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华死不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干的,王振华气道:“好,你不是不承认吗?那我问你,你是不是领我儿子去交通部门参观了一个关于交通事故的图片展览?”
马晓华再次否认。
王振华道:“既然你还不承认,那我马上到报纸上刊登一个声明,问那天交通部门的展览上有没有谁看到你带着孩子出现过,我就不信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会记不住你。”
马晓华一下沉默了,过了好半天这才说:“当时我也是好心,趁他小的时候,让他增强一下交通安全意识,可是我们看完之后马上就离开了!而且我离开的时候,小强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
王振华怒道:“你到现在还跟我撒谎,我也不跟你说了,你等着打官司吧!”
说完,王振华就摔了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王振华马上联系那个买他工厂的朱成河,等二人接通电话之后,王振华把事情的经过跟朱成河说了,不过朱成河根本就不惯着王振华。他在电话里对王振华说:“生意场上的规矩,买定离手,我不管你和原法人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花了钱,买了一个名叫马晓华女人的工厂,既然企业已经到手,这个工厂就已经彻底属于我的了,你和那个马晓华是什么关系,怎么处理那些财产,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朱成河说完这些之后,直接挂了电话,然后不管王振华怎么拨个电话,那边也不再接起。
王振华闹了一肚子气,坐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强迫自己慢慢的安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再着急都于事无补,现在最好的方法,还是赶紧找一个懂得这方面法律的律师,看看能不能追回自己的损失。
王振华办企业,当然少不了跟律师打交道,于是他拨通了一个跟自己熟悉的律师电话,把事情经过跟那位律师说明之后,问那位律师自己能不能追回自己的损失。
那位律师听他说完,又问起王振华婚前法人变更的事,当他得知马晓华在婚前就把工厂赠与了马晓华,并且做了公证之后,这下他也为了难。
那位律师告诉王振华,他那个婚前契约,在公证之后,法律上是已经生了效的,按照法律规定,那个工厂马晓华才是合理合法的持有者。而大家即便都知道这个工厂的真正老板是王振华,那在法律上也是不承认的。如果王振华现在想在法院起诉马晓华,最后胜诉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这下王振华彻底傻了。
那位律师看他这个样子,又对他道:“你现在如果想追回一部分财产,唯一的方式只能是让法官给你们之间进行调解,但是如果铁铁了心的不想给你一分钱,那你最后还是一分钱也捞不到。”
想到马晓华下手的狠毒,王振华感觉马晓华接受调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他告别了律师,精神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十一章 赶尽杀绝的阴毒女人
事情发展到这,王振华感觉自己和马晓华的婚姻再多维持一天,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他恨自己,当时怎么就头脑那么不清醒,轻信了这个狠毒的女人,要是早知道这样,多跟她相处两年,背后再打听打听她的性格,自己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啊!可是,现在后悔,说什么都晚了!
于是他从抽屉中找到了二人的结婚证书,然后打电话给马晓华,说是不想跟她过了,想要离婚。
马晓华答应的非常痛快,跟他约定好时间,然后就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王振华开车去了民政局,结果马晓华早就到了,跟马晓华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王振华问她:“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马晓华很自然的回答:“这两个人是我的保镖,你这人性格不好,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突然伤害我。”
王振华恨她恨得牙根直痒痒,对她说道:“我还没有那么没有良心,你这种人我多看一眼都恶心,咱们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马晓华听到微微一笑,跟着他进了民政局的楼,很快两个人就把离婚手续办妥了。
在分手的时候,王振华对马晓华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马晓华微笑着看着王振华:“我能不能遭到报应,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会遭到报应的。”
看着马晓华嘴角,那丝诡异的笑容,不知怎的,王振华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这个预感在离婚后的第三天就被证实了。
这天,他正坐在自家的屋里喝闷酒,突然外面有人敲门,他隔着门门外面:“谁呀?”
外面有人回答:“我们是警察,奉命执行任务。”
王振华一愣,忙起身扒在猫眼往外一看,果然看到几个身穿警察服装的男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王振华心里纳闷:“我也没有进行什么违法犯罪的活动,警察为什么会来到我家呢?”
