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又慌又想的感觉,让我无力再想之前的雄心壮志。
太磨人了,磨他也磨我,我睁着泪眼想求他。
他安抚性的在我眼边轻啄,我哭的更凶,也没多怕,就是止不住,我还颤,颤的停不了。
他兜紧我,缓慢的顺我背,我勉强镇定了,小声对他道,“我想你来。”
秦宿瑜说好,旋即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在脱衣服。
我羞的将自己团住,连眼都不敢睁。
他很快近前,捉住我的手搭在他的臂弯里,我感到他迫近,只能无助的摇一下头,我心跳的很快,想睁眼看看他。
将要睁眼时,就听见周欢那把鬼嗓子在叫,“太子殿下!谢太傅说要见您!”
秦宿瑜止住动作。
我静等着他,未几他放我进床里,特别体贴的给我拉好衣裳,盖好褥子。
我便知他要跑,我急忙睁眼,只看到衣袍翻飞,他一如方才衣衫整齐,一块肉都没露。
“你要走吗?”
秦宿瑜嗯声,“不能让谢太傅等,你先睡。”
他说过话就朝外走了。
暖阁的门合上,只剩我一人,我从床上蹦起来,气的抬脚狂踹枕头。
狗谢弭!狗谢弭!!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来,坏我好事,活该他被白荷绿,活该他被穆娴打,打死他才好,让他当搅屎棍,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发泄完盘腿坐倒,脑子不自禁回味起方才的情景。
秦宿瑜真的好温柔好会疼人。
我太有福气了。
父皇真会挑人,这么好的夫婿让我找铁定是看不见,也就他有眼光。
秦宿瑜待我好,我也待他不差,等我们事成了,他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绝对奉陪到底。
这么想着,我揉两下头,我和秦宿瑜这算洞房,不能草草了事,要有仪式感。
我要选个合我心意的姿势,让他快乐,我也舒服。
我爬下床,在我的小箱子里翻出了穆娴给我的那本书,我趴到桌边细心钻研。
秦宿瑜和我是第一次,第一次都要隆重,一般的招式都不够体现我和他之间的庄严肃穆,我得选个最最有个性的。
我一页一页选着看,还真叫我找到一个,样式美观,表情生动,就这个!
“好看吗?”
我嗯嗯着声,旋即反应过来是秦宿瑜在说话。
我匆匆抓书要藏,哪知手没他快,直接被他给抢走了。
他将书翻的哗啦啦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谁给你的?”
我绞着手不吱声,总不能把穆娴出卖了。
秦宿瑜脸上积压着怒火,我瞧见就知道今晚是泡汤了。
他按着那书在桌边,耐心与我道,“这不是你该看的书,娴妃娘娘一点分寸都没有,这种书岂能让你看?”
我狡辩道,“不是爱妃给的。”
秦宿瑜伸过来手捏我,“你在宫里还能有别人给你?”
我呕着声道,“你又不教我,我只能找她学,她本来不想教我,是我逼她的。”
秦宿瑜把那本书卷起来,当着我的面放在烛火上烧。
我欸着声,想要阻拦。
他一张手将我钳住,厉声道,“我看她想死,给你看这个,也不怕坏了你的心性。”
我眼睁睁看着那本书被烧完,将才对他升起的崇拜全消没,我抬脚踢他,“就你能!就你好修养!我什么都不懂,我学学怎么了!”
秦宿瑜任我踢,板着声道,“你以为我为何给你身边安排一个雨鸢?”
我傻住,突然想到雨鸢会好多东西,我会的她都会,我不会的她也会。
“……她不是我的侍卫吗?”
秦宿瑜放掉我的手,低头收拾烧掉的书,“宫里有教人事的嬷嬷,但我不放心,所以让雨鸢过来一面能给你当护卫,一面可以替代嬷嬷教你。”
他停住话,转而恶声道,“她没能教上你,反倒帮你胡闹,明日我就让她出宫,不用再留宫里吃白饭了。”
这不能,雨鸢小丫头是个能干事的,她要是走了,我还找不到人给我拿主意。
我赶忙揪他衣袖,伤感道,“我身边没个贴心人,好容易她来了,平日能陪我聊聊话,你这会子赶她走,叫我怎么活啊?”
我说完就扬起袖子遮脸,嘤嘤装哭。
秦宿瑜伸指压着自己的眉心,倦着声道,“没个消停的。”
我露眼睛瞅他,那脸上的怒气是没了,我当即抓住时机,蹿他怀里道,“你别头疼,我给你补偿。”
我边说着,边撅嘴过去。
被他呼噜一巴掌掩住脸,我拍走他的手,气急道,“这么好的时辰,就不能再继续刚才的事吗?”
