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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钧,严止不会是开了恋爱脑buff吧?”
    小钧过了片刻,给出回应:【没有,他身上检测不出任何奇异的数据变动。】
    路任想起时衍线的种种古怪现象,还是不太放心,仔仔细细打量严止,那目光看得严止寒毛直竖。
    他在篝火旁坐下,警惕看了回来:“你想干什么?”
    路任问:“你刚才出去干什么?”
    “和你无关!”严止否认,迅速地像是心虚着什么。
    路任被他这态度弄得不爽起来,骂了一句:“你还真是个白眼狼,才给你治完伤就翻脸不认人?”
    严止龇牙冷笑:“你给我疗伤没错,可我肚子上那一剑不是你捅的?”
    “……”
    话是这么说,路任无法辩驳,只能瞪着严止看了片刻,口不择言地吐出一句话来。
    “严止,你是不是喜欢我?”
    “靠!你刚才是掉河里脑子进水了吗?胡言乱语什么?”
    路任见他一张微黑的俊脸涨得通红,愈发笃定起来,说:“不然你刚才那副慌不择路的样子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多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严止:“就你这样的,疯了才会有人喜欢你!”
    路任不服气,或许是他和严止真的是八字不合。不管是重生几次,只要和严止待在一起超过半天,他就会憋不住心里的怒火和对方怼起来。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严止难得在口舌之争占了上风,倒是越说越来劲:“就你?怕不是受虐狂才喜欢你吧?”
    路任:“我?我怎么了?”
    “脾气臭,好享乐,一言不合就翻脸不认人,除了……”
    “除了什么?”
    严止猛地停住,压抑住不把后半段话说出来。他本来想说,除了长得好看外没什么优先。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下意识又停留在了路任脸上。即使是认识了二十几年,路任怒气冲冲的样子,依旧是热烈生动得能让严止呼吸一窒。
    路任却不知道严止心中的想法,越听越生气,甚至觉得刚才自己一腔真气喂了狗。
    他暴起攻击,一脚踹向严止:“把我的真气还给我!”
    严止动作灵活,右手在地上一撑就避开了路任的攻击,还能游刃有余地说上一句:“看吧,又翻脸不认人了。”
    两人就这么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顿,动作太过熟练,行云流水般。换做一个不了解内情的人,大抵上是要以为这两人是在互相喂招。
    打到后面,也说不上是谁停手的,反正就莫名其妙地停了。
    路任瞪了严止一眼,气呼呼地霸占了干草堆睡觉。
    严止其实挺累的,那干草堆其实也是给两个人准备的。他想了想,走过去试探。
    “滚!”
    “……”
    行吧,好像气得很厉害。严止挠了挠短短的头发,离开转身,回到岩洞口守夜去了。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在路任眼前晃,不然指不定又得挨上一剑。
    路任闭上眼睛,背对这篝火,听着严止的脚步声向着洞口方向走了过去。
    他才放松了拳头,随时准备再来一场的心思慢慢安静下来。
    他此时已经完全把此前那个不靠谱的推测压了下去,就严止这态度,怎么可能是喜欢自己。
    路任觉得自己大概也被上了恋爱脑buff,居然会问出那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来。
    着实是丢人。
    有了严止负责守夜,路任睡得很安心,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路任忽然惊醒。
    他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这种毛骨悚然地感觉甚至让万物剑直接成型,握在掌心之中。
    路任眼睛睁开的同时,半撑起身体,剑势无可匹敌地向着危险来源之地猛人袭击而去。
    只是,他看清楚站在身边那人的时候,猛地收回了剑。一股真气逆袭而上,路任胸口一痛,差点没吐出口血来。
    他怒道:“严止!你抽什么风!”
    没想到,严止没有任何动静,眼睛紧闭。
    这是,在梦游?
    路任倒是不知道,严止还有这个毛病。
    他有些不敢相信,用万物剑轻轻在严止膝盖上敲了敲。
    没反应。
    路任又猛地一敲,严止身体一动,整个人向着路任的方向倒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路任被压了个正着。
    他本来就姿势不太好,左手撑在地上,右手又握着万物剑。路任不想真把严止给捅死了,他连忙运气收回剑,人却来不及躲闪,扎扎实实地被压在了下面。
    严止一身的腱子肉,人又高,分量还真不轻。再加上人在无意识状态下,重量是结结实实砸下来的。
    路任被砸得双眼一黑,差点没闭过气去。
    他调整一下呼吸,抬手把严止的身体撑起了些许,正准备一把掀开。
    就在这个时候,严止睁开了眼睛。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距离大概只是一根头发丝的远近,近到彼此呼吸交缠,暧昧无比。
    无声的情绪涌动在阴暗的岩洞之内,篝火已经只剩下了最后的火星,外面清冷的月光只能落在洞口处。
    不见光的地方,总是能滋生各种在阳光之下,从不会出现的情绪。
    严止一脸茫然,看着路任,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某个地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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