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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娴踏着步子过去,抓起他的衣领就冲他一顿打,还专挑脸,我看着贼过瘾。
    我恨不得冲过去给她摇旗呐喊,能让谢弭这么狼狈,也就她穆娴能做到了。
    我寻思着等她打够了我再出面,她这也算替我出气,谢弭不受双倍的打我可不依。
    我真看的起劲,肩上被人拍一下,我不耐烦道,“走开。”
    身后就传来女人的说话声,“陛下,您在看什么?”
    这声音我熟,是……白荷,她真是阴魂不散,我在哪儿都能见到她。
    我瞧那边打的火热,怕她会破坏这么和谐的气氛,赶紧抓着她的手返身跑到一旁的药田里。
    我甩开她的手,冷着脸道,“这是王太医的院子,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荷娇怯着声道,“小女子过来给王太医送点茶,没想到在这里碰上陛下。”
    她朝我示意手里,果然是一个小篮子,里面不仅有茶叶还放了些糕点。
    说实话,如果我没看到过她做的那些事,我真以为她是个贤良淑德温柔可人的好姑娘,她很会待人好,像她这样的性格,没谁会不愿意亲近她,可是她干的不是人事儿,我一想到她亲过孙昭,我就泛恶心。
    我淡声道,“即是要去看王太医,就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寡人也准备回去。”
    我说的挺硬气,颇有王者风范,把她都震住了,我想她马上就会给我行礼退下。
    我还是小看了她,她动都没动,反而眼中含泪,嗔怪地望着我道,“小女子已经好些天没见陛下了……”
    我腿柱子打颤,强自冷静道,“你见寡人做什么?”
    白荷那眸中显出盈盈泪光,她包含深情地凝视着我,“小,小女子对陛下一见倾心……”
    后面的话她好像羞于再说,只绞着帕子娇羞难耐地偷看我。
    她,她对我一见倾心,果真如穆娴所说,她是要傍上我好飞上枝头做凤凰,我若是还当自己是个男人,那绝对没法拒绝她,等我将她娶进宫,她岂会安居于室,只怕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头上长草,没得我还认为她良善。
    还好我是个女人。
    我侧头瞄向雨鸢,她立时往过来走。
    我在脑子里思索怎么给她致命一击。
    白荷抖擞着肩,眼泪落下来,哭的娇怯怯,“陛,陛下……”
    我手背上汗毛直束,脚就想挪步。
    白荷眸中闪出精光,陡然冲过来,对着我的脸嘟起嘴就要亲来。
    我一阵反胃,侧过脸弯身哇地吐了出来。
    雨鸢飞跑过来将她拉开,拍着我的北给我顺气。
    我大吐特吐,吐完就喊穆娴,“爱妃!爱妃!”
    白荷惊慌失措的朝后退,前边听见声响,周欢先带着人赶过来将她扣住,他急红了眼拿帕子给我擦嘴,“陛下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我摇头,推了他一把,“你去竹林那边把爱妃和谢太傅叫过来。”
    周欢转身朝那边跑去,未过半晌,穆娴就和满头包的谢弭走了出来。
    我瞧见穆娴,这才敢哭出来,“爱妃……”
    穆娴忙走过来将我抱住,“乖乖,哭什么?”
    我往她衣袖上摸一把泪,指着白荷道,“她强吻寡人!”
    我这话一出,四周人明显一滞。
    我还等着她帮我出头,急摇着她道,“寡人没骗你,雨鸢可以作证。”
    雨鸢紧接话道,“白小姐是要对陛下用强。”
    穆娴望了望谢弭,阴森笑起,她冲白荷道,“白小姐,你敢犯上?”
    白荷慌乱的摇首,面上对着我痴痴道,“小,小女子只是对陛下情根深种……”
    我又想吐了,我气不过,冲着她道,“你对谁都情根深种,你连孙昭都亲过,寡人可受不起你的情。”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姑娘,明明娇柔的很,做事却比谁都奔放,谁都要沾点儿,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委实可怕。
    白荷先是惊愣,转而低泣,她望向谢弭,“表兄……”
    穆娴冷笑,“谢太傅再心疼佳人,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包庇吧。”
    谢弭抿声不语。
    我冲谢弭道,“她背着你找了不知道多少野男人,寡人可没跟她有什么勾结。”
    谢弭沉着眼,“她只是微臣的表妹。”
    白荷哭的更大声。
    我跺脚道,“让她离寡人远点!寡人看着她怕!”
    穆娴便对周欢道,“先送到流库去。”
    流库是后宫用来惩罚有罪宫女的地方,往往宫女送到那里,基本是没机会出来了。
    穆娴挺狠的。
    白荷这下真怕了,她惊慌失措的跪到地上,对着我和穆娴两个人磕头,“陛下!娘娘!小女子知错了,求你们开恩啊!”