他真让人扫兴!
秦宿瑜单手环着我,帮我把袖子卷好,道,“秋猎要开始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秋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打猎。
“我没秋过猎。”
我说的真话,甭管前世今声,我都没出过山林,秋猎更没组织过,前世的时候一度是谢弭管着事,他从不会让我出这种危险的地方,今世就更不能了,我才登基半年不到,什么活动也没时间开始。
秦宿瑜说,“今年会有秋猎。”
我拨着他的手指玩,“我去不去都一样。”
我就是过去,他们也不会真让我去打猎,没得猎没打成,把我自己打瘸了。
秦宿瑜将我脸边的头发绕到耳后,道,“去还是要去的,暂定在小凤山猎场,离梨花台近,就是不打猎,去那边散心也不错。”
梨花台附近坐落着行宫,往先父皇爱去,说是那边的水养人,我去过一次,水养不养人不知道,风景真不错,去玩玩我是乐意的,但话得问明白。
我问秦宿瑜,“为何猎场定在那里?”
秦宿瑜笑了笑,“随便定的,离镐京不远,来回方便。”
小凤山我听着熟,记得好像是炎铁师的营地。
我干脆道,“你把猎场安排在那边,居心不良。”
秦宿瑜笑的更欢,“怎么就居心不良了?”
第53章 叫夫君53
我挑着眉望他, “秋猎怎么着随行的大臣也有个几百上千吧,结果全在你的炎铁师监控下,这玩的还能尽兴吗?就是他们尽兴,有异心的人也没法尽兴吧。”
秦宿瑜脱掉靴子, 换上高齿屐, 转步去龙床边抱褥子, “想的多,有炎铁师护卫, 那些犯上作乱的才能歇心。”
他把褥子抱到罗汉床上, 我惊觉他要跟我分床睡,我急忙冲过去,抢他褥子道,“你拿褥子要做什么?”
秦宿瑜撇着唇笑, “我这两日累的很, 你夜里生龙活虎的我受不住, 咱们还是搁着睡得好。”
他扣我的手,随即把褥子铺好,还专门将床几也放了上去, 摆明了要在罗汉床长睡。
我打扮了这么久, 没成事便罢了, 他还要跟我生分,这谁能忍。
我对着他一阵乱踢,怒道,“秦宿瑜,你个负心汉!睡了我还想把我撇开,我要去跟父皇说,让他给你托梦!”
秦宿瑜一把抄起我, 顺势送上了龙床,他转了转脖颈,“你父皇估摸是不愿见你,就你这人嫌狗憎的脾气,他指不定捶胸顿足了多少回,他如今在明堂里和列祖列宗排排坐,过的甚好,你就别去打搅他了。”
我去明堂看他,能叫打搅吗?他见着我还不知有多欢喜,我可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娃,说句自夸的话,父皇把江山都给了我,不足以表明我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吗?我这脾气明着说是招人烦,但父皇可没说我烦过,他就喜欢我待他身边。
他一个粗人懂什么,他就知道打仗理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真是瞎了眼栽他手里。
“我就要去,我在你这里受了委屈,还不兴我跟父皇告状,你别以为父皇不在了,他就不来找你,我都能重生,讲不定父皇也能活,到那时他一定会揪你耳朵斥责你。”
秦宿瑜抬抬下巴,“依你的话,你父皇会重生成谁?”
这宫里从宫女到太监,从外宫守备到内宫巡逻,满打满算也得有七八万人,这么多人里摒除父皇会重生在女人身上的可能,那也有六七万人,这六七万人里还有一两万是太监。
父皇要是运气不好,重生成了太监……
我止住了想头,双目四处乱转道,“我又不是神算子,这我怎么知道?”
秦宿瑜斜眼笑,挪着身进了浴室。
他一走,我立刻跳下床,从桌边倒了杯水,极随意的撒到罗汉床上。
我得意的看着那湿掉的褥子,歪身睡回龙床。
看他还怎么跟我分床!
秦宿瑜出来浴室时,我陷在床里偷看着他,他的衣衫微松,隐约能看见里头,我馋的紧,却又得装睡,我不动声色的看他坐上罗汉床。
片刻就见他站直身。
没地方睡,上龙床啊,我都给他让出了一半的位置,就等着他来了。
秦宿瑜这厮有的时候真的就是个犟驴子,譬如现在,他没上我的床,反倒穿起大氅要往外跑。
我岂能让他跑掉?
我猛地起来,直冲过去,从他背后将他的腰抱住,“你不准走!”
秦宿瑜停住身,手一招,就将我团到他跟前,“皮猴子,今晚是不打算睡了吗?”
我掐他的脸,“睡!我就要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