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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一块干粮也没有。
    “唉,不能指望她老人家。”
    牧白叹了口气,取出剑谱看了两眼,又随手翻了翻,居然翻出他原本扔掉的那条裙子。
    在崖底这些天,他没再听见过狗系统的声音,如今又学有所成,完全可以改头换面出去闯荡江湖。
    是以看见这条裙子,牧白只觉得它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果断再次扔进荒郊野地里。
    他拍拍手,遥想之后没有系统和剧情束缚的新生活,即便饿着肚子,也心情愉悦,吹起口哨步伐轻快地走了。
    一直到雨停时,牧白才抵达山脚的村落。
    包袱里虽没有干粮,碎银倒是不少的。他正打算寻一处人家落脚吃饭,便见小路尽头迎面走来两个人,白衣青衫,是青莲谷的弟子。
    这两位师姐牧白是认识的,他怕被认出来,反应迅速地一闪身躲到矮房墙后边。
    “唉,都两个月过去了,小白师妹还音讯全无,怕是凶多吉少。”
    “可惜了,可惜了。”
    “听说小白师妹失踪那天,有人看见她被掳去山崖上……唉!造孽,那个看守失职的师妹日日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都快瘦成纸人儿了。”
    “可不是,昨天还听说大师姐要跳下山崖去找小白师妹,被其他师姐拦住了,那山崖深不见底,掉下去哪还有命回来?大师姐真是疯了……”
    “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师妹再找不着,以大师姐的性子,怕是早晚要出事……”
    “我还听说,小白师妹是老谷主的女儿,她身上带的那个玉坠就是老谷主的遗物。”
    “难怪大师姐这么着急。”
    两个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走远了,牧白才从墙后走出来。
    他一声不吭打开包袱,取出那枚莲花状的玉坠看了会儿,垮下肩膀:“我裙子扔哪去了?”
    青莲谷断崖旁。
    几个女弟子坐在地上,将足有两根手指粗的麻绳打上结,拧在一起。
    麻绳的另一头系在秦玖歌腰上,她仔细缠了几圈,勒紧,便走到悬崖边,扶着崖壁往下跳。
    落在崖壁间隙中探出的树枝上。
    树枝抖了抖,末端挂着一缕青色布片在风中飞扬。
    秦玖歌脚尖轻点,上前取下那片碎布。
    果然是小白师妹领巾的碎片。
    她先前听苏墨的手下说小白师妹被歹人掳到悬崖边上,还不愿意相信。
    秦玖歌闭了闭眼,把那块碎片揣进胸口。
    老谷主生前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才把少主接回来十几天,就在谷中出了这种事,她难辞其咎。
    “师姐,绳子够长吗?”崖顶传来声音。
    秦玖歌往下方看了眼:“不够,接着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能让小白师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长眠在崖底。
    秦玖歌在树枝上借力一个旋身,双脚飞快点在崖壁上。
    她施展轻功在生满苔藓的崖壁上行走没多久,便失去平衡,径直朝崖底坠落。
    守在悬崖边上的弟子倒吸一口凉气:“师姐——”
    捆麻绳的几位弟子眼疾手快,用力拽住绳子末端。
    秦玖歌被堪堪吊在半空,狼狈道:“我没事。”
    “师姐,你还是上来吧,这里太危险了。”
    秦玖歌默了默,又朝上方喊:“继续,绳子还不够长。就算小白师妹死了,我也得把她的尸骨带回去。”
    守在崖顶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面色惨白:“都怪我,若不是我临走前没把门锁紧,那歹人便不会跑出来,小白师妹也不会出事……”
    “莫说了。”另一个弟子拍拍她肩膀“乌啼皇子那两个随从口口声声说他们亲眼见到,却不出手相救,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安的什么心呐?指不定啊,小白师妹就是让他们害的。”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一位辈分稍长的师姐提醒道。
    正在这时,林海中传来一阵古怪的动静。
    “什么人!”众弟子立刻警惕,从背后拔出剑,对准摇晃的树丛。
    牧白从树丛后方钻出来,脸上挂着十分勉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回来啦。”
    “……小白师妹?!”
    “大师姐!小白师妹回来啦——”
    “小白师妹,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牧白把自己摔下悬崖的经历如实告诉她们,只是略去了在崖底练功那一段。
    师姐们唏嘘一阵,拍着他肩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白师妹,你受苦了。”
    那个负责看守的弟子忽然抹起眼泪来,牧白傻眼了:“师姐,你哭什么啊?”
    她边擦眼泪边道:“我这是喜极而泣。”
    牧白:“……”
    当晚,青莲谷彻夜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比过节还热闹。
    牧白被师姐们前呼后拥着,最后一点不甘心也被咽回肚子里。
    算了,女装就女装吧。
    第7章 青莲剑
    深夜。
    师姐们将牧白送回树屋,又替他烧了一桶泡澡的热水后,便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牧白坐在桶中,想起先前听见师姐说:苏墨的随从亲眼看见他被歹人掳去山崖上。
    他蹙起眉头,手指在水面轻弹,荡开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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