    我才不想开恩,她方才心黑的很,我若开恩了,不是我自己找不痛快。
    白荷看我们都不作声,她膝行到谢弭跟前,对着他声泪俱下,“表兄,你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救救我吧……”
    谢弭还真动容了,他张了张唇,望着我道,“陛下,容微臣带她出宫吧。”
    我咂吧嘴,瞥向穆娴,她额头青筋暴出,可能随时会怒起杀人,我摸着脖子,对谢弭道,“寡人问问皇儿。”
    秦宿瑜下午才闲下来,我把白荷的事说给他听了,他一脸阴鸷,最终还是同意了让谢弭将白荷带走。
    我其实不是很爽,白荷这种人不给点教训,是不会收敛的,如今她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到外头还是要巴着谢弭,谢弭这人瞧着聪明,实际可能还不如我会看人,他要还被白荷骗,那就是他自找的,谁也怪不到。
    我一般午时后秦宿瑜会给我说说政事,只是我不爱听,后面他也就不长唠叨了。
    我睡饱了起来时,看他趴在桌边打瞌睡,手里的书都掉落在地上,这几日是挺忙,毕竟是在秋收时节,各地税收杂务都要处理,我看他夜里都睡得晚,着实辛苦。
    我悄悄走去,将书捡起来放到床几上,他动了一下人没醒,我怕他冷,随手扯来薄毯往他身上盖,我手脚重,一下就把他碰醒了,他眯着眼,睫毛又密又长,我心痒的想上手,他就张开双手将我整个抱到腿上,凑到我唇边吻了吻道,“又搞偷袭?”
    作者有话要说:  白荷的戏份后面会很少了,没错的话,可能会特别少。
    第55章 叫夫君55
    我从不屑搞偷袭, 我向来坦坦荡荡,偷摸着那不是我的作风。
    我抵着他的头,抚到他的眼尾处,“今年不是水旱多, 怎么还会忙成这样?”
    我的意思是各地收获不多, 按理来说, 就农收是没多忙的。
    秦宿瑜翻开一个折子给我看,道, “冀州的旱情还在持续。”
    我看着那折子, 一时心惊,“早先听谢弭提过严重,这都两个月了,竟还没治好, 都死了快两千人。”
    秦宿瑜伸指捏着眉头, 道, “户部拨款送粮没有一点放松过,但那边的灾情却没缓和,眼看着要入冬了, 冀州的百姓今年没有收成, 全靠朝廷接济, 可死的还是多,我不免怀疑……”
    “下头官员捣鬼?”我脱口出声道,上行下效,上面没问题,那就是下面有问题。
    秦宿瑜赞许的对我笑,“目前是这么想的,御史台那边已经有人下地方去了, 约莫这几天就会回来。”
    我嘻嘻两声,“处理政事我也不差,这里面的文章只要好好跟我说,我全会。”
    “能的很,那我再问你一个,”秦宿瑜捏我下巴道。
    我挺直脊背道,“来来来,让你看看我的宏图大略。”
    秦宿瑜将身体靠到后面的软垫上,懒懒道,“户部征税是面向全国各地的,那像冀州这样灾情严重的州府,户部还会按律例继续收税吗?”
    这个我会,我大声道,“那自然不会,养民生息,百姓们都遭难了,朝廷是他们的庇护伞,这个时候该做的是轻徭薄赋,再赈灾送粮,方能使他们恢复,谢弭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把他们救济好了,他们会对朝廷感恩戴德,从此更热爱大陈,但如果任由他们遭难,没得把人逼反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秦宿瑜凑我脸边亲一下,深着眸道,“谢太傅没白教。”
    我抬手架到他的脖颈上,眼巴巴的瞅着他道,“还要亲亲。”
    秦宿瑜低笑着,张唇将我吻住,他吻的又重又黏,我能听见他的鼻息,在我耳边煽动,我的腰不免发酸,伏在他跟前直不起身,我润着眼看他,“难受。”
    秦宿瑜便放掉我的唇,抬着我下颌往下来,我立刻咬紧唇,连着眼泪颤出来。
    这种熟悉的战栗,让我只想臣服在他手心,他在浅尝辄止,我却难以自持,我感受着他赋予给我的缠绵爱意,我的衣衫掉落一边,他的手追上来,犹似前日那般探寻着,我不断地吁气,声儿很小,我求着他,“不,不……”
    不什么我又说不出,我期待又惶恐,明明知道他不会做下去,只是在让我满足,可我不满足,我想要更多,我就是贪得无厌,我想要他的眼里看不见其他,只能被我左右,最好下不来床才好。
    这话我是不敢说的,我怕他把我打的下不来床。
    我有些扛不住这种黏糊,手胡抓着,腰却越来越酸,我将脸贴到他的鬓侧,细声道,“你又戳我了。”
    我想他戳重一点,戳狠一点。
    想的脸红,我说出来就更想了,就怕他不干。
    秦宿瑜的手一停,身子立时僵直。
    我猜他马上就要跑,只得揽紧他道,“不许跑。”
    其实我没什么力,他真要跑,我根本抓不住他,我就是赌他疼我,肯定不会逃,顶多被我蹭着当死人,反正他非要穷讲究,受罪怪他自己,我又没逼着他。
    秦宿瑜真没动,他看着我,眸中隐藏着呆怔。
    很呆的那种,可能是在思考,也可能是在发呆,总之他不走就好。
    我也没敢再要求其他,只暗戳戳的轻轻动腰,这种滋味无疑是煎熬,他的眉毛越来越皱,我也越来越撑不住,他猛然将我摁紧,压着声道,“再动。”
    我再动了一下,不要脸道,“你说的。”
    他旋即伸长手臂兜住我的腿,将我翻到床里,他匆匆跳下了床。
    我一脚踢翻床几,抓起一个奏折指着他道,“秦宿瑜,你的贞操迟早是我的!”
    他保不住的,我一定要让他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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