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希望这两人在一起,换谁都不配!”
“你不暗恋着夏一安吗?这么容易拱手让人了?”
“如果是简帅,我可以让的。为了这幅美妙的画面!”
......
“老师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把那些细细碎碎的八卦封在了吃瓜群众的嘴巴里。
两分钟过后,老师没来。
“谁啊谁啊?”
“谁报假警,关小黑屋去!”
教室里的音浪又重新翻起,一阵嘻嘻哈哈。
冯辉早把凳子搬到了简帅的桌子旁边,还没等两人坐下,就急着问,“你两昨天怎么那么晚回微信啊?还一人回我一个晚安。昨天吃亏了吗?”
夏一安把书包塞进桌肚,从桌面堆着的资料里抽出了一本题库,翻开新的一页。
“昨天回的晚。后来在汉松路约架,不知道谁报了110,被弄去派出所了,”简帅坐下后,椅子翘起来,双手枕在脑后,背靠着墙,“周强他们那边有点惨,挂彩了。”
“啊?”冯辉惊呼了一声,“那你两受伤没?看上去还挺完整,还好吧?”
“嘘,辉子,你小点声,”简帅竖起食指压在嘴前,椅子腿往前一磕,趴到了桌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学校、老师都不知道。”
“哎,安哥安哥,”冯辉脑袋往夏一安那边伸了过去,没管夏一安理没理他,继续说,“昨天况露倒霉了,被她爹妈一顿吼。”
“啊?怎么回事?”简帅问。
夏一安干脆抽了张草稿纸出来,笔尖在纸上刷刷刷地游走。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一点不假。
冯辉以前跟夏一安说事儿,就像在说单口相声,长期处于自问自答的状态。
现在简帅来了,总算能有个跟他配合的人了,有问有答,这样很好。
既然这两人能互动,夏一安就更能一头扎在题海里,不出来了。
其实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并不是漠不关心,尤其对着几个自己在意的人。
夏一安不会安慰人,有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更多时候他宁愿多做一些,多费点心思、多花点力气,都比让他说出来要简单地多。
“哎,别提了,我昨天送况露回家,在楼下碰到她爸妈了,她爸妈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冯辉把夏一安桌角的冰可乐拿手里晃来晃去,“我还叫了声叔叔阿姨,一点好脸色没给我,当场就开始吼况露了。”
“那不有林笑笑吗?三人一起怎么被况露爸妈误会了?”简帅把可乐瓶子从他手里夺过来放好,“你别晃可乐瓶子,待会儿夏一安要打开喝,嗞一手。”
“不是,笑笑住的近,我们先送笑笑到家了,送况露的时候就我一人。”冯辉趴到简帅课桌上,“唉”了一声。
“你解释一下不就得了。”简帅原本就趴在桌子上,冯辉再一趴过来,两人头都快贴在一起了。
简帅往夏一安书桌上梭了过去,脑袋正好碰上夏一安的胳膊肘。
夏一安整个人往墙边移了移,简帅也把脑袋移了移;夏一安再过去一点,简帅再跟着,一来二去心思就没在冯辉的话上面了。
冯辉还一边皱着眉一边抠着桌面说:“怎么解释啊?她爸妈又没明说我跟她男女朋友,他们就拐弯抹角地吼,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法解释。”
“哎,你两干嘛呢,听见我说话没?”冯辉侧目看着这两个人。
简帅干脆把下巴支在了夏一安小臂上,检阅着夏一安的草稿纸。
夏一安居然也不发恼,继续做着题。
“安哥,看,你胳膊上长出个脑袋,吓人不吓人!”简帅不检阅草稿纸了,抬起眼睛看着他。
夏一安实在忍不住了,把笔一丢,拿食指点着简帅的脑袋笑起来。
感谢老天爷,让这两人坐在最后一排,除了冯辉没人看见。
不然就这一幕,又得被吃瓜群众脑补出多少小剧场出来?
“靠,幼稚不幼稚,你两!”冯辉嘭里哐啷地把椅子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气鼓鼓地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两人还在傻笑着。
一直到刘川进了教室,简帅还把头埋在胳膊弯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今天一上午都是刘川的英语课。还是老规矩,两节考试,一节讲卷子,一节讲新课。
“今天考襄四中的卷子,四中昨天已经考了,考出来的最高分是141,”刘川扬着手上的一沓卷子,走下讲台数好了递给每组的第一排,“我们班有从四中转学过来的同学啊,简帅,隔空跟你的老同学来个BATTLE,认真做。”
八校联盟里的8个学校,时不时会互相交换卷子考考。当然每个学校的核心卷是不会拿出来互换的,那是每个学校自己的看家本领。
卷子从第一排往后传。
“夏一安,这次你打算考多少分?”简帅胳膊撞了下夏一安,胸有成竹地说,“四中的英语前第一在这儿呢,他们现在是千年老二上位。”
“比你高就行。”
“你很嚣张啊,夏一安同学,你上次也没赢得了我啊!”简帅伸手就往夏一安腰边抓了一把,没控制好,蹭着了他的肚子。
“卧槽,”夏一安背弓了起来,手捂着肚子,低头“嘶”了一声,“你TM爪子能不能别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