯了,最近吃的几副药味道很大,久久不散,加之她本就是吸引蚊虫的体质,这些天不堪烦扰。
    大夫开了一些驱蚊虫的东西,但是效果不算很好,有一种药粉,调制好了,蚊虫蜂蝶通通不近身,奈何老祖宗身边的丫鬟鼻子不好使,压根区分不出几种粉末的味道浓度,实在调不出来。这药粉的秘方,我找人买来了,你们自己想法子调去。”
    尤贞儿哪里懂什么调秘方的法子,张素华也是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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