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迟意搂着纤腰的顾茜心跳如雷,她瞪大眼,紧张的看着男人凑近的俊脸,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大概好几秒钟,顾茜等到了江迟意的吻。
炙、热,滚、烫,像火山爆发一般,疯狂的卷走她的理智。
四周的欢呼声几乎压过了酒吧里的音乐声,大家鼓掌,吹口哨,这让顾茜和江迟意的吻越来越热烈。
很快,吻已经不能填补江迟意内心的空虚感了。
他的大手游走在女人的腰间,掌心像是蕴着一簇火,惹得顾茜唇干舌燥的。
就在江迟意快要失控时,顾茜踮起脚,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气息不稳道:“迟意……我们换个地方。”
今晚,顾茜已经做足了奉献一切的准备。
这一次,她要用身体绑住江迟意。
彻彻底底的断绝他和沈柔复合的可能性。
……
夜,特别漫长。
市中心酒吧一条街尽头那家酒店里,顾茜和江迟意彻夜奋战着,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山水一色这边,沈柔和司明锦也好几次差点失控。
沈柔没有回家,她被司明锦带回家喝茶了。
有了门口的那个吻作为开端,司明锦彻底迷上了沈柔的唇。
坐在沙发看电视时,他要亲亲她;去厨房煮夜宵时,他也忍不住将沈柔压在灶台上亲。
好几次,若非司明锦及时拉回理智,可能他和沈柔已经突破最后的防线了。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点火,沈柔被折腾的想逃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她说着,便想把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拿开。
可司明锦的力气比她大,手掌偏要扣在沈柔腰上,她怎么挣扎也挪不动半寸。
沈柔快哭了。
男人这才低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浅笑了一下,将薄唇凑到沈柔的耳垂边,绵绵低语:“其实我已经做好献身的准备了,只等你发号施令。”
司明锦的声音想芦苇一样轻轻扫过沈柔的耳垂,特别痒。
她心跳不由加快了,羞涩的别开脸,装听不懂一般:“我困了,我要睡觉……”
司明锦也不去戳穿她,只将她细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揽了一些,用鼻尖蹭了蹭沈柔的发,轻“嗯”一声:“那就睡吧,我搂着你,安心睡。”
沈柔:“……”
就是因为背后有司明锦这么个大男人在,她才没法安心的好吧!
司明锦这家伙,未免也太小瞧他自己的诱惑力了!
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
沈柔气呼呼的想着,忍不住咬了一下手指头。
只有疼痛才能让她维持理智。
这晚沈柔睡眠质量很差,她每每快睡着时,就会想起司明锦刚才说的那些虎狼之词。
而且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沈柔有些累了。
她又不敢翻身,怕对上司明锦的盛世美颜,然后今晚直接自我攻陷。
这一夜,沈柔在煎熬中度过的。
窗外的天色一亮,她便蹑手蹑脚的扒开了腰上的大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为了防止司明锦嘲笑她脸皮薄,胆子小,沈柔没有回家。
她去厨房准备了还算丰盛的早餐,然后才回了隔壁,去换了一身衣服。
……
司明锦难得睡了个好觉。
他一夜好眠,意识苏醒时,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没摸到人,司明锦才睁开眼,往旁边看了一眼。
身边空荡荡的,若非床单上有人躺过留下的褶皱,他甚至会怀疑昨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特别美的梦。
好在,餐桌上摆放整齐的早餐,给了他一丝真实感。
桌上还有沈柔留的字条。
她说她回去冲个澡,让司明锦吃完给她打包一点,在车上吃。
怕赶不及上班。
司明锦捏着那张字条笑了许久,然后用心品尝了沈柔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最后按照留言打包了一份。
去公司的路上,沈柔面红耳赤的吃着东西,故意把腮帮子胀得鼓鼓的,就是怕司明锦跟她说话。
而且她全程都在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所以当车经过市中心一个十字路口时,她正好看见了从酒店里出来的江迟意,以及跟着江迟意出来的顾茜。
两个人行色匆匆,江迟意走得很急,顾茜在后面追着他跑。
单凭时间、地点和两人的衣着、状态来看,沈柔已经猜到了什么。
昨晚顾茜和江迟意,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念头闪过,沈柔愣了愣。
她惊讶自己的情绪居然没有受半分影响。
顾茜和江迟意睡了也好,没睡也罢,在沈柔心里,已经掀不起半点波澜了。
所以……她真的彻彻底底的,放下了江迟意吧。
也是,身边有司明锦这样一个极品男人,任谁也不会去过多的留恋江迟意的吧。
沈柔想着,忍不住又笑了。
她嘴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这一笑,粥差点从嘴角淌下来。
沈柔赶紧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掩饰似的问驾驶座的男人:“你今年过年,有去处吗?”
她是往问司明锦,过年是否要去谢成均家里。
因为司明锦说,谢成均是他的养父兼老师。
某种意义上讲,谢成均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往年过年的时候,司明锦基本是陪着谢成均一起过的。
但今年不一样了,因为今年司明锦谈恋爱了。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没有,谢叔今年要去国外过年。”
男人目不转睛,谎话随口就来。
偏偏沈柔还信了!
对于司明锦这个回答,沈柔显得特别高兴:“那你今年来我家过年吧!”
她之所以邀请司明锦回家过年,完全是因为心疼他。
从六岁起,就没了爸爸妈妈,孤零零一个人;过年的时候别人家都团团圆圆,阖家欢乐,只有司明锦是一个人……
只要一想到这些,沈柔就无比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今年过年,她想带他回家,把她的家人分享给他,也让司明锦重温一下家庭的氛围。
司明锦哪里不知道沈柔的想法。
但他不想把美好的事情弄得特别感伤,所以嘴角轻勾,男人打趣的看了沈柔一眼,温声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带我回去见家长?”
回味过来的沈柔:“……”
她的脸又红了。
司明锦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呢!
“谁迫不及待了,你别乱说……”沈柔试图辩解,却又感觉不管怎么解释,这话也圆不回来了。
因为她舍不得告诉司明锦,说自己是心疼他。
……
日子晃眼就到了年关。
公司的单子多了起来,进入了业务最繁忙的时段。
沈柔和苏湄搭档策划的婚礼,一场接一场,天南地北的飞,她也算去了不少地方。
直到年三十这天,沈柔才从伦敦飞回来。
她和苏湄搭档策划的一场国际婚礼,在伦敦举行的。
婚礼结束后,苏湄留在了伦敦那边善后,沈柔先飞回了桐城。
她答应了司明锦,要带他回家过年的。
所以飞机落地后,沈柔在接机口和司明锦汇合后,便火急火燎的往停车场走。
路上她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跟沈爸爸和沈妈妈报告了一下行程。
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沈柔欲言又止的看向驾驶座的司明锦。
他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呢子大衣,里面套一件高领白毛衣,看上去特别温文尔雅,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成熟稳重的男人味。
沈柔寻思着,自己爸妈肯定会很喜欢司明锦的。
不过,第一次上丈母娘家做客,她是不是得提醒一下司明锦,给他丈母娘他们带点礼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