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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女人家,便可说,盈盈一握。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11章 何解
    卫炙深吸一口气,垂眸低声道:“走罢。”
    施昼虽然对卫炙的方才动作不满,但也还是边将薄裘脱了边应:“多谢,不过日后不要再这般做了,走罢。”
    他走前将薄裘从马车的窗口那塞了进去,就径直转身走人,无顾及卫炙,端的是一派骄矜。
    卫炙只静默跟在身后。
    进了大殿,施昼站在平日所占的位置上,背脊挺直。
    他身上的朝服虽是施斐几年前的,但终究也还是大了许多,外袍的殷红尾摆甚至逶迤拖在了脚下瓷白的玉砖上,那一身的艳红配着玉白莫名的令人转不开眸。
    施昼静默对着远方高处的龙椅,他实在是撑不起精神,微垂着眼睑,透出一丝疲态又显得慵懒。
    朝中的规矩可是繁复严厉至极,尽管朝臣陆陆续续的来到殿中,也无一人敢随意交谈,俱都沉默而立。
    自然也无人来烦施昼,包括那位讨人厌的二哥。
    等的施昼快昏昏欲睡了,一声尖利骤然响起,将他无情惊醒。
    是太监的阴柔嗓子。
    施昼跟着朝臣跪下,双手交叠在前空中,身子往下伏,直至手掌贴地,而他的额头则贴在手背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动作,施昼只在上朝的时候做过,教礼仪的夫子先前也不敢逼三皇子真正做的标准无比,于是施昼至今仍是做的有些欠缺,但动作行云流水,也是好看的紧。
    殿中寂静无声。
    施昼因身份原因,就在第一排,身旁就是过道。
    他耳中能清晰的听到逐渐离近的脚步声,余光中,金黄色的龙袍愈发靠进。
    皇帝的金冠端正戴着,垂下来的一串串玉珠遮住了大半的面貌,显得神色莫名,随着走动,玉珠碰撞发出声响。
    施昼只感到他的父皇走在他身旁时似乎微微一顿。
    少顷,皇帝端坐龙椅之上,他俯视朝上的众朝臣,眼眸漆黑无波,沉声道:“众爱卿,请起。”
    “谢皇上——”
    议事开始。
    皇帝看向武臣中的卫炙:“卫爱卿,你上奏西北边疆处的涪陵发生动乱,此消息是西北军营你手下的大将传过来的?”
    卫炙出列,“是。”
    皇帝微顿几秒,又道:“省县府尹办事不利,此间大事本该他们层层上报,却被军中战士更早知晓,下令彻查。”
    众臣俯首:“是。”
    “请卫爱卿将此事俱都说与其余朝臣听。”
    “西北原本便是干旱之地,今年又犯了虫灾,百姓近乎颗粒无收,人心不稳之下,西北又乃边疆之地,不知何时从民间传出,蛮族不日就会进攻涪陵等地,抢占粮食,百姓恐慌,生出滋事。”卫炙徐徐道来。
    “众爱卿何看?”皇帝问。
    朝臣皆交头接耳起来,唯握有实权位高的几位仍沉默不语。
    施昼也在里头。
    不是权大装高深,而是真的不懂。
    皇帝又问:“又该何解?”
    霎时,殿中立刻寂静无比。
    皇帝微不可闻的屈指轻叩龙椅扶手上的龙头,只一下,他又顿住。
    施昼感到父皇正在看他,他内心突生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听见父皇看着他,沉声问:“五皇子,何解?”
    施昼暗叹一口气,若是平日这些麻烦事父皇很少会叫他在朝议上回话,最多也就在御书房内商议一二。
    这般突然,定是生气了。
    气施昼,昨夜未归。
    他定了定心,出列,道:“儿臣以为,此事并不简单,蛮族不日进攻涪陵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百姓愚昧,此等大事不可能是民间自发传出。”
    “最有可能不过一二,有心人故意滋事,扰乱边疆,坏我朝安定。”施昼一顿:“或是,蛮族的确不日进攻涪陵,消息流出。”
    “此为儿臣之看。”施昼道。
    他本以为,他谈到这,父皇本该饶过他这一回,却不想位坐龙椅上的皇帝,再次道:“依五皇子看,何解?”
    施昼不禁抬眸往高位看去,只匆匆一眼,就与父皇对视上了。
    对方透过玉珠帘,眼神锋利无比,含着无上威仪,仿若一眼就可洞悉人心。
    施昼被这严厉的视线一惊,别过眼去。
    直视皇帝,可谓圣前失仪,是大罪。
    “自当是揪出幕后之人,或是探查蛮族最近的行径一番。”施昼讨了个巧,他只说了该如何做,但过程却一一省去。
    皇帝只静静看着施昼,未出声。
    殿中安静的极近诡异。
    良久,他开口:“可,退。”
    施昼见父皇未再逼问与他,松了口气,退下。
    卫炙也随之一同退去。
    “此事容后再议,下一事——”皇帝继续道。
    这一场朝议在施昼的钓鱼中结束。
    散朝后,施昼本想去母妃那请早安,却在大殿的转角处被父皇身边的大太监拦住:“奴才叩见五皇子!”
    施昼脚步一顿:“请起,何事?”
    大太监回:“五皇子,皇上召你去御书房。”
    施昼蹙眉,片刻后,他扯了腰带上的一颗玉珠子递过去:“公公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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