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一脸懵逼的走了过去,看见纪骁走了上来,他单膝跪下,玫瑰花中间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纪骁说:“你以后的人生,完全交给我,我会尽自己一切所能,让你不遭遇任何风雨。”
路任愣了愣,在身后父母和路荣鼓励的目光下,去接那束花。手指碰到花瓣的时候,路任停住了。
他问:“不让我遇到任何危险,那我怎么习武。”
纪骁轻轻笑了笑,看起来很是宠溺,说:“有我在,你无需去面对外面的风雨。”
路任点头,伸手过去,狠狠一把掀翻了那束玫瑰。
他厉声道:“你不是纪骁,纪骁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眼前的一切,如水墨画一样模糊起来,最终眼前只剩下纯粹的黑。
“路任,醒醒,路任。”
路任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眼前那人一头微卷的头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让人看了就止不住地生出几分好感来。
“怎么,睡傻了?”
路任揉了揉鼻子,说:“啊,盛景啊。”
盛景不满,说:“你对新上任的未婚夫,就这个态度?”
路任大惊失色,像见鬼一样:“你说什么?谁是你未婚夫了。”
盛景眉毛一垮,说:“你可不能不认账。”
说完,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无名指上一枚简单的对戒:“这是你刚刚才给我戴上的。”
路任低头,果然看到自己无名指上有同款戒指。他捏了捏眉心,说:“你叫我干什么?”
盛景叹了口气,抬手揽住路任的肩,说:“虽然你身体不好,可也不能把未婚夫一个人扔在宴席上啊,再这么喝下去,我非得醉死不可。”
“就算我出去,也不能干什么啊?”
盛景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亲昵说道:“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还能再战八百回合。”
路任见他哭丧着脸,着实可怜,起身说:“走吧。”
推开休息室的门,外面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路任站在盛景身边,看到了很多人,很多熟悉不熟悉的人。
他的父母,被人群围绕着,看起来是所有人的焦点。站在他们身边的,是盛父盛母。
路任环顾四周,问了一句:“我伯父呢?”
盛景不解,问:“你哪来的伯父?”
“路家,家主。”
盛景失笑,说:“我看你是真睡傻了,路家的家主不就是你爸,啊,对,我也该改口了,咱爸。”
路任皱眉,又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个时候,一个和盛景眉眼有七八分相似,比他年长几岁的男人走过来敬酒。
盛景笑道:“哥,你别来添乱啊。”
盛峰不依不挠,说:“我在外面狩猎累死累活,你倒好,直接把重担全扔给我了。”
盛景无奈,自觉理亏,只得喝下了那杯酒。盛峰这才满意,拍了拍盛景的肩膀,说:“你放心吧。”
路任看向盛景,问:“你放弃了武道?”
盛景点头,说:“这不是你要求的吗?而且你身体不好,我更应该时时刻刻陪着你,照顾你。”
路任皱眉,问:“我身体不好,更应该习武,与其这么一辈子,不如搏一把。”
盛景笑了笑,说:“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呢?我们有家庇佑,何必去走武道这一条艰辛的路,一辈子在一起,就这么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过下去,不好吗?”
路任看着他,吐出几个字来:“不好,你不是盛景,盛景从来不会甘于家族的庇护。”
眼前的一切,再度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路任才清醒片刻的意识,又沉睡下去。
路任睁开眼睛,看见一张俊美的脸。
他还是觉得睡意浓重,意识模糊,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过了片刻,身边的人起来,动静很轻。
模糊中,路任觉得有轻柔的触感在自己额头上落下。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自己的鼻子被捏住了,随后在一种微微窒息的感觉中被迫醒来过了。
“时衍!你好烦人!”
路任翻身而起,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站在床前的人似乎已经很了解他的脾气,在路任猛地起身的时候就向后退了一步,免得被撞上额头。
到时候,他头痛,路任会更痛,还得哄。
时衍笑了笑,温柔说道:“你今天有课,昨天你让我叫你起床的,起来吃早餐。”
路任摸过手机看了一眼,不满道:“这才几点啊,早餐而已,吃个面包不就好了。”
抱怨归抱怨,路任到也习惯了时衍坚持每天早上都要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吃早餐的行为。
路任洗漱完毕,做到餐桌前的时候,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喝了一口豆浆,歪着头看时衍。
他和时衍,到底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关系的呢?
明明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时衍出身世家,有钱,还是古武大师。而他路任,是个普通大学生,不通武道,无父无母。
时衍感觉到路任的视线,看了过来,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路任摇头,说:“没有。”
对了,他想起了,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