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楼梯间的上侧，目送梁梦圆快速出了门。梁梦圆没有看到李扬。她微低着头，只顾着往楼下跑。
梁梦圆的背影匆匆，看不出什么。
李扬回家后，问李成：“哥，不是要我进来捉奸吗？你们俩有吗……”
李成道：“我射了她两次。”他隐去了第一次是秒射的真相。
李扬舔舔唇，着急道：“她怎么说？”
“哎，小扬，应该没事了。”
李成说得自信。他自觉是把梁梦圆操服了，又自评今日做得不错。她要是再想要了，大概率是会来找他的。
李扬是信李成的。他哥哥说话，总是十拿九稳，极少出错。
“哦，还有，她再来找你的话，你要立即和我说。”李成又补了一句。
李扬点点头，乖巧地承诺道：“我给你发微信。”
那晚上，李成又撸了一次。
撸了挺长时间才射出来，精液稀稀。
他有点儿不值。一天里的第叁次，屌的耐感度，上升了不少。可惜那女人没看到。
“骚货，操你，大声叫。”李成在脑海里淫令着，心里却十分清楚，她并不骚，实在是清纯得可以。
射完后，脑里空白时，那女人犹在。她在一片白光里，在诱惑与圣洁间徘徊，令他拿不定主意。
新的一周开始了。日子风平浪静，宛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周五晚上，李成问道：“哎，小扬。事情怎么样了？”
李扬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李成说的是梁梦圆。
“谢谢哥，她没再来找我了。”
李成听了，心里高兴。区区两炮，就打掉了她的恋情。果真是个乖女。
“她叫什么？”李成问道。
李扬快速地挑了下眉，嘟哝道：“梁梦圆。”
“哦。”
这时候，李成突然想到，梁梦圆好像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却不好意思同李扬求证。
那个周末，李成做了不少事情。学习上，他清改整理了一番。家务上，他大扫除一遍，又照例排出了下个周的早晚餐。
事情做了许多，心里却总有点儿空落。
李成想了想，自我调节道：“周末小扬不上学。想也没用。”
又是新的一周。周一周二周叁，疾驰而过。李扬再没提过梁梦圆。
李成忍不住了。周四放学回家时，他几乎想了一路的梁梦圆。
李成和李扬是表兄弟，都不住校，不上晚修。李成的学校离得稍远些，回来得晚。李扬回来得早，一回家就听音乐。只要戴上了耳机，李扬总会立即把学校的事情，抛在脑后。
周四晚饭桌上，李扬看上去仍没有提起梁梦圆的打算。李成不得不主动问道：“小扬，梁梦圆她……”
李成没问出后半句话。他自己也觉得，若是问出口，实在会有些羞耻又惹人发笑。
李扬道：“梁梦圆吗？没再找过我。我从远处，看见她几次，没打过照面。”
“你们不是一个班的？”李成问道。
“嗯？她不是学生。她是学校里做事的。有时候在小卖部干，有时候在食堂。”
“她多大？”李成问道。梁梦圆应该仍在上学读书的年纪。没想到她已经进社会了。
“不清楚。”李扬道。
“你有她微信吗？”李成问道。
“她没有智能手机。”李扬回道。
“哦。”
话题断了。
吃完饭，李扬刷碗，清洁地面。
李成回了卧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手机上搜了搜，梁梦圆的名字。
搜索引擎贡献的结果，没有一个匹配得到她。这是一个不属于智能手机，不属于社交网络的神秘女人。
那晚上，李成有点儿辗转反侧。
他是个行动力挺强的人。高叁的他，当下决定，明日下午早退一节课，去李扬的学校，找梁梦圆。
周五的黄昏时分，李成来到了李扬所念的高中。
初冬的黄昏雾蒙蒙的。突地一下子，天霭成黛黑，几分黑云压城的气势下，第一波下课的学生们乌泱泱地，涌向食堂和小卖部。
李成没告诉李扬，他过来了。只和李扬说，今晚在街上买点儿吃，他要晚回家，不能做晚饭。
李成先进了小卖店。小卖店很挤。他认真看了里头的一两个收银员，都不是梁梦圆。
他又去了食堂。
食堂里，有一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打扫清洁。梁梦圆年青，干得动，或许被分在后厨。
“怎么进后厨呢？”李成微蹙着眉，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李成往里走，在打饭的窗口处，瞥见了梁梦圆。她穿着件斑斑驳驳的白工服，头上戴着白布帽子，胳膊上笼着两条长长的套袖，正在为学生们勺饭。
梁梦圆面前的那条队伍，排了不少人。
李扬念的是所叁流高中，也从不肯在学习上使力气。李成催过几次，李扬每次都道：“哥，我念的是末流高中，每年能考上二本的都不大多。那么拼做什么？”
原来只有李扬不努力。学校里的氛围很好。即使是周五晚上，学生们也会在学校吃了晚饭，再去读晚自修。
李成细看了眼，梁梦圆的队伍前，排了不少男生。
他心里一烦，盯了会儿她打饭的动作。
梁梦圆工作专心，没功夫四处斜视，看不到李成。
李成自远处看了梁梦圆一会儿，默默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