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趟电子城,过来晚了,人已经到得差不多。傅泽沛“啧啧”打量着:“包场啊?”
“那是。”
张沃一副老子有钱的欠揍模样。
傅泽沛知道他家境不错,因为是个beta,父母管得不严格,又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对成绩要求不高,反正以后也是继承家业,所以就由着张沃吊儿郎当混日子。
“泽哥快来坐,就差你一个了。”张沃热情地招呼他,“快让我看看你给小爷带的什么礼物!”
傅泽沛隔着桌子把装着游戏机的大盒子扔给他。
张沃当场拆开,看见是自己还没来得及买的游戏机,激动地当场给了他一个飞吻,还歪歪唧唧地要抱他以表感动。
“起开起开,少恶心我。”傅泽沛非常嫌弃地转过头。
桌子不够大,临时拼在了一起。就在他转头的那刻,看见另一桌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现场灯光有点暗,看不太清他的脸,估计是张沃叫来的。他低着头在看手机,气场强大得像是个alpha。
傅泽沛敛回目光,问:“那是谁啊?没见过。”
张沃也往那边瞥了一眼:“方哥叫过来的,好像是他们班新转来的。”
方嘉年是隔壁班的,一个将近一米九的alpha,经常跟他们几个一起打球。虽然是alpha,但方嘉年却没有什么侵略性,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不是,方嘉年叫个alpha过来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小傅同学。”张沃一本正经,“omega就喜欢这样的,要不是他,你以为今天会有多少omega愿意来啊?”
停顿了两秒,张沃神秘兮兮地补充:“而且他不是alpha,是beta。”
“B?”傅泽沛轻轻皱了下眉。
再回头看那人,那人坐在阴影里,高高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看不清模样,但周身强大的气场让人直觉他是个alpha。
而且是个信息素等级很高的alpha。
现在社会倡导ABO人权平等,没有等级之分,但信息素不一样,有优劣之分,从高到低由S到E级。等级在出生时由医院检测判别,划分标准并不单一,而是综合了味道、浓度,以及对其他性别的吸引与压制程度等各个因素。
但傅泽沛觉得,这是个玄学。
高等级的信息素很少见,傅泽沛只听说过一次,是他以前的邻居,一个女性alpha。等级为低级的也不多见,多数人都是B到D之间。
比如傅泽沛,他的信息素就是普普通通的B级。
“看不出来吧?一开始我也没看出来,方哥跟我说的。不过是A是B有什么关系,招omega喜欢才是王道!”
张沃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你看你看,那边还几个omega都偷偷在看他。”
傅泽沛往他指的方向一瞥,果然是。他也开始看向那人,定了定说,“这不是抢你风头嘛。”
张沃叹息一声,连连摇头:“我要长这么帅,我也去抢别人风头去。”
“……”要真再给他一张帅气十足的脸,不一定要多祸害多少人呢。
傅泽沛想得入神,忘了收回目光,再回神时就见那人轻扫了自己一眼,只是无意的,接着看向另一边聚在一起的omega。
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却依旧遮掩不住来自对面omega们的低声交谈和偷笑。
“别难过啊泽哥,那边也有偷偷看你的O。他一个beta,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这么多omega都收走不是?”张沃以为傅泽沛不开心,大声安慰他,“你看我都不难过,何况你这么帅,今晚肯定可以找到心仪的小O!”
“你哪只眼看见我难过了?”傅泽沛问他。
张沃:“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黯然神伤呢。”
傅泽沛给了他一个白眼。
再说,谁说今晚他要找小o?
七点半生日party准时开始,张沃拿着平时乐队演唱的话筒在上面讲话,啰里啰嗦的,比竞选演讲还要长。下面躁动的人群已经三五庆祝了起来,接着是切蛋糕,开啤酒,有人抢过话筒唱起歌,一下子进入到了气氛里。
张沃被抹了一身奶油,连同在他旁边的傅泽沛也跟着遭殃,被抹了满脸奶油。等真玩起来张沃哪还记得他,早跑到omega堆里跟小o们腻歪去了。
今天来的人挺多,得有三十多个,有一半傅泽沛眼熟,另一边就完全不认识了。他没张沃那么能侃,随便扯个话题都能跟人家聊上俩小时。现在他熟的几个人,有两个在唱歌,剩下的跟张沃在一块,傅泽沛就落单了。
“泽哥泽哥,你也过来啊!”过了好久,张沃才想起来他,
傅泽沛冲他竖了个中指,开了一瓶啤酒喝。
他酒量不怎么好,但现在不想去跟张沃“狼狈为奸”,就坐在沙发上喝着酒四处打量。有个女生omega在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见他一个人,主动凑过来打招呼。
女生留着长长的卷发,甜美害羞:“你自己吗?”
傅泽沛的目光正在人群中搜寻那个像A的B,心想刚才忘了问张沃那人叫什么名字,他总是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嗯,我自己。”
女生在他身边坐下:“我叫田萌,十七班的舞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