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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娇俏的女人调笑:“呀,我们的小公子现在已经是君子端方了,将来长大了,可得惹多少姑娘家心碎哟,来,嫂嫂为你寻了所有名门闺秀的画像……”
    ……
    入夜寒凉,冉清谷半夜突然发起了烧。
    商容与摸到他身体滚烫一片,喊他时,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喉咙因高烧喑哑,如同灶膛的抽风箱似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也混沌不醒。
    商容与只得连忙叫人去喊太医。
    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御医王太易匆匆提着药箱子赶来。
    因在外狩猎,营帐内设施简单,王太易与冉清谷之间,只隔着一扇屏风。
    王太易手搭在冉清谷皙白纤细的手腕上,眉头蹙得老高。
    商容与急切问着王太易:“王太医,世子妃怎么样?”
    王太易收回手,恭敬说:“世子不必忧心,山里夜凉,世子妃感染了风寒,老臣先开两副药,世子可先差人给世子妃煎了服下,等回到都城,世子可再来太医院拿几副。”
    商容与:“多谢太医。”
    王太易看了眼冉清谷的方向说:“世子,春寒非同小可,世子妃体虚,切不可劳心伤神。”
    商容与点头:“好,我记下了。甲出,送太医回去。”
    甲出:“是。”
    商容与差人煎了药喂冉清谷服下,冉清谷服下之后,就陷入彻底的昏睡之中。
    ==
    冉清谷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桃子守在他的床边,看到他醒了,喜极而泣:“少……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都多久没这么生病了,留我一个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揍那个狗屁御医王太易了。”
    冉清谷瞥了她一眼:“情况还好吗?”
    他其实想问他突然昏睡的这段时间,他的身份是否暴露。
    桃子点点头:“我一直守着小姐,小姐放心。世子让我去休息,我都不敢去休息。”
    冉清谷了然点了点。
    如果他真的暴露了,他或许不会安然躺在这张床上了。
    商容与推门而入:“你终于醒了?”
    冉清谷要起身给他行礼,商容与连忙扶住冉清谷,将靠垫拉过来,让他躺好,说:“别折腾了,把药喝了,好好休息。”
    纯儿将一碗闻着都苦得难以入鼻的药端上来,满面春风含笑:“世子妃,您可不知道,在您病的这些日子,世子日日守在床边。”
    桃子冷哼:“前儿下午没守,今儿上午也没守。”
    冉清谷连忙恭敬说:“谢世子。”
    商容与笑笑:“你我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喝药吧!”
    冉清谷端起这碗药喝了。
    等他把这一碗药喝完,商容与又给他端来一碗更难闻的。
    他接过来,淡定的喝了。
    满屋子的下人丫鬟惊呆了。
    商容与连忙从碟子里拿出两颗蜜饯塞到他的嘴里,十分惊奇诧异:“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怕苦?喝药跟喝白开水似的。”
    别的大家闺秀喝药跟要了命似的,一口药十颗蜜饯还要嚷嚷着苦,一碗药喝一个钟头,结果到了白毓这儿,眼睛都不眨。
    他商容与的女人就是跟别人的不一样。
    冉清谷一愣,连忙答:“世子亲自喂药,不敢说苦。”商容与眼睛微眯,笑意满满。
    原来是因为他喂的药。
    世子妃果然对他有意。
    他一招手,又端来一碗药。
    这碗药比前两碗闻着更苦,端药的人一脸生亦何欢的样子,随时都能嗝屁。
    冉清谷不解:“怎么这么多药?”
    商容与微笑:“来,乖,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以后在本世子面前可以说苦,本世子允了。”
    冉清谷愣了一瞬。
    成王世子怎么突然这么深情厚谊?
    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去纠结成王世子究竟是何意,他只想知道这御医是不是庸医。
    为什么一个风寒开这么多药?
    他无法,只得端起来喝下去。
    万万没想到,还有最后一碗药。
    这碗药他熟。
    嫁入王府的那个晚上,他入嘴的王府第一份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是王妃的保胎秘籍。
    此后几乎是日日都有一碗。
    他深深记得这个味道。
    商容与笑了:“母妃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喝了它吧,不然外头那嬷嬷不好回去交差。”
    冉清谷醒过来不曾吃一厘米,先被四碗药给喂饱了,他虚弱靠在背垫上,恳求说:“世子,以后能不能将四份药熬成一碗?”
    商容与:“那怎么行呢?这几味药虽然不相冲,但是治疗的病症都不一样。”
    冉清谷诧异:“我到底得了几种病?”
    商容与:“世子妃不要误会,你就只是感染风寒而已,只是本世子看你来葵水来时会腹痛,便让太医院给你开了点方子。还有一味药是……”
    冉清谷:“……”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商容与贴耳,小声说:“是丰胸的,父王找刘侧妃要的方子。太医说了,这四位药不曾相冲,可以一起服用,所以世子妃这几日都要继续喝。”
    冉清谷:“……”
    他每天在脑子里战战兢兢怕身份泄露,他以为商容与怀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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