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的面红耳赤叽儿梆硬,越看越激动不自觉的就靠在一起互相摸了对方。因为陆晨比他小一岁,发育的又比较迟缓真是毛都没长齐,摸上去滑不溜丢连打手冲都不会。
林砚握着他的手一点点的教他人生成长的哲理。
少年重欲,两人纾解了好几次,把裤子都弄湿了才狼狈的跑回了宿舍。
直到最后一次两人在厕所接吻被发现……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一个女声在走廊上响起,记忆戛然而止。
林砚转过头指了指班级“啊,没什么事,回母校追忆一下青春。”
女人走过来,穿着灰色的裙子,个子不高年纪不算大带着眼镜,看起来就像个老师。
“你也是这个班毕业的?”
林砚点点头“是,毕业好多年了。”
“好巧啊我也是这个班毕业的,你是多少届,说不定我们还是同学呢。”女人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很健谈。
“二零十二届的。”
“啊,还真是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林砚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真遇上老同学了“林砚。”
女人仔细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林砚是哪个同学。
“你认识陆晨吗?”林砚试探的问了一下。
“认识啊……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跟陆晨早恋……转学走了那个吧,我坐在你们前桌叫杨冉,你可能不记得了。”女人有点尴尬。
林砚倒不尴尬,大方但点头承认
杨冉笑了一声“果然男人更受时间宠爱,十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林砚说:“你也挺年轻的。”
“你来是为了问陆晨的事?”
林砚点点头“能跟我说说吗?”
“你问陆晨的倒是问对了人,你走后我们俩就成了同桌,这几年对他一直挺愧疚的,毕竟当年我也算是冷暴力的施暴者。”
林砚喉结滑动,手指握了握又松开。
“去我办公室吧。”林砚跟在杨冉的身后来到办公室。大概是以前调皮惯了,一进办公室本能的心一颤立正站好。
“随便坐。”杨冉拿着纸杯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
“当年你走之后陆晨就开始受到班里同学的排挤,那会大家年纪小,对同性恋一知半解,女生们还好一点,男生经常拿这个取笑他。”
林砚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热水溅到手背上。他太知道那时候的男生什么样,半懂不懂事,最会用言语伤人。
“他性格本来就很内向,这件事后变得变更加沉默,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老师找过他谈过好几次都没什么用,高二上半学期的时候他母亲也去世了,这对他打击非常大,他休学了半个多月,你知道吗?”
林砚闭了闭眼“知……知道一点。”刚刚在邮件里知道的。
“回来后他几乎不跟人交流,除了老师叫他回答问题,一天都不说一句话。那些男同学骂他是哑巴,欺负他,他不告诉老师也不会反抗,导致他们的欺辱变本加厉。”
那时男生宿舍的寝室跟女声宿舍楼是对着的,杨冉经常能看见晚上陆晨的枕头被人从楼上扔下来,下楼捡起来回宿舍的时候,宿舍门就会被反锁上不让他进去。
小陆晨只能可怜巴巴的抱着枕头在楼梯上过夜。
“男生们说同性恋会得艾滋病,他们不想跟陆晨睡一个宿舍。”
林砚双手一用力,手里的杯子被捏扁,溅出的水打湿了裤子。
杨冉赶紧递了张纸巾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说!”
杨冉犹豫了一下咬着唇说“后来发生了一件性质特别恶劣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林砚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什么事?”
“陆晨被班级那几个调皮的男生关进五楼的杂物室。那个地方你知道的,除了维修工人和打扫卫生的阿姨,基本上没人上去,他在里面被关了四天,等发现的时候严重脱水差点死过去……”
林砚腾的站起来胸口起伏哽咽的说“那几个人是谁?!”
“早都记不清了……”杨冉不想惹事,只能含糊的说过去。
“他被送到医院做了急救,好在年轻身体回复的快。不过从那以后就没再回来上课,后来听说是得了重度抑郁症自杀了几次……再后来就去了美国……”杨冉看着泪流满面的林砚不敢再说下去。
“你还好吗……”
“我没事谢谢你,我先走了。”林砚擦了把脸仓惶的从学校逃了出来,这个地方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看着哪都能想到陆晨那个小小的身影,当年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里被人欺负排挤。
太难受了,心仿佛被人握在手里,疼的他喘不过气。
坐在车上林砚掏出手机很想给陆琛打个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想抱抱他安慰他。
可林砚知道这些陆琛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需要人帮助的陆晨了……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拿起来一看是陆琛发了的消息。
“在干嘛?”
“在想你。”
陆琛刚从医院出来,他父亲这几天病情稳定住了,只是一直都没有醒,上午没什么事抽空过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