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丝,胡萝卜丁,胡萝卜炒肉。
季凛傻了:“怎么全是胡萝卜?”
郑漫咳了一声,理直气壮道:“胡萝卜不好吗?”
季凛哪敢说不好啊?
只好点头。
好好好,特别好,我特喜欢吃胡萝卜。
就是这也太多了吧?
然后晚上回来,又是胡萝卜。
第二天早晨,胡萝卜下面条。
中午,又是胡萝卜。
季凛感觉自己快吃成兔子了。
到了晚上,终于换了新花样了。
除了一碗胡萝卜炒肉,还有手撕包菜和土豆片。
他开开心心的去夹土豆,被郑漫拦住:“先吃胡萝卜。”
季凛:QAQ
他就很委屈:“我想吃点胡萝卜以外的。”
郑漫瞥他:“胡萝卜不好吗?又营养又好吃。先吃胡萝卜。”
季凛憋屈的哦了一声,乖乖去夹。
然后发现郑漫根本碰都不碰一下这碗菜。
季凛疑惑:“你怎么不吃胡萝卜?”
郑漫顿了一下,然后嫌弃的撇嘴:“吃了两天,都快吃吐了。我才不吃。”
季凛:QAQ
那干嘛让我吃啊?
他们晚饭吃得很早,之后郑漫去上班,季凛在家看书自习,到了郑漫快下班的点了,外面下起了雨。
季凛便拿着伞出门,去接漫漫。
回了家,郑漫便率先去洗澡了,还不忘嘱咐季凛:“不准关房门。”
已经被嘱咐第三次,但前两次都等得睡着了,也没能等来漫漫的季凛:“哦……”
他已经心如止水了。
夜袭,是不可能被夜袭的。
只是这房门还得继续开着。
今夜,漫漫果然又没来。
季凛:安详.jpg
他渐渐开始怀疑,漫漫只是强迫症犯了。
然后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入夜之后,他照常大开着房门,搂着被子,睡得香甜,陷入梦境。
忽然感到一丝微凉。
接下来,有什么压得他床板往下一坠。
季凛被这动静弄得从睡梦中迷迷蒙蒙醒来,就感觉一阵温热挤进被窝来。
他还来不及想明白,漫漫拉开他的手,挤到他怀里。
然后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腰迹。
季凛:“!!!”
终于清醒。
他一瞬间紧张起来,整个人都僵硬了。
郑漫正对着他的脸,看着他,挑眉:“醒了?”
季凛紧张到有些结巴,磕磕绊绊道:“漫漫你、你怎么……”
“干嘛?”郑漫反问他,“不行?”
哪能不行啊?
不管是这个行为,还是季凛,都行得很。
郑漫借着月光和窗外的灯光,瞥了眼季凛的睡衣,撇嘴:“你睡衣看起来好土。”
季凛:QAQ
之前也没想到你会过来不是?
那大冬天的,这么冷,我穿件厚实一点的睡衣,有什么不对吗?
土归土,暖得很呢!
他小小的受伤了一会,试探的问郑漫:“……那我脱掉?”
郑漫闻言:“噫……”
他嫌弃道:“脱掉衣服?你想干嘛?”
季凛:“……”
极度憋屈。
他什么都没想,真的。
应该说还没开始想到这一层。
他瘪嘴:“你不是不喜欢吗?”
郑漫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是不喜欢,你下次别穿这件了。”
季凛:“!!!”
还有下次!
于是这件暖和的睡衣,就这么,三言两语间,被决定打入冷宫的命运。
孤男寡男的。
又是恋爱初期。
青春躁动的年纪。
同一张床上,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
季凛就很是紧张且期待。
是、是不是要发生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
……结果他心跳得跟五百只疯鹿在乱撞似的,漫漫却很快睡着了。
季凛:“?”
就这么睡了?
这就很让人遗憾了。
他试探着动了动,漫漫轻轻皱了皱眉,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唧声,听着有些不满。
之后把季凛缠得更紧。
甜蜜的枷锁。
季凛又满足又痛苦。
主要痛苦的点在于小季凛。
略微有些发疼。
胀得难受。
他不敢再动了,担心把漫漫弄醒,也因为小季凛实在是已经很难了。
本以为这一夜没法好好睡觉了。
结果竟然睡得很安稳。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楼下清洁工唰唰的扫地声弄醒。
有汽车一直鸣着笛,像是被谁拦住了,狂摁喇叭,吵得很。
郑漫迷迷蒙蒙的醒来,皱着眉,往窗外看,睡意朦胧的不满嘟囔:“谁啊……大清早的。”
眼睛都没能完全睁开。
季凛轻轻的捂住他的耳朵,把人拉回来,打了个呵欠:“不知道,别管了,再睡一会吧,还早。”
漫漫嗯了一声,闭着眼,窝回来。
想了想,又抬起头,一把勾住季凛的脖子。
季凛顺着势,低下脑袋,眼睛还闭着。
带着睡意,问他:“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