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哥……”付思源拽着夏一眠，一脸纠结，“我问你个问题，你别打我。”
“问。”夏一眠压根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咱唱歌那天晚上，”付思源咽了一下口水，再三犹豫才很小声问了出来，“你说让周千凛上你，你知道吗？”
夏一眠：“……”他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我去你大爷的！”他差点儿没站起来，当即一巴掌甩在了付思源胳膊上，“可能吗？！”
夏一眠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付思源。
自己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再说就算要那什么，只有他上周千凛的份儿好吗？！
付思源一边惨叫一边在胳膊上来回搓，然后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他们俩闹出的动静挺大的，前排几个同学就只是后头看了一眼，就继续聊自己的天了。
倒是周千凛，眸底又暗了一分。
陈东文坐在夏一眠的座位，双手乖巧地搁在双腿上。他觉得今天早上实在是太冷了，瑟瑟发抖。
“我明白了眠哥，”付思源语速很快，“肯定是我也喝多了当时出现幻觉了，我就知道不是真的！”
果然夏一眠昨天只是喝多了撒酒疯！
夏一眠一直把周千凛当兄弟，两个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付思源只觉得自己吃了个定心丸，大松一口气。
“你有病就治。”夏一眠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打算回自己座位。
“等等！”付思源再次拽住了他，心里警铃大作，“你别坐回去了。”
“刚开始就说要跟我坐同桌，结果一直都跟周千凛坐，”付思源眼神满是控诉，“大家都是兄弟，凭什么这么偏心？”
夏一眠：“……”
“行吧。”他看了周千凛一眼，只好又坐了回去。
——
“回你自己的位置。”周千凛语气很强硬。
陈东文苦着一张脸：“那也得夏一眠给我腾开啊。”
周千凛眼眸覆上一层冰霜，额间青筋逐渐明显。
看了陈东文几秒后，干脆起身走到夏一眠面前：“快上课了。”
夏一眠原本正心虚地划拉着手机，想找找有没有他那天晚上做了什么的证明。
帖子没找着，倒是被周千凛吓了一跳。
他迅速收了手机，然后很不自然地站起身：“啊，那就……”
“眠哥！”付思源也赶紧站了起来，视线落在周千凛身上，带着莫名的敌意，“你说好陪我坐这儿的。”
夏一眠：“……”
他看着面色阴沉的周千凛，突然就更心虚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在这儿上课也行。”
“你先跟我出去。”周千凛眉间皱起，去拉他的手腕。
付思源及时把夏一眠挡在身后：“想干什么？”
周千凛抬眸看他，眼底的寒意让人难以无视，就连声音也冰冷到极点。
他一字一句道：“和你没关系。”
“……有什么事儿非得躲着我们？”付思源受不了对方眼神中的杀气，怂的一批把视线躲开，但台词还是要说的。
“你今天到底犯什么病了？”夏一眠担心周千凛下一秒把拳头抡过去，赶紧抢着开口了。
他一脸纳闷儿地看着付思源，然后把对方按回了座位上，“背你的书吧。”
周千凛的神色这才略略温和了几分，看了付思源一眼后，旁若无人地拉着夏一眠往外走。
他们两个刚出去，陈东文就闪回了自己的位置。
“怎么样？”他迅速问，“套出什么没有？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付思源直直得瞪着周千凛的背影，咬牙道：“当然是兄弟！我说多少遍了！”
“主要那也不一定啊……”陈东文很小声地争辩，“一神对夏一眠真的很双标，太明显了。”
“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你不知道？”付思源瞪着他，“你再敢乱说我就使用暴力了。”
陈东文“嘁”了一声：“那你刚才防一神防那么紧干什么？”
“你懂个屁！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付思源咬着牙压低声音，“万一同性恋会传染呢？”
陈东文：“……”
——
夏一眠趴在栏杆上，看了一眼周千凛不再阴沉的侧脸，随意问道：“你是真有事，还是吃付思源的醋？”
周千凛眼眸微闪，看向他：“我为什么要吃他的醋。”
夏一眠笑容微微僵了一下，愣了几秒后很无所谓道：“因为他就在吃你的醋啊。”
“那天，我和姜资上台发表获奖感言那件事，”周千凛很直接地切入正题，“你喝醉后问了我很多遍为什么。”
夏一眠晃脚的动作停下了：“……是嘛？”
“我答应去，不是因为他。”周千凛轻声说，“是因为……你问了我。”
夏一眠闻言瞪大了眼睛：“因为我？”
周千凛看着他点了一下头。
“就因为我问了一句？”夏一眠难以理解，“你就糊弄我吧。”
“我只是问，又没劝你去。”
周千凛轻叹了口气：“你问过我之后，你哥哥碰巧亲自邀请我。”
夏一眠慢慢皱起眉头，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