不过既然警察来了,他也不能不配合工作,把门打开之后,外面的警察对他亮出了证件:“对不起,我们接到法院的命令,又对你名下的财产进行整理封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
王振华更加纳闷了,他对警察道:“我也没有进行违法乱纪的活动,又没有欠下巨额债务,你们凭什么有封存我的财产?”
你说的那个警察看了看王振华:“你以前是不是跟你妻子签过协议,如果跟人离婚,你们婚后的共同财产全部归女方所有?”
王振华马上就想起了跟马小华签订的那个“爱情契约”,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离婚的当天,王小华要对自己那么笑,原来在那时,她就想到了这一点!
“她这是要赶尽杀绝呀!”王振华这下彻底的暴怒了。他没管这些警察,三步两步跑到电话机前,马上拨通了马晓华的电话。
听那边马小华把电话接起,王振华大怒道:“姓马的,你是不是不把我赶尽杀绝,誓不罢休啊!你先设计让我的儿子犯了病,然后趁我不在的时候,又把我的工厂给卖了,这下可好,又来抢劫我最后的一点财产,难道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
那边马晓华说话不急不慢:“你着什么急呀,我这也是按咱们俩的协议办事,你要是不服的话,可以到法院告我呀,只要你能赢,该是你的,我全部还给你。”
说完之后也不等王振华继续说话,直接撂下了电话!
王振华手拿着听筒被气得全身哆嗦成一团。
王振华自然没法跟法律对着干,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警察在自己家把值钱的物品做了记录之后,把自己的家门贴的封条。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家也不再属于自己了。
不过王振华当然不会就这样自认倒霉,经过一晚上考虑,他突然想起马晓华说过自己以前还有个前夫来着,自己要是现在能够找到他,没准还能得到一个什么线索。
于是他马上开始打听马晓华前夫的情况,别说,他还真找到了。不过,当王振华见到马晓华那个前夫的时候,放心那个人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跟马晓华所说的心理变态完全不搭边。
提起马晓华,马晓华的前夫露出一副苦涩的笑容:“我跟她结婚没有半年就离婚了。当年我跟她结婚之后,她隔三差五的就找借口找我要钱,今天两千,明天三千的,几个月时间,她竟然在我手里要走了五万块,我问她那些钱她都做了什么,她就跟我急眼,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她办了离婚手续。在她走的时候,不但把自己带来的嫁妆拿走了,我以前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她也一样没落,我自认倒霉,就当那些钱交了学费。”
那个男人看着王振华:“你不会也看上那个女人了吧,不是我挑拨你们的关系,那样的女人,你离她越远越好。”
我这话只能苦涩的笑:“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她已经把我所有的财产都夺走了。”
那个男人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所有的财产?不会有几十万吧!”顿了一下,那个男人接着道:“马晓华实在是太有头脑了,她如果真的夺得你的财产,恐怕都不会给你往回追的希望,你也跟我一样,当作交了学费吧!毕竟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王振华用力吸了一口烟:“几十万我就不上火了,她把我的工厂以及我所有的家产全都给弄走了,足足有几百万!我想追回,偏偏又无法在法律上站住脚。”
“那个女人很有头脑,恐怕你的那些钱要打了又打水漂了,老兄,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王振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他现在无家可归,只能和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他现在倒是暗暗庆幸,幸亏当时自己工厂盈利之后就把老母亲房子的贷款给还了,要不然他们一家人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只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急又遇顶头风,让王振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霉运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半个月之后,他的儿子小强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因为被同学挤兑,一气之下从楼上跳下来,当时就摔死了。
第二十二章 初见柳莺
而王振华的母亲听到这个噩耗,一时间急怒攻心,犯了心脏病,也跟着自己的孙子去了。
转眼间,一大家子的人就剩下自己一个,王振华心里只剩下的自责,和对马晓华的愤恨,这个时候他也不去想会不会犯法了,他只想一刀结果马晓华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自己的母亲和儿子也不会离开自己,到现在他依然应该有个和和美美的家!
在一个白天,腰里别了一把尖刀去了马晓华当时的单位,他下定的决心,只要看到马晓华,自己二话不说,用最快的时间结果了她。
可是让王振华没想到的是,等他来到了马晓华的单位,那单位的员工却告诉他:马晓华已经办理了停薪留职,这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单位,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王振华不死心,又跑到了马晓华的住处,结果他发现,马晓华竟然已经把这套房子卖掉了,至于搬到哪里,新房主也不知道。
这下,王振华明白了,马晓华肯定是怕自己报复,提前跑路了!
