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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里拿着的令牌递到火焰处,影一他们不解地看着他将本该放入阵中的东西放入火里。
    火焰逐渐将令牌吞噬,随着令牌逐渐被烧毁,白行歌的脸色也越发凝重:“是假的。”
    他早该想到的。尊者已死,季君延定能猜到如果他们想摧毁的他魔军,就必须夺走他手里的魔令。以他小心翼翼的程度,又怎么可能冒险揣着令牌在手,乖乖等他过来。
    哪怕他没料到他会反击,肯定也不会冒这个险。
    白行歌有些头疼:“他把令藏去哪儿了!”
    重新布阵需要再花上好几日,他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等待。
    影一忽然对他道:“方才救下小公子时,他让我转达公子一句话,说早在被送押入宫之前,偶然看见季君延和一个锦衣卫见面。那名锦衣卫怀里抱着个婴孩,他好像看见季君延往婴儿怀里放了什么东西。”
    是季君延和皇后唯一的儿子。
    令牌即使落入别人手中也无法被使用,毕竟按照顺延,季君延现在才是它的主子。而且季君延肯定不会让其他人发现魔令,定是对它做了些许伪装。
    若魔令真的在小皇子身上,那季君延可能已经提前让人把他送到宫外安全的地方了。
    白行歌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定先和影卫他们回到小破屋。
    可他没想到,等他穿过长长的暗道回到小破屋时,却在出口的地方见到不晓得已经在外等候他多久的白云玺。他身边还围绕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不曾见过他,一脸警惕地关注他一举一动的影卫。
    影四在他出来后对他说:“这位公子说他是你哥哥……”据他们所知,国师的亲人在他年幼时就死了,也没听说过他还有哥哥。
    白行歌却应了一声:“是,他是我哥,亲的。”
    他并没有给满脸懵逼的影卫他们做解释,而是下意识朝白云玺身边看去,却没找到熟悉的人影。
    白云玺这才对他说:“他和昭阳在外面,拦下了从宫里来的人还有锦衣队。”
    谢璟深确实不能进来,也不想进来。
    因为他担心自己会因为私心,在白行歌施法的时候忍不住阻止他。
    说完,他还伸手把一枚黑色的东西交给他:“破解季君延的魔军,需要它是吧?”
    和他方才烧毁的那枚令牌不同,这枚魔令上面充斥着肉眼可见的魔气,脏得他想关了眼通才能接过。然而事态紧急,他只能默不作声地将令牌抓入手中。
    白云玺道:“我担心事情有变,提前追踪了魔令上面的魔气,顺着指引悄然离开皇宫的锦衣队。将他们拦下后,从一个婴孩身上找到的它。”
    “谢谢。”白行歌道。
    白云玺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去吧,此事只有你能处理。”
    倘若可以,如此消耗灵力的事白云玺自然是想替白行歌代劳。只可惜他才是被圣莲唯一认可的后裔,圣莲只有在他手里才能发挥最完全的效用。
    白行歌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转身进入了柴房。
    屋外,季君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几百名侍卫,竟会被谢璟深和他的人拦下。
    谢璟深最开始想追着白行歌过来时确实是只有几个人,可后来发现他们确实拦不住白行歌后,他再三思考,还是先绕路去调了附近的飞月楼成员与留守天行教的大部队过来。
    这在季君延看来,谢璟深他们此举能算得上是破釜沉舟之举。
    因为谢璟深能动用的大部分人都被派去帮助季君泽了,他这些调动,意味着他据点和营地留守的人员所剩无几。此事若有魔门或□□,甚至是仇家带人找上门,里面的人肯定守不住。
    季君延笑了,他和他手底下的人和谢璟深那方交手了一阵,如他所料,没能抵得过谢璟深的这些‘精兵’。
    能够被留下来守住阵营的,必然是最强大的教徒。
    谢璟深从头到尾都没有从马背上下来,一直都在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不屑于对他动手,可眼中却同时也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神情。
    季君延一直觉得,谢璟深和他是同一类人。他能够做出的事,谢璟深同样也做得出来。
    杀人不眨眼,步步为营,将能够利用的一切尽数利用——
    他还看得出来,谢璟深也拥有足够的野心和能力,是一个很适合当君王的人才。
    明明他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同样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败在他手里。
    被束缚了行动的季君延心有不甘地看着谢璟深,也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你明明和我是一样的人,为何阿歌选择的会是你?!”
    哪怕是其他与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对象,他也不至于无法接受。
    谢璟深没有否认季君延认为他们之间在某些方面的相似,沉默地盯着他半响,才用沉静的语气说:“也许我们的差别在于,我能够为了他放弃他不喜欢与不能接受的一面,而你却用这一面妄图驯服他吧。”
    季君延的眼神在听了谢璟深这句话后,多了一丝茫然与错愕。
    谢璟深不否认自己也是个控制欲和独占欲挺强的人,他甚至对除了穆昭阳以外的人不会有多余的关心,如果有必要,他手底下的所有人确实都可以成为他的棋子。
    可他知道白行歌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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