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犹豫半刻，“或许吧？”
或许原身母亲说过，但她未曾记过。
“什么或许？”柳上忍住翻白眼地冲动，再次询问：“那么付芳这个名字呢？”
“付芳？”
好耳熟好像曾有人说过…
等等…
陈楚楚脑内闪过一些片段，“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柳上不耐，懒得再与陈楚楚卖关子，“就这么说吧，陈付芳曾是你陈族二当家长女，后因某些缘故被二当家送来当守门人，但是嘛，说是守门人却从未放权，至今她也未能打开门。”
“所以她是被她老爹驱逐至归墟境咯？”陈楚楚恍然道。
“懂的都懂，毕竟守门人可不是陈家内部能决定的，在下听闻，选举守门人是由创造归墟境的原主选择的。”
陈楚楚不明白，“可是归墟境原主不是仙逝了吗？”
“内部的事在下知道的不多”柳上想了想，“只从你父亲那儿听闻，归墟境主人虽已仙逝但还保留一道神识留放在陈家。每过百年，便会选举新的守门人。”
内心还有许多疑惑，陈楚楚便抛出了问题：“按外面的说法，死了才能进入归墟境吧，那么陈付芳又是如何进来的？”
柳上冷笑一声，“你又知她是活的？”
陈楚楚呆住。
“你们陈家可乱的很呢。”柳上悠悠的，“那陈付芳进来后便弃掉姓氏，改名为付芳，仗着归墟境暂无人接管，做起了她的山大王。”
陈楚楚啧啧叹奇，“看来这陈付芳能力不弱，否则怎能在此嚣张。”
“不。”柳上嘴角泛起冷笑，“你以为金丹期的丫头，能奈何得了在下么？”
“怎讲？”
柳上抬眼看她，正色道：“她似乎与某个大人物达成了某种契约，大人物的身份在下不知，总而言之，她背后有人撑着，且很强大。”
“大人物…”陈楚楚茫然，“相比师父你呢？”
柳上并未作答，只是再次亮出他的脚踝。
答案显而易见。
“师父你为何会和她有牵扯？”
柳上垂了垂眸，“这陈付芳是个贪权好色的野丫头，想你师父的姿色，被盯上也不奇怪吧？”
“呃…”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嘴角的弧度麻烦收敛点。
“也是她给你穿的情趣内衣？”
柳上不解，“情趣内衣是何物？”
“就是你身上穿的…”
“哦…”柳上微微一笑，“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
画风不太对吧？不应该恼羞成怒然后一副小媳妇委屈巴巴的模样向她诉苦吗！这么大方地展示是什么鬼！！
“虽然这衣服在下不喜，但今日能看到徒弟脸红的模样又觉得很值呢~”柳上坏笑道。
“啊？我脸红了吗？”陈楚楚惊呼道。
“是呢~”
陈楚楚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请当做没看到吧谢谢! ”
老色批属性要暴露了啊！
柳上调笑，“不行~”
“喂”
【咔嚓——】
开门声终结了二人的对话。
“很抱歉打扰二位谈话，柳侍爷我要带走了。”
一身劲装，头顶黑色斗笠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柳上脸上浮出难得可见的慌乱，但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他冲着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又对着身旁的陈楚楚轻声道：“在下走了。”
“师”
走到门口，柳上转身道：“若是无聊，可以去寻觅馆转转。”
话落，柳上便被劲装男子抓住手臂，瞬时消失于原地。
陈楚楚望着微微合上的房门，思绪万千。
没记错的话，先前在街上碰到的痴傻姨娘，口里念叨的便是付芳的名字。再者，她曾说过自己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
莫非，付芳那儿有些什么？
或许她得亲自去会会这个陈付芳了，一来师父是要救得，二来那女的身上可能有她想要的答案。
但，眼下似乎还有事儿要处理。
“醒醒。”陈楚楚拍了拍正昏睡的梦离宸。
梦离宸蓦地睁开眼，像是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下坐了起来，和陈楚楚的额头撞在了一起，两人不由摸着各自的额头倒吸一口凉气。
梦离宸一手捂着额头，四处打量了一番，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陈楚楚答：“进城了，在某个不知名馆子里。”
“宠物呢？”
说的应该是狼耳少年。
“不知道，他神出鬼没的。”陈楚楚站起来，冲着梦离宸伸出手，“走吧。”
梦离宸盯着她的手盯了很久，才终于把手放在她的手心，让她把自己拉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陈楚楚一边走一边问道。
“没事。”梦离宸跟在她身后，脸红的不行，二人缓缓走出殿内，他小声道：“楚楚姐姐真好。”
陈楚楚失笑道：“怎么好了？。”
梦离宸微微一愣，出声道：“方才不是楚楚姐姐背我上路的么，我在身上闻到了楚楚姐姐的香味。”
这小子属狗的么，鼻子这么灵。
陈楚楚转过头看向他，道：“这就叫好了么？”
不知这话戳了梦离宸哪根弦，他忽然低头，最后只是抿了抿唇，道：“我觉得已经够好了。”
“……”
陈楚楚良久没有说话，梦离宸有些不解地问道：“楚楚姐姐，怎么了？”
过了很久，陈楚楚才道：“没什么，说回正事吧。”她笑了笑：“我要去救师父，你去么？”
梦离宸惊讶道：“我记得药殿蓝长老还健在。”
陈楚楚眨眨眼，“难道我就不能有其他师父了么？”
“原来如此。”梦离宸恍然道，“那么，贵师位处于哪儿？”
陈楚楚并未回答，而是问他：“你可曾了解过归墟境主人？”
梦离宸微微点头，“听闻是陈族二当家的女儿，怎么了？”
陈楚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道：“那你可知她被派去归墟境的身份是守门人而非主人？”
梦离宸诧异道：“……不知。”
陈楚楚瞥他一眼，道：“你师父跟你说的是，我是守门人，她是主人？”
“也不是，守门人是他的猜想，主人是二当家女儿无误。”梦离宸答。
陈楚楚上他的眼神，哼了一声，道：“如果我说，根本没有守门人，只要是陈家嫡系就能打开归墟镜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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