看到自己报仇无望,王振华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自己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了生存的动力。
打那以后,王振华变得越来越消沉,成天到晚的喝酒麻醉自己的神经,一年之后,他得了重度的抑郁症,在自己母亲去世的忌日那天,他喝了两瓶白酒,然后从楼上一跃而下。
听李天成把这段过往讲完,我也不禁对马晓华这种冷血谋夺财产的举动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心寒。怪不得她连害怕都忘了,就一门心思想要我把王振华打得魂飞魄散呢,感情她这是怕王振华弄死她报仇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既然王振华和马晓华这么大的仇恨,怎么他缠了马晓华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动手呢?难道在他的心里还有旧情?
正琢磨着这件事呢,李天成道:“小兄弟,我说得没错吧,马晓华就是一个毒妇!”
“是啊!我感觉用毒妇两个字根本都不能代表她的阴狠,她做的事连猪狗都不如啊!”
“要不我怎么咒她这种人被车撞死呢?”李天成说这事的时候,估计再次被马晓华的所作所为气到了,我听到他的呼吸竟然还有几分粗重。
说话之间,我们俩驾车已经进了让区的范围,李天成对我说道:“我表哥家在远望小区,咱们再走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十多分钟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很快,一片夹杂着几座高层的小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从小区的门口进入,李天成最后在一栋楼前把车停住,下了车,之后,他指着靠东边的那个单元给我介绍:“你看到第三层靠边儿的那个阳台了吗?那就是我的表哥家。”
我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天成就给他表哥打过电话,他这边敲门,里边马上就有人过来把门打开了。我一看,见开门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她头上梳着一个利索的马尾,面目清秀,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看到李天成,那个女孩马上露出了一个非常甜美的笑容:“大叔,刚才我爸还说你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李天成笑道:“帮你爸办事能不快嘛!”
然后女孩又跟我打招呼:“你就是我大叔说的那个能帮到我爸的那个师傅吧,那就要麻烦你了!”
我也跟她微微点头:“我先看一看,如果能帮忙的话,我肯定尽量。”
进门换了拖鞋,我在李天成的相让之下,率先走进了屋,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女孩见我们坐好,手脚麻利地给我们沏了茶水,这才去了里屋。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然后那个女孩扶着一个大概有五十多岁,看起来非常羸弱的人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人出来,李天成从沙发上起身,上前帮着女孩去搀扶。同时口中说道:“大哥,你不就是得了一场重感冒吗,怎么现在看你跟病入膏肓似的?”
李天成的表哥又是一顿猛咳,然后这才答道:“可别提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到寿了。”
旁边的女孩闻言嗔道:“爸,你瞎说啥呢?你要是再瞎说,我可就不伺候你了。”
李天成哈哈笑道:“还是柳莺这丫头孝顺啊,我儿子要有他一半,我都心满意足了。”
柳莺听得白了李天成一眼:“你家大龙哪点比我差了,我爸很羡慕你有那样的儿子呢!”
我在旁边静静的观察着柳莺的父亲,从刚才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他身上有哪方面不对劲。不过我们的话还没有进入正题,所以我也没有吱声。
李天成笑着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然后给我和柳莺父亲相互介绍:“大哥,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位小师傅。”
我起身向柳莺的父亲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叶飞,是一位解怨人。”
柳莺的父亲也自我介绍:“我叫柳成荫,小兄弟,这回要麻烦你了。”
我微笑着道:“谈不上什么麻烦,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要是大家都怕麻烦我,我就失业了。”
一句话,把屋里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这时,李天成道:“叶小兄弟……”
我忙打住他的话,我指着柳莺道:“李叔,柳叔,我的年纪跟这位老妹差不多,你们还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叶飞吧,你们一口一个小兄弟的,我感觉自己都老了。”
李天成笑道:“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就有托大,你叫我们一声叔叔。”
见我点头,李天成又继续说刚才刚才要说的问题:“我的表哥你也看到了,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出来什么异常?”
我又看了一眼柳成荫,然后实话实说:“刚才我看到柳叔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你既然问到了我,我就给他好好看一看。”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兜囊里透出了测阴纸,只见测阴纸拿出的瞬间,马上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发灰直至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