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向时陨问。
“啊…？”黎烁睁着大眼睛，干笑了两声：“没怎么啊。”
他的尾巴有些焦躁地晃荡着，轻易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向时陨坐到他身边，看了他片刻，又瞟了眼他手边扔着的手机，没说什么，只是也掏出了手机。
而黎烁余光瞥到他打开了手机，连忙钻进了他怀里，很自然地将他拿手机的手压到了沙发上。
“做什么。”
黎烁没说话，只是勾上了他的脖颈，然后主动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黎烁开始后悔自己为了不让他看手机而做出的愚蠢举动，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抓着肩膀摁住了：“早就说过你该学乖一点。”
“我哪有不乖……”
只是一个吻罢了，是他过度理解。
直到向时陨托着他的后脑又吻上了他，黎烁才明白并不是向时陨对一个吻有什么过度理解，而是他对吻的理解本来就是这样，充满掠夺和欲望气息的，想要将自己吞食入腹的。也只需要一个吻，向时陨就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做任由他爱抚的宠物。
向时陨一手又在他背后摸他毛绒绒的尾巴，酥麻的感觉从尾巴尖蔓延上来，他整个人都微微发着颤贴到了向时陨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不要摸尾巴………”
“真不要、还是假不要。”至少向时陨觉得除了他嘴里说出来的“不要”两个字以外，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下喘息都在说“要”。
“当然、当然是真的…”
黎烁在这件事上确实不是个放得开的，而向时陨也对他这种红着脸收着声、眼里却明明白白写着“想要你”的模样欲罢不能。
不过如果哪天黎烁放得开了，他恐怕只会更欲罢不能。
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并不拥有比别人更优越的自制力。
他的耳朵很红，打着颤缩进发间，又咬着唇别过头不想让向时陨看他的表情，却很快就被拉着头发扳了回来。
黎烁局促地与他对视，他脸上的神情依然很沉静，只是目光有些幽深。
“不是困吗？”他微微勾唇。
这是黎烁第一次不想看见向时陨的笑。
……
向时陨俯身吻他的耳朵，一手摩挲着他的尾巴尖：“以后出门把尾巴塞衣服里。”
黎烁有些费力地半睁眼睛看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够了吗。”
“什、什么……？”黎烁意识有些混沌。
“够用力了吗。”
黎烁连忙点头：“够了…”耳朵又折了起来。
“我觉得不够。”
黎烁很快就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攀着他的脊背打颤。
“你就是禽兽，你色欲熏心…”
即便是在累得脱力的时候，黎烁还是不忘把昨天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嗯，我就是禽兽。”
“……”
黎烁突然就觉得其实向时陨的脸皮完全就跟何述有得一拼。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爱看手机就让他看去罢了，这样的牺牲实在过于惨痛。
把黎烁捞到浴室清理干净之后，向时陨还是没忘给他热了杯牛奶，等他喝完才搂着他睡下。
黎烁本已经阂了眼，又突然睁开了，看着向时陨：“你是不是怕明天的远程狙击训练输给我，才跟我搞这一出？？”
向时陨原以为他是在说笑，但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不像，忍不住笑了：“输给你？”
他眨着眼睛：“对啊。”
“是——”向时陨半哄半调侃地说：“我怕输给你。”
“……”黎烁撇了撇嘴，对他挖苦的语气很有些不满：“等着吧，你输定了。”
向时陨伸手揉他的耳朵，又搂紧了他：“我等着。”
第二天早上黎烁起床起得很痛苦。
向时陨基本包办了他的更衣事项，他闭着眼睛打着瞌睡，向时陨就给他穿好了衣服和鞋，倒也不是他很喜欢被当作小孩一样伺候，但实在是又困又累、身上还疼得动弹不了。
黎烁确实没想到自己没被训练整垮，却被这头饿狼弄得这么狼狈。
向时陨原本还想给黎烁绑个头发，但黎烁在镜子里看着他拿个梳子整得像握枪一样的手势和如临大敌的神情，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往自己后脑崩一枪。而他梳了两下一下刮疼了自己的耳朵，一下又扯到了自己的头发，于是黎烁连忙拦下了：
“……行了行了，我还能动。”
向时陨乖乖把梳子递给了他，也没走，只是认真地看着他梳，似乎是很想观察学习一下。
黎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随便梳了两下，也不想绑了。
临出门时向时陨还不忘把黎烁的尾巴塞进了衣服里。
“这样好难受……”黎烁皱起眉头嘟囔。
“……”向时陨看了他片刻，最后还是把他的尾巴拉出来了。
反正电梯不会每天都那么挤——
只是今天比昨天更挤了些而已。
而那条鲨鱼好死不死地又站在里面：“早上好。”
黎烁也说“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