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郴:“你大晚上偷鸡摸狗怕被我查吗你,开个门还这么磨磨唧唧。”
随后门内就没声音了。
李钟郴站在走廊过道持续了一分多钟,有过路的女性客人暗中打量他,窃窃私语,还以为这是跟对象闹别扭,被赶出房间的渣男一个。
“小情侣闹别扭?有些男的怎么就这么直男癌啊,肯定是做错事了才会被赶出来吧,人家凭什么给你开门啊。”
“你可别说,男人就是做错事了还非得理直气壮跟你杠,我前任就是这种渣男,气死了。”
“还真是,恐男技能又加一分。”
“……”李钟郴听后无语至极,只能喊话,“你居然敢绿了我?合着就看上我的钱了对吧,现在公司面临破产,转头就找了别的男人,唯一剩的车钥匙还给我顺走,信不信腿都给你打断了。”
他这一吼,方才路过的两人顿时噤声。
估计还没搞清状况就乱下推断,那两名女士心声惭愧,头也不敢回,消失在楼道尽头。这时姚同终于把门打开了,正擦着他半湿的红发。
姚同:“神经病,我这头发刚洗了一半,就听你在外边给我瞎嚷嚷。”
李钟郴充耳不闻。
他就着半开的门挤进了姚同的房间,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证据。
姚同傻眼了都:“你还真捉奸啊?!找什么呢你。”
李钟郴:“装你儿子的套。”
“……”姚同当他发神经,“那你继续,我吹个头发再跟你玩。”
直到姚同再次从浴室走出来。
李钟郴显然任务失败,抱臂站着,面色凝重,他身长腿长那压迫感杠杠的,让姚同不由得发憷,仿佛自己真做错了什么,被他捉奸来了。
姚同:“你别这样看我行不行,有什么就直说,别搞得我真做贼心虚,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行吧。”
李钟郴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昨晚跟罗雨霁睡了没。”
姚同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随后,李钟郴把前因后果都宣泄而尽。
结果却被姚同惨白着脸回击:“约个屁的炮!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也住这家酒店!昨晚你真看到他去药店买那玩意儿去了?不会是眼花看错了吧,现在是全国赛赛不是训练赛,他能这么不明事理?”
这下换成李钟郴微微一怔。
只见姚同坐下又弹起,英俊的脸涨得像个河豚,接着从乱成一团的被子翻出手机,背靠着墙壁发短信。李钟郴莫名亢奋,打量着姚同的举动。
“他要真跟别人睡了,那我这几天陪练不就成工具人了,”姚同脸色阴沉,“妈的,他敢跟我玩这种小把戏?当初是谁先招惹的谁。”
李钟郴叹气:“你没跟他纠缠不清那就算了,接下来的比赛好好打,有什么事等过了这段时间再……”
姚同斩钉截铁:“你等等。”
他都这么说了,李钟郴也不好出言打搅。
眼见姚同忙着回消息,李钟郴放眼观望整间房内,把双人房占着当单人间住,到处都是自带的居家用品,小到拖鞋、电动牙刷,大到加湿器、烘干机,都应有尽有。
这家伙除了在电竞这条路上能吃苦,别的方面那是彻头彻尾的大少爷风格,想起共处了这么多年,李钟郴不禁低笑了下。
能走到今天,彼此都实属不易,他是真心希望今年的全国赛谁也别出岔子。
几分钟后,姚同将手机往床上随意一抛:“罗雨霁跟我解释了,说是买药满减能送东西,他随手拿的,让我别误会,不过问了也没说具体是生了什么病。”
李钟郴挑眉:“然后就随手拿了套?”
姚同白了他一眼,“你管他拿的是什么,难道你逛超市在收银台看到有,不会顺手就往推车里放两盒?”
李钟郴不答,心说我之前多久没性生活了,更搞不清你们俩究竟是什么状况。
而知根知底这么些年,姚同能不清楚李钟郴想着什么吗,赶紧解释道:“我这边你真不用担心,我也就……闲着的时候跟他玩玩吧,这都打比赛了,其实也没什么联系。”
“那就行。”李钟郴在沙发坐下。
这倒是实话,姚同这人事业心一向重,孰轻孰重分得很清。
尤其是小组赛一开打,姚同当即进入状态,早起早睡,有压力却也能自我消化得很好,他或许不是最顶尖的选手,却是数一数二稳定的那挂。
姚同:“那你还不走?再不回去就成了小乔要来逮你了。”
李钟郴俨然不动:“我以为你要跟我先算笔账。”
“唉你烦不烦,我闭眼躺着再过过今天复盘的画面就睡了,”姚同去开香薰机,“就为了计较你造谣我找小姐?还得跟你继续耗着浪费时间,我有病吗。”
李钟郴解释:“就怕你真的跟小罗搞上了,那我不得先给乔昳打个预防针吗,别到时候他对你戴有色眼镜就不好了。”
姚同一语中的:“合着我饥渴难耐,一定要在比赛期间找个人发生些什么,否则就会影响发挥,是吧。”
言外之意不正是:找罗雨霁顶多算你情我愿的约个炮,总好过找小姐那可太脏了,对比起来前者还算是情有可原,没那么罪无可赦。
姚同再清楚不过,懒得再瞎扯:“这辈子就约过一个,人生污点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