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儿想要害阮建森和姜知绵,却用炸弹这种方式,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毕竟一旦爆炸,他们都会跟着陪葬。
即便这是假的,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宣判姜允儿是无辜的。
毕竟,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夏薇听着这些议论,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指甲深深的嵌进肉中都浑然不知。
紧咬着牙关看向一旁的阮风眠,恨恨道,“阮少,我知道你这个人比较谨慎,但是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允儿不是那种人,请你不要乱说。”
阮风眠无辜耸肩,“我没有乱说啊,我的确是听到她这么说了,我还有当时她去酒吧和人交谈的照片呢,他们就去了包间,说是要好好谈谈,如果不是商量算计我爸和姜知绵的事情,那和这几个男人,还能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那可就多了。
之前姜允儿在宴会上出丑的事情被大家再次回想起,此刻脑海中的思想,真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气得夏薇想要上去狠狠扇阮风眠一巴掌!
可阮建森却冷了脸,“夏夫人,我看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的话,我是没办法心安和你们姜氏合作的,还是赶紧把姜二小姐请来,我们当面对对峙吧。”
“好。”夏薇无奈,只得答应了。
这件事情她并不知情,可看到阮风眠提供的照片,却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姜允儿干得。
只是放炸弹这种事情不太可能。
这件事情,还得找人背锅才行。
夏薇在心中飞快的思考着。
随即拨出电话的同时,手指飞快的编辑好一条短信,直接发了出去。
姜允儿被叫来了冷冻库,脸上却带着惊慌和紧张。
上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夏薇仔细的看,这模样和刚才阮风眠如出一辙。
“妈妈,你没事吧,我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还差点会出事啊,真是吓死我了。”姜允儿紧张的说道。
夏薇就接着她的话往下问,“什么解决,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事情,还是等回去再说,总之没事就好了。”姜允儿吞吞吐吐,眼神却不住的往姜知绵身上瞟。
“你必须现在说清楚,否则你就脱不了干系了,听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妈妈说清楚。”夏薇一脸慈母的模样,对着姜允儿循循善诱。
又是好一阵犹豫,姜允儿才叹气道,“是姐姐,她想要害你,所以打算从阮伯伯的这桩生意上入手,让阮伯伯对咱们家失望,你就会失去一个得力的合作伙伴,这样姐姐就可以取代你的位置了。”
“什么?”夏薇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来,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知绵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不要胡说!”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当然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这就是事实。”姜允儿继续说道。
一旁的阮风眠就有点忍不住,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姜知绵给拦住了。
姜知绵朝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还不用出手。
这点转折,还在她的射程之内。
不用慌,等姜允儿和夏薇演完再说。
眼下,姜允儿和夏薇说对口相声,你一言我一句的,直接将姜知绵描述成了为了谋害继母所以不惜拿姜氏来开玩笑的可恶女人。
两人的嫌疑被摘得干干净净,脏水全泼在了姜知绵身上。
“知绵,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夏薇转头,目光看向姜知绵。
姜知绵则耸肩,“没有。”
“那你就是承认了?”夏薇觉得有点震惊,面上却带着痛心疾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你对我有意见的话,我一定会和你好好沟通的,何必要带上姜氏呢?你知道今天这件事情闹大了,对姜氏影响多大,对这些工人的影响,又有多大吗!”
活脱脱教训孩子的口吻。
她在人前还端着慈善继母的模样,哪怕再生气也没有撕破脸皮。
可姜知绵却笑了笑,“我没有承认啊,只是对这种无稽之谈没什么好说的而已。”
“这不是无稽之谈,是对你罪证的指控!”姜允儿站出来,“姐姐,你赶紧悬崖勒马吧!”
“阮少,”姜知绵转过头去,看向了阮风眠,“我记得你的人在那个酒吧当酒保,对吧?”
阮风眠就点头,“对啊。”
“那几个和我妹妹交易的男人,正好是你手下的手下?”姜知绵又问道。
阮风眠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对,就是这样。”
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是能帮到姜知绵,那就全都是真的。
“这样吧,把那几个人叫来对质一下,另外说一下那个粉末的事情。”姜知绵说道。
她从身后拿出了一张黑色手帕,上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粉末,这是一种低温菌体的孢子,在零下几度的环境里面也可以繁殖,让食物腐败。”姜知绵介绍道。
“这要是冷库里面有,我的那些东西岂不是……”阮建森不敢想下去,脸色阴沉得可怕。
姜知绵点头,“没错,会全部坏掉的,到时候,你会找我们姜氏麻烦,而我是这桩生意的负责人,自然也就成了你首先要找的人。”
“你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阮建森察觉到了不对劲。
姜知绵点头,“是的,所以在我妹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阮少就已经通知了我,我那时候说,捉贼要拿赃,但不能拿这桩生意冒险,所以,我们把粉末给换掉了。”
“没错,我们换掉了。”阮风眠十分配合的说道。
姜知绵伸出手来,在操场附近的水池上冲了一下手,很快,她的手上就开始呈现淡红色,像是涂了一层颜料似的。
“换的这种粉末遇水就会变色,而且经久不变,哪怕是隔着手套接触,也会因为空气中扬起的粉末受影响,是谁往仓库里撒了东西,洗个手就知道了。”姜知绵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