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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的暑假来临,言蜜倒在家中大睡几天,浑浑噩噩,彻底忘却时间。
    出成绩后,她在言靳的安排下,如提线木偶,只填写了几所离家近的学校,又稀里糊涂办完了旅游签证。
    尽管试图偷偷填改,却被对方迅速戳破,按在床上和车内猛肏,差点去了半条命。
    天气炎热,少女拒了所有邀约,宅在家中,哪都不去,跟着梅清学做饭的手艺。
    这天难得凉快,两人在后花园凉亭坐着,边看综艺边包饺子。
    中年妇女手指灵活,从面团抠下小球,迅速按扁、揉开,形成一张标准面皮。
    “囡囡,打算去哪间学校?”言蜜抿唇,摇了摇头,将面皮压出小尖,揪起一片白菜,丢入身旁的鲤鱼池。
    见小姑娘闷闷不乐,梅清安慰她:“不打紧,反正你成绩不错,选择面广,现在时间又多,慢慢来。”
    见数十个饺子摆在托盘内,整整齐齐,面皮用得差不多了,想起车库里还有新送来的荔枝和蜜瓜,她起身,嘱托道:“家里的水果都成灾了,我膝盖疼,上不了楼,言靳那小子忙了一天也没下来,你送点水果上去给他吧。”
    尽管不愿,言蜜也不好拒绝,乖乖照做,端起洗净剥皮、切好的水果上楼。
    顶楼阳光普照,自言向东死后,这最高的一层就归言靳所有,此刻走廊静悄悄的,莫名有几分像鬼宅。
    房门紧闭,言蜜叩门,等了一会,里面没动静,她望着密码锁,觉得有趣,便试探性键入几组数字,当试到自己生日时,键盘亮起绿灯,房门开了。
    自初中起就对言靳避之不及,再未踏足过他的睡房,言蜜进退两难。
    隐约听到水声,估摸着对方在洗澡,她迟疑片刻,捏紧盘子,最后还是往里走去,趁那人出来前离开就好。
    言蜜蹑手蹑脚向前,房内帘幔紧闭,布置单调,被褥枕头折叠整齐,一丝不苟,色调清冷,除了床、桌子与满是原文书的木柜,就再无其他,和本人一样无趣。
    书桌上连起的几块曲面显示器,屏幕漆黑,似是进入休眠,和一般技术宅没两样。
    光线昏暗,言蜜放下果盘,一个没注意,不慎碰到了鼠标,做贼心虚,她小心翼翼向后望,听到水声不停,才松了口气。
    六块屏幕同时亮起,巨大桌面相互连接,任务栏上方有几个小窗口,彩色成像,高度清晰,像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同一空间,还有一个窗口显示桌面,背景无比熟悉。
    她端详两秒,心下大骇,这不是她的房间和电脑桌面吗?
    言蜜呼吸急促,呆呆愣在原地,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房间内被装数个摄像头,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连带电脑显示屏,都时刻被另一双眼监视、窥探,没有隐私可言。
    浓烈的异样感从心头升起,令她止不住的愤怒羞耻。
    难怪她每次做噩梦惊醒、偷偷上网更改志愿,甚至是被言向东骚扰时,言靳都能第一个赶到,给出行动。
    想起自己犯傻、哭泣与独自吞咽难堪情绪,甚至是换卫生巾和自慰时,都被言靳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恶心到想吐。
    手心传来疼痛,少女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嵌入肉里,有些渗血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言蜜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当夜,她就下定了决心,逃,一定要逃,躲得远远的,绝不能被这个恶魔禁锢一生!
    想走,却被时时刻刻监视,就需从长计议,不得打草惊蛇,电脑和笔记本都不能用,一切都得记在脑子里。
    言蜜思虑几天,清楚言靳吃软不吃硬,平时也盯她盯得紧,不让外出,恐怕唯一的机会,就是二人出游登机那天。
    再见了(3400+,含肉)
    为了能成功出逃,言蜜迫使自己掩埋情绪,梳理计划,一夜间成熟起来。
    于她而言,言靳为人偏执、心性诡谲多疑,戒备心重,能够彻底剥离情绪思考,冷酷到残忍,堪称怪物一般的存在。
    自从父母离开后,他虽年轻,却独挑起大梁,借助股市、家族亲戚引导和自身的敏锐触觉,投资大热的科技、石油产业,几年间,使家中的残败资产增值数倍,逐渐站稳脚跟,前途不可限量。
    自己要逃离的对手,不可轻视。
    出门在外一切全靠自己,逃走意味着经济独立,钱是最重要的,她细数自己的卡内存款,若是省吃俭用,在小城市能过好几个月,这期间,足够她找一份工作了。
    言蜜十分清楚,既然决定离开,这成功的机会就有且仅有一次,她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失败,被言靳抓回来,对方会怎样对她,恐怕这辈子都会将她死死拴住,片刻不离视线。
    因此,这是一场绝不能输的战斗。
    首先,银行的柜员机普遍存在监控,若是她离开后,在其他城市外出取钱,若言靳动用关系网或报案,则很可能曝露行踪,现金是最好的通货,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全部取出,保存起来。
    言靳盯她盯得严,连平日出门买瓶牛奶都会问,为了打消怀疑,她选择在买菜途中取钱,借梅姨给自己打掩护。
    其次,房间内的台式机被监控,无法使用,她只能靠手机搜集资讯,再清干净记录,记在脑袋里。
    梅清最近心情不错,小姑娘对自己关怀备至,除了学做家务和各种菜肴,还不放心她单独出门,还硬是要陪着出门买菜,乖娇得很。
    早年遇人不淑,令她有过一段不幸婚姻,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言蜜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和亲女儿一般,自是要什么都给。
    高考录取通知揭晓,言蜜毫无悬念的,被本地的第一院校录取,成了言靳的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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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红彤彤的录取通知送到那天,三人都在家。
    言蜜取出录取通知书,翻看一阵,故作欢喜的模样,递给梅清。
    中年妇女接过录取通知书,拿起老花镜仔细端详,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们家姑娘出息了、也懂事了,和哥哥上同一间大学,多好呀,今晚我一定要多做几个菜,给咱丫头好好庆祝下……”
    “多谢梅姨,上学之前,我还想多吃几次您的红烧狮子头。”言蜜点头,压下心底情绪,也跟着笑。
    言靳坐在沙发上,注视二人,他姿态倦懒,神情漠然,饮尽杯中酒。
    酒液沿喉头滚动,渗入墨色衬衫,染出点点湿痕。
    见言靳不冷不热的模样,梅清不悦,嗔怪道:“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这么冷淡,也不表示下?”
    听了她的话,言靳挑眉,夸了一句,“不错。”
    他半眯起眼,望向言蜜,松散之余,夹杂一丝锐利与探究。
    晚餐桌上,多了好几道大菜,梅清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言蜜给她端来汤水,以汤代酒,并提出要和言靳喝酒。
    她大方站起,微偏着头,勾唇露出梨涡,眸光似水,笑容甜软,“